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睁眼醒来,尚没四处打量,就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呱呱响起,“萧大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去告诉他们。”
萧枫方才醒来,自是眼光迷糊,只是觉得声音甚是熟悉,用劲细瞧,才知原是小如与他说话,而且自己似是在一座营帐里。
小如亦是急性子,没等萧枫开口问话,已然风亦似的跑了出去。
萧枫无奈只得苦笑了一下,不知小如口中的他们,到底是些甚么人。忽然忆起杨妙真来,即忙翻身起床,突感胸口剧疼,一阵抽痉,四肢无力之极,又是摔倒在床上。
正在萧枫极力挣扎想要爬起之时,营帐的卷帘忽然被人掀起,从外面走进五个人来,抬头细瞧,原是忽必烈,小如,唐雪与咯巴大师,及小道士张三枫等五人。
忽必烈神情兴奋,进来便是大声嚷嚷道:“师傅,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起初我以为小如骗我呢。”
小如巧笑晏晏的在他身后敲了他一下头,娇斥道:“甚么啊,难道我老是骗你的?”
忽必烈侧身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颅,故作痛苦状道:“不敢,不敢,小子我以后再亦不敢胡说了。”
萧枫见他二人如此情意眷眷,内心也极是欣慰,再看众人身后的唐雪这时却是泪水涔涔而下,呆立在那一句话亦不说,只是托着一木盆,用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
萧枫见了,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痛,低声道:“雪儿,你怎么来了,唐家庄还好么?”
谁知唐雪听完后,却是哭的更是大声,两眼微红,晶莹的泪珠顺着洁白的面容潺潺流下,梨花带雨的绝美神情,显得那么哀怨,无助。
萧枫瞧她哭泣,亦是无法,只得对咯巴说道:“大师,近来可好。”
咯巴合什笑道:“老衲甚幸,一路无事,不过萧施主可得保重,不然可会惹人伤心啊。”说完瞄了瞄雪儿,微微一笑,其意甚明,众人自是会意。
要知在咯巴心中,实是视萧枫为徒,疼爱极甚,前些时日萧枫昏迷不醒,他也费了老大的真元为萧枫疗伤,如不是这般,萧枫或许到现在尚还未醒呢。这些时日他见雪儿对萧枫情根深种,他也甚感欣慰,只盼萧枫能从杨妙真香殉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萧枫被他促狭的一说,不由尴尬非常,面红过耳,一时都讲不出话来。
小如见了,偷偷的扯了扯忽必烈的衣袖,见他呆立不动,又扭了他一下,没等他呼痛,即用手捂住他嘴,以眼示意他,随她一起出去。
忽必烈被小如香手捂住,到是颇觉享受,一幅乖乖的姿态,随着小如出了营帐,这时小如却是脸色通红,放又不是,捂又不是。心道:罢了,罢了,为了萧大哥和雪姐姐的事,就让你这呆头鹅沾点小便宜吧。
这时咯巴亦道:“萧施主,你先修养,有雪儿姑娘在此,想是无妨,老衲告退。”语声甫毕,即拉着小道士张三枫一同出帐。
小道士张三枫瞧见他敬爱的萧大哥醒来无事,正不知有多高兴,刚想说话,却是被咯巴拖了出去,心里甚是懊恼,不过他又想到,现在我不和你这大和尚罗嗦,谁叫你厉害呢,待会瞅空我自去。想到这不禁自鸣得意。
唐雪瞧着众人出去,再亦忍不住的扑入了萧枫的怀里,哭泣道:“萧大哥,萧大哥,你知道这些天雪儿是多么的为你担心么?看见你昏迷这么多日,雪儿觉得好痛苦……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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