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三个人还是保持原来的坐态,一言不发,盯着梁山伯,那炙热的眼神,可以把人烤熟了。
“怎么啦?”梁山伯唱着这首《但愿人长久》,一时间也有点恍惚,一抬头,这才发现三人的异样。
三双崇拜的眼神,冒着闪烁的星星。
终于,还是吴四九,不愧是个带把的,首先清醒过来,在吐出半节卡在喉咙里的肉骨头后,爆出一句:“哇,梁兄大才!本公子对你的敬仰之意比天好,比海深。”
热情如火的掌声让梁山伯洋洋自得,飘飘欲然中,象伟人那般潇洒的挥挥手,示意三位保持低调再低调。
“山伯,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花木兰问道,那样子颇有记者追新闻风范。
“对啊,是何曲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见过?音律流畅,歌词简洁明了,好啊!”祝英台赞不绝口的问道。
敢情这流行歌曲能醒酒,刚才三人已经耷拉着脑袋,这会儿来了一个现场问答会,那气氛之活跃,不比天皇巨星开歌迷见面会差多少。
“陈氏唱腔。”梁山伯知道和他们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打哈哈道。
看来那种浓宿了的现代歌曲,还是和古人有共鸣的,害自己还揣揣不安了很久。
“什么陈氏?”吴四九追问。
“就是以前有一个有为青年叫陈然,此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华超群,人见人爱,他演唱的曲子优美动听,尤擅长词曲,后人尊他为歌神,词曲巨匠。他的唱腔自然就是叫陈氏唱腔。”反正吹牛皮不上税,梁山伯不吹白不吹。
“哦,原来是这样,陈然竟然这么厉害。”三个人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被这么个牛人唬得一楞一楞。
还是祝英台精细,有点迟疑的问道:“梁公子,这个陈然是何方人氏,怎么我没听人说过。”
想这祝英台可不比那舞刀弄棒的花木兰那么草包,英台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才艺双全,自己也是弹的一手好曲子,对各类曲艺名家当然非常留心。
“对啊对啊,这个陈然到底是什么人,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花木兰听见英台的疑问,起哄着。
“这个陈然不仅才艺高超,而且还是个高人雅士,不恋红尘,只喜山水,此老寄情于山水,终老于山水,终其一生皆未出世,故不为世人所知。”梁山伯一脸深沉的说着。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花木兰刨根究底的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哈哈,今天这场合不合适说故人,你有兴趣我们下次再交流。”梁山伯推辞着。深明言多必失的道理。
祝英台却未听见花木兰的问话,兀自细细品味着梁山伯的话。
一脸神往的喃喃自语道:“不恋红尘,只喜山水,寄情于山水,终老于山水。”这等境界,英台今生已无缘。实在是让吾等惭愧不已。
“有此绝顶才学,不求闻达于俗世红尘,却甘愿终老于山水,这等高人雅士,只恨英台无缘相识,实乃吾之毕生遗憾。”
英台妹妹在这扼腕叹息着,浑不知道这纯粹是梁某人为自己装面子的瞎瓣。
梁山伯看见自己随便显摆瞎瓣的几句话,引得英台如此惊叹,饶是他脸皮厚如城墙,也有点发烧的感觉。
“梁兄,如此高人雅士,不知可否给英台引见一二,英台感激不尽。”说着深深一揖,一脸期盼的看着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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