我恍然大悟,看了眼刘掌柜,意味深长道:“刘掌柜真是会作生意啊。”
刘掌柜哈哈笑了起来,谦逊道:“薛少爷抬举了。”虽然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但眼中闪过的戒备还是没有躲过我的眼睛。
我皱着眉头,犹豫道:“刘掌柜,这金佛多少钱?”
刘掌柜闪过丝惊讶,误会我皱眉是为了价格问题。
“薛少爷,这金佛,给您这个数,您看如何?”
刘掌柜说着,比出一个手势。
“四万两?”我有些讶异的叫了出来,倒不是我出不起钱,而是这碧缘斋也太黑了吧。
刘掌柜仿佛也被我吓了一跳,摇起手道:“薛少爷说笑呢,小的说的是四千两。”
原来是四千两,我暗自点了点头,这价钱还算公道。赤金历来要比黄金要贵,按行家一比十来算,三斤赤金就是三百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就是三千两,再加上人工费和开光费以及运输费,零零总总的成本,也约莫在三千五百两间。卖我四千两,倒也不算太过分。
只是我眉头依然紧皱,颇为犹豫。
刘掌柜考虑了下,终于还是先开口道:“薛少爷如果真要,我这最多让您五十两。”
听见刘掌柜的话,我失笑起来,摆手道:“刘掌柜你误会了,我不是计较钱的问题,只是这金佛虽然不错,但未必算得上极品,礼单里,要是靠这个压轴,恐怕轻了点吧?”
刘掌柜一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装模做样的自打了个嘴巴道:“薛少爷,您瞧我这张嘴。先前见您犹豫,还以为您手头不怎么宽松,这就自作聪明的给您打算起能让多少利了。”
我明白刘掌柜这话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挽回刚才的失言。要知道大富人家,最忌讳的就是面子问题。他刚才这话就算是处于好心,也是狠狠的下了我的脸面,如何叫他能不后悔?
我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刘掌柜,那些小事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这还有没有其他的上品?”
刘掌柜点了点头,想了片刻道:“店里倒真有尊极品千手观音象,那可是用得上好的和田玉,特请玉雕大师冷老先生精心雕琢而成。事后,还送往普陀山,恭请主持静海大师主持开光仪式,当真是价值连城啊。”
我大喜道:“刘掌柜,那你还不快带我去看看?只要真是好东西,我绝不会吝啬银两。”
刘掌柜迎合道:“那是,那是。薛少爷请跟我来。”
接着,他带着我来到最内进的一间小阁楼内,里面截然不同于先前所见。这里大多都是些书画字迹以及木头匣子,却很少有灿光耀眼的金银器皿。但我却知道,这里应该就是整个碧缘斋扬州府分号内的精华所在之处了。
整个阁楼中,除了我与刘掌柜外,再也看不见第三个人。但我的感知却告诉我,周围至少有四股极其高明的气息,显然在暗中守卫着阁楼。
刘掌柜将我带到一张红木桌子前,桌上放着一只高约半米的黑木匣子。他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只高约三十多厘米,通体纯白,圆润光华如凝脂般,晶莹剔透的千手观音象。以我在后世学到的辨别技巧,端详了番后,便能基本肯定,这确是产自和田美玉中的极品玉种之一的和田羊脂玉,仅仅次于带有琥珀斑点的极品羊脂玉。总体而言,这尊观音象,不论从雕功,还是取材,再到雕像象的神韵,都远远超过了先前那尊赤金弥勒佛。
我在刘掌柜期待的视线里,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刘掌柜,就要这尊了,多少钱?”
这一回,刘掌柜犹豫了下,才道:“白银三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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