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息止,众人即随着魏重岳一路行去。由于另三人均是虬龙组的长老,故此萧枫也不加隐瞒,便把这些时日来,在新能源研究上的进展,亦一一说于他们知晓。
寂空大师欣然道:“老衲虽为出家之人,可听到萧施主的这些行将善事,老衲是心喜气爽,好生欣慰。说来也是我华夏福厚,方能诞生出萧施主这般的天纵英才,绝世俊彦。”
“是啊,我魏重岳生平甚少服人,可惟有萧公子,我是敬仰万分,五体投地。”魏重岳在旁感叹道。
萧枫被他们这么连相吹捧,心下大为不安,说道:“各位不要这般抬举小子,否则,我当真是不知所在了。”
‘哈哈——’众人听得萧枫的自谦言辞,又是一片笑声。
不觉中,穿过数处殿宇,绕一弯后,忽现一条幽邃蜿蜒的小径,径旁荆棘杂生,壑谷危岩,显得甚是荒僻。
萧枫讶然,寻思:这中土修真大会,怎的开到如此清野之地。即便是没有什么通衢大道,可也不能这般步入亦难。而且,为何这多空旷殿宇不用,非要去那野外聚首,这些修真人的想法,确实教人费解难思。
魏重岳昂首先行,众人趋步皆随,须臾后,小径虽完,可显在萧枫眼前的却是一条更为峥嵘险峻的天梯石栈。其梯栈横跨两崖之间,上是畏途绝壁,天不盈尺,下是飞湍瀑流,冲波逆折,其万壑雷动之声,更是教人心惊胆战,惶惶不已。
幸得几人俱是当世高手,视险如夷,是而面不改色,缓步而行。倘若让个寻常人来此,只恐要以手抚膺,坐而长叹这世道多艰。
这时,萧枫猛然想起了魏重岳所说的天道已闭,其路难开的事。又加自己时下所处的这种天空彩云灭,地远清风来的凌绝之顶,一时心有感触,不由谓叹:“时人想云路,云路杳无踪;欲问何处有,却是在虚空。”
话音方落,便听得寂空大师突然在旁形骸意狂的赞道:“妙,真是妙啊!萧施主的诗谒,其意深远,其韵悠然,当真是发人深省,当头棒喝。”斯时,那原来的高僧仪态,不复再有,继而又是向萧枫合什一礼:“施主指点,老衲受教。”另三人此时也是一副颇有意会的神情。
要知萧枫此诗谒,也是观了这飞鸟难渡,灵猿愁攀的峭壁绝崖,再加上自己曾经的经历,方偶有所悟,随口就道。眼下被寂空这么大肆颂赞,且又执礼恭谨,顿时惶恐,忙回礼道:“大师客气了,小子是胡口乱诌,何当大师谬赞。”
其实,这是萧枫未往深处想。须知,时下的萧枫,其修真境界,实已到了前无古人,后者仰止的地步。他的稍一会悟,那是何等的悠远意境,又怎是眼下这四人可以自行领悟。故而他的偶悟随言,对于寂空等人来说,委实不亚于佛祖说法,仙尊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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