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文的平稳只是装出来的,他走出公司门口不远就扶着电线杆喘气,只觉天旋地转的,心中狂叫着:“妈的!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才短短时间就什么都不同了!”
他停了好一会,强忍住因多日疲累及突然刺激带来的种种不适,开始回家的路程。
家里没人,敏茹也没留字条……立文把行李扔在沙发上,吩咐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急匆匆的跑到浴间去洗个脸,猛听得手机响,急赶回来:“喂?敏茹?你在哪里?”
“是我呢……你很挂念师妹吗?”佩玉柔柔的说着。
“你……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敢对她不利……我要你的命!”立文大急,已不知说什么了。
“我哪有这本事?”佩玉浅浅的笑着:“她比我好很多吗?……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厉害?”
“妈的,你这臭婊子……,扮啊,你为什么不扮淑女了啊,床上功夫是你这种淑女应该说的话么?……靠,你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放?很想和我上床是不?过来啊,老子保证干你!”立文还真以为敏茹受到伤害了,狂性大发。
佩玉自知失言,笑了笑:“立文,你变了……你不一直是个谦谦君子吗?放心,师妹如花似玉的,谁也不忍心伤害她……还有,我们只是生意人,虽然有点奸,但违法的事情是绝对不干的……。”
对方斯文,立文也吸了口气,成了个斯文人:“你没不利于她就好……有事说吧。”
“呵呵,你刚才的平稳呢?”刚才看着立文平稳的步伐,佩玉受到了无限的刺激,他越冷静,便是表明他越看她不起,而这偏偏是她最不可忍受的。她心里发疯似的在叫着:冤家、冤家,你为什么站得那么稳呢?你只要求我一声,说一句对不起……,我马上把一切还给你。
“有事请说。”立文完全冷静下来了,知道此时发狂等于示弱。
佩玉又换了上甜美的声音:“嗯,我是来通知你明天开会的……,今天全体员工放假,明天开个大会宣布股权变动,请你参加,……还有,如果你想把股权转让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暂时还有兴趣收购,价格不变。”
“好的,谢谢你的通知。不过我告诉你,股权我是不会卖的,因为我虽然没多少现金,可也不在乎那四百万,我将留着股权、积极参加股东会、积极投反对票……。”立文说得就象一宗平常的交易。
“呵呵,那由得你。告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是很容易改变主意的……到时你哭着来求我就不好了。”
“我也告诉你……我是很不容易改变主意的。”立文不和她废话了,随手合上了手机。
立文已完全清醒了,眼下只有找到大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到大胖家,是敏茹开的门,一脸酒气。
立文还没说话,敏茹就扑了上来,哭个不停。立文替她擦去眼泪,问发生了什么事,敏茹说不出话,指着饭厅。
立文进去了,一头死猪在地上呼呼的睡着,大胖的老婆忙着收拾碗筷。
立文皱起眉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喝那么多酒干嘛?”
敏茹又哭了起来:“变天了……变天了,我已经不是一统的员工了……。”
在立文的多番抚慰下,敏茹才渐渐把全部事情说了出来,其实再简单不过,早些天敏茹回公司,突然见到佩玉带着人守在门口,告诉她她已经被开除了,敏茹质问她有什么权力,她出示了李开和小张的股权转让协议。敏茹当即回找大胖,大嫂却说大胖几天没回来了,于是敏茹拼命发信息给立文,又一直住在大胖家等,连手机也等到没电了。结果在立文到达前几小时大胖才回到了家,任凭敏茹如何发问也不作声,拿出酒来要敏茹陪他喝,敏茹千杯不醉,大胖便喝成个死猪模样了。
立文一衡量,只有叫醒大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到冰箱处把所有的冰都拿了出来,倒进水桶内用自来水拌好,不理大胖老婆的哀求,照着大胖的身上、脑袋便倒了下去。
大胖一激灵,睁开眼来,不知在看什么,缓缓又合眼,立文狠狠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大胖滚动,吃痛,哎哟一声跳了起来:“……主席,你可终于回来了……。”上前抱着立文,泪如雨下。
立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去洗个脸吧……有话慢慢说,反正都那么回事了。”
大胖抽抽泣泣的去了,又把老婆赶回了房间,再回来与立文一说,登时被立文骂了个狗血淋头。
自从立文不再理一统的琐事后,大胖对杂务日感烦腻,这时审书已有市场经理帮忙,一统人员又各司其职,书站继续平稳的发展,大胖无聊得发慌,某天突然接到陈老大的电话,约他打麻将玩耍,大胖便过去了。开始的时候是玩得很小的,大胖也知道赌博不好,不过想起立文给他分析解说的麻将秘笈,心痒痒的想一试,这一试果然有效,开始的几天竟然嬴了几百块。
说到此,立文脸如寒冰:“我从泰山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打麻将了?”
大胖低下头来:“是的。”
“为什么不和我说?”以前大胖无论干些什么都拉上他的。
大胖的头更低了:“怕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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