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人,你要赔给我衣裳!”
武歌斜视瞟了一眼,却见那小姑娘提溜出一件湿漉漉的衣裳,上边赫然出现偌大的脚印,明显是她在溪流旁浣洗衣裳,被自己不小心踩到了。
“对不住,姑娘觉得某要赔偿多少才合适?”
武歌绝非市井无赖,弄坏人家的东西绝不扯皮,不急不躁,风范俨然,反倒让小姑娘对其另眼相看,汹涌的怒气暂且平息。
“我说让你赔了吗?装得老气横秋,姑奶奶叫安小蝶,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偏了偏螓首反瞪回去,好奇心难以抑制,洁白的藕臂轻轻一挥,拒绝了赔偿。
武歌气息一滞,顿时被噎得够呛,女人无论大小,思维逻辑的多重化,男人永远把握不准。
若要论起真实年岁,自己恐怕给小姑娘当父亲都绰绰有余,无奈原身也就比小姑娘大两岁,偏偏还有把柄受制于她,当下也只能拱手抱拳,轻声道:“我叫武歌……”
说完,指着身旁的禹王穆,接着道:“这是我的弟弟禹王穆,见过安姑娘。”
安小蝶见武歌一本正经的模样,立时抬了抬头神气活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霎时间娇容胜雪,百花灿烂,皆鲜艳失色。
武歌诧异当场,观其言行举止,绝对不是大家闺秀,没想到她笑起来竟这般好看,甚至都开始觉得上天都有些偏心了。
“亲兄弟?姓氏都不一样?”
“我们是结拜兄弟,双方长辈也是结拜为异姓兄弟,可谓亲上加亲。”
“咳,咳……”
安小蝶发现武歌的神情怪异,觉察到自己问的有点多,连忙捂嘴连咳几声,将印有脚印的衣裳塞到篮子里,朝着武歌翻了翻白眼,脚步轻快地往旁径走去,消失在茫茫树丛中。
“这女孩真野性!”
武歌觉得这是他遇到最有个性的女孩,俏皮可爱,嘴巴就像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就像森林的精灵一样。
“大哥,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否则真要寻个山洞勉强一宿了。”
禹王穆催促武歌赶路,此地距离黄山镇尚有百里,按照现在的脚程速度,堪堪能到达城外驿站,到时不用凄惨的寻山洞借宿,品尝美味佳肴,还能沐浴更衣睡个舒服觉。
“救救我,快救救我……”
就在武歌准备提身赶路时,脚底忽然感觉到震颤,似有数头马匹共同踩踏,耳边的马唳声响彻不断,裹挟着呼救声和谩骂声。
是刚才那位姑娘!
“走,二弟!”
当下,武歌顾不得赶路,飞身遁入草丛路径中,而禹王穆紧随其后,两道身影疾行似鬼魅,足见二人功力愈发深厚。
“在那里!”
武歌眼里极佳,运功疾行双足不停,发现路径残留的遗迹,抬头要与禹王穆说话时,突然……他的脚僵住了,眼睛也僵住了,死死盯着眼前的景象。
安小蝶衣衫不整被放置在马背上,双目睁得通红,因为嘴里被塞上白布,嚎啕大哭被堵成动物般啜泣声,全身还不停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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