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灶台烧壶的水,正被柴火烧得咕噜咕噜直响,陷入愣神中的武歌,突然被其惊醒,赶紧用抹布提着壶把,拿到阴影处放凉。
“昨晚的梦究竟是真是假?”
武歌疑惑得直皱眉头,抱胸在前不断琢磨其中的细节,他不敢劳烦陆言通解惑,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梦境的一切很难解释,而且就连他自己都很难明白。
哎……罢了,多思无益。
武歌略微沉吟,察觉体内每条经脉涌动的灵力,炙热的气息宛若王者,无形的气势融入筋肉中,无比的阳刚独特,整体的力量透着难言的自由,一分力如挥臂使,足能使出十分战力,何其恐怖……
想起数日前的地狱训练,纵使运转灵力炙热如火,他都不禁冷若寒蝉,想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简直是生不如死。
第一步炼皮,第二步换血,第三步易筋,处处艰辛。
武歌考虑击败尹家人后,着重修炼骨骼,早日踏入蜕凡锻骨境,到时步入江湖会更有把握。
武歌换上一身干练的皂色衣服,拉开门栓推开门,他只觉踏出第一步,四周无数的目光都盯着自己。
嘲讽,戏谑,漠视,怜悯,唯独没有祝福,仿佛是在看一个即将步入悲惨结局的可怜人自寻死路。
四周仿佛瞬间静下来,草丛蟋蟀和树上夏蝉纷纷抑制,好像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
武歌还以为卧牛村地处偏僻,多是些淳朴善良的村民,难怪前世常听人说: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东西无法直视,一个是太阳,另一个就是人心。
有人的地方便有恩怨,有恩怨地方便有江湖。
“小歌!小歌!”
王桑青从人群中挤出来,扛着一把锄头,双眼忧虑的看着武歌,担心道:“王爷爷没本事,阻止不了你们的擂台比斗,但爷爷会在旁边为你加油鼓劲!反正爷爷没多少日子可活,要是你死了,爷爷就陪你下去做个伴。”
“瞧您说得真不吉利!”
武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向王桑青说:“王爷爷,那小歌先出发了。”言罢,脚步稳健朝尹府行去,竟在地面形成深寸余的脚印。
“咦?”
“鹏哥,怎么了?”
“二子,是不是我眼花了?你瞧那地面是不是被武歌踩个坑?”
李二揉了揉眼睛,硬睁开仅缝余的双眼,看清楚后不由得“呀”地一声,惊讶道:“鹏哥,确实被踩出脚印耶!”
茅鹏闻言,不禁谨慎地点点头,脱口便道:“我还想着这场擂台之斗,结果必定是尹壮图轻易取胜,没想到还真小看武歌。”
“怎地?这场擂台斗有变数?”
周围村民一听纷纷围向茅鹏,茅鹏是村中少数跟随禹王洵队伍中修炼的武者,见识与务农的稻农当然有区别。
“他刚才踏出的那一步,要想形成寸余脚印,还要瞒过我们的耳朵,没有深厚的灵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李二心里有些堵得慌,狡辩道:“兴许原本就有那脚印,应该是鹏哥你看走眼了!”
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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