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蝶十指柔荑缠绕,皱着眉头看了看地面,又咬了咬娇唇,武歌便知她的心意,不欲强人所难道:“小蝶姑娘,若你有更好的去处,那便坦然而去,不必顾忌我们的感受。”
“大恶人你别误会,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加上发生这样的事,我怕他们老人家承受不住!”
安小蝶眼圈逐渐泛红,泪珠随着她的啜泣滚落着,面庞那般如出水芙蓉的清丽,看得武歌心里颇为难受,而林宝却在旁看得食指大动。
“古语云:父母在,不远游。你有这份孝心,我怎么会误会呢?”
武歌似乎能看到安小蝶此行之艰难,便默不作声牵来两匹马,这是贼寇所骑的快马,他能够尽最快的速度送安小蝶回娘家。
“来,拿着!”
武歌顺手抓来两柄武器,一柄长剑锋利无比,想来是刘牟金心爱的宝剑,递给安小蝶。
而另一柄则是带血的朴刀,显然是普通贼寇所持之兵器,扔给林宝。
对人好,要分人。
安小蝶刚遇到自己时,张口闭口“姑奶奶”,遭遇不幸导致情绪失控,曾言贼寇通通都该杀,但武歌始终知道她人美心善。反观林宝眼神淫邪,其言行举止皆包藏祸心,能给他把朴刀便算不错。
安小蝶接到武歌所递的宝剑,心里不由得阵阵欢喜,她也不知道这细腻的感觉由何时而生。
而林宝拿着带血的朴刀,眼里却闪过一丝异样,他不知武歌有意还是无意,担忧之余摸了摸胸口的物件,唯恐这到手的好东西被武歌夺走。
“小蝶姑娘,你我相处这般久,我还没向你透漏名字,某姓武名歌,尚未取字。”
“武歌,武歌……”
安小蝶撅着嘴唇,掰着手指头,像是在记名字,又像是在记名字的笔画,陡然想起与武歌发生的种种趣事,噗嗤一声笑了,仿佛绽放的白兰花,笑容带着满足。
“你的名字是旁人叫的,可我偏要叫你大恶人,世间也只有我能叫,你说成不成?”
听着安小蝶打趣自己,武歌满怀欣慰,此等灭村惨祸,她能接受现实,实属难得,换作常人,恐怕日日惊惧,夜夜诡谲。
死亡是种历练,每个人都在这种历练下成长,只有将它视为人生中必不可少的过往,才能踏过去真正放下。
“只要你喜欢,便依了你,有时间我会去瞧你的。”
武歌摸了摸马颈的鬃毛,而安小蝶抬起左腿,踩着马蹬借机往上蹬,右腿一时没能顺利伸直,整个人又回落下来。
武歌见状赶忙抓住她,却感觉某处入手柔软挺翘,仿佛自己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而安小蝶早就双唇紧闭,娇脸红得像熟透的山柿子,连耳根都渐渐染上樱红色。
“你干什么!”
林宝见状气得咬牙切齿,顾不得敌己实力差距,上前一把攥住武歌手臂,想要将其推开,奈何武歌身重如山,竟使劲浑身解数都不能动其分毫。
“林宝哥,别再寻性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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