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道长听了寂空的一番劝戒,瘦削的脸上满布不屑,捻着腮下的黑须,讥嘲道:“寂空,你如此的唠唠叨叨,莫不是怕了贫道,既是如此,你尽可讨饶一声,贫道放你回去便是。”语声甫毕,随即朗声大笑,状甚欢愉。
底下的一众灵宝派弟子,自也随着掌门一起鼓噪吆喝。
大闲与大悲不禁暗皱双眉,心想,这些符箓系的弟子,在王少虚的率领下,只见红尘,不思悟道,与那些俗世混混有何不同。
寂空大师瞧宣华死不改悔,执迷不悟,亦不愿与他多加饶舌。足下祥云再现,右手托天,掌心在金芒一耀后,突现一金幢,当头喝道:“孽障不改,老衲替佛除之。”
说完,金幢浮天,漫天放光,光影里隐隐盘坐一金身菩萨,身披袈裟,手执如意,身旁卧蹲一只锦毛狻猊,大耳肥硕,秃额短鬓,其状憨掬。
宣华惊呼一声:“文殊智利幢!”
不过他也不慢,手上金铃“当当”摇响,须臾间,从铃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浓烟,满布半个大坛。顷刻后,黑烟汇融,聚成一个身高三丈,眼似铜铃,浑身漆黑的甲胄僵尸。手中尚执一杆墨色长枪,枪如龙身,上缀鳞片,闪闪湛湛;枪尖之硕大,只怕也是华夏唯一,堪称古今之最。
宣华口中念念有词,甲胄僵尸脚睬七星,枪劲如风,盘盘旋旋里,长枪舞起一股飓风,当真如黑色神龙,张牙舞爪,狞厉可怖。
瞧着这般景象,大闲不禁担忧,自语道:“没想到宣华的僵尸,虽没千年,却亦臻至尸将级别,只怕寂空大师要费些功夫了。”
此刻,双方尚未交战,妙一道姑由于适才见到萧枫的绝世身法,已然对他甚具信心,又加大闲的一番自语,故此信口问道:“萧施主,你瞧这场决斗,谁会胜呢?”
其余之人听得妙一的询问,亦是颇为好奇,顿时侧耳倾听,想要晓得萧枫会对眼下的这场龙争虎斗,有何说法。
萧枫笑道:“道姑,你这般问法,当真难煞我也,他们二人有甚绝技,有何法宝,我俱不晓,如何让我凭空猜测得出胜负?”
妙一大羞,说道:“惭愧,请萧施主见谅!”
萧枫莞尔道:“无妨,无妨,若想知晓胜负,我们定神细看便是。”
魏重岳接口说道:“今日就是祖师姑不在,不然,凭她老人家的眼力,定能予晓二人的胜负。”言语里,对祖师姑的敬重,委实明显万分。他因萧枫适才解救大闲,虽说心中感激,但又怕萧枫瞧低了全真一脉,故而抬出祖师姑来增些颜面。
萧枫三番屡次的听他们提起全真祖师姑的渊博学识,旷世才华,心下好生仰慕,不由叹道:“萧某此来,可说是见识大增,只叹未能聆听到贵派祖师姑的淳淳教言,当真可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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