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宝鉴有所反应,肯定是寻到冯九魁的踪迹。”
禹王洵的语气逐渐冷淡,模样亦恢复常态,语气却无甚波动,但是真正提到冯九魁时,其眼中流淌着杀意,似乎身上每根汗毛都在颤动。
“为了无辜丧命的众位师兄弟,我必须要找到冯九魁这个叛徒,用他的人头祭奠师门上下!”
禹王洵脑海中浮现二十年前的景象,灰蒙蒙的云雾布满天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死寂的废墟不断传来哀吟,堆积的残骸狰狞可怖,凝结成千上万的死魂海洋。
这大概就是永沦地狱的景象吧……
“原来如此……”
陆言通略微思索,咬着黑子呜咽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师门血仇岂能假于你手?我要亲手宰了这条老狗!”
禹王洵再次想起痛苦的往事,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无形的波动逐渐影响到棋盘的每枚棋子,就像受到控制般飘浮在空中。
“我能做什么?尽管告诉我!”
陆言通拍着胸脯,一脸正气凛然,无论禹王洵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能办到一般。
“帮我照顾我的儿子,还有小歌的修炼也要劳烦你!有任何事用传话筒联络!”
禹王洵从储物锦囊拿出浅蓝色玉器,像是牵牛花尾部相接,用力拔出便有无形的丝线缠绕,最后消散于空中。
其中一朵,禹王洵放回储物锦囊,另一朵交给陆言通,无论距离多远,他们都可以凭借传声筒交流联络。
“如果睦儿寻我不得,便将这个交给他,他会明白的。”
考虑到独子禹王穆的脾性,禹王洵决定将关键玉牌交给陆言通,由他代交到独子禹王穆手中。
“如此,一切就拜托你了。”
禹王洵没有任何拖沓,起身便往房门口走去,忽地化作一缕金光窜出,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少了一位棋友……希望你能平安归来,与我在棋盘再较高低!”
陆言通眼神中充满自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棋艺,根本不能在围棋界收获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武歌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想起唐代诗人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虽然眼前并非佛禅古寺,周围亦无钟声余音,但是意境可以相通。
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拥护府邸,正是奇境奇地。
禹王穆率先来到府门,轻轻一推便将宅门推开,从东进前院领着武歌来到西边后院,途经晚乐峰,香福池,露天小隐,布局实让武歌意味深长,随后便看到眼前院落正名“欢道堂”,视为内堂。
独见陆言通坐于棋盘前,端起浓茶细品慢咽,着实悠闲得体。
“徒儿拜见师父!”
禹王穆跪下磕头拜师,瞧得武歌尴尬不已,没想到眼前人竟是自家二弟的师父,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武歌向陆言通抱拳道:“小侄见过叔叔!”
既不显陌生,又不显得太过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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