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洞房是不可能的了,雷瑾的家训极严,她能够在迎娶之前就跑来见我,已经是很大胆了,倘若我再有过分的要求,只恐怕好事也会变成惨事。尽管离开时依依不舍,但是一想到成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心里也就没什么可难过的。
被雷瑾勾起来的欲火就在大小老婆身上释放,有效释放,彻底释放,过分释放,反正就是释放。释放得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大小老婆早已经香踪渺然。
当了民族英雄的人应该是个什么感受呢?我很想问问那些被称作民族英雄的人,比如岳武穆,再比如,文天祥。我问问他们:哎,二位,你俩成了民族英雄,到底啥感觉啊?估计他俩也没啥感觉,就好像那些登门拜访的官员们问我啥感觉的时候,我的回答一样。
只不过是跟人家打了一架嘛,而且还是没输没赢,按理说应该能赢的,结果总裁判皇帝陛下给叫停了。其实皇帝这叫停时间拿捏得极为恰当,他没在我不行的时候叫停,没在我反击的时候叫停,偏偏就在萧宗佑第三次进攻被我打退出现败势的时候叫停。这样一来,一则以平局来抚慰契丹人的不满;再一则以平局来振奋人心;最后一则是暗含警告之意:不是我打不过你,而是我不想打你。
其实当时擂台上的情形人人都看得很清楚,假若没有叫停,我就要开始反击。那萧宗佑肋骨被我又捏又砸,早就痛得受不了,以至于第三次进攻被我轻松化解,相反,我则开始聚集力量,随时可以放手一搏。相比之下,我的赢面怎么都是多一些。
契丹人倒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此擂过后,再也未曾追究我的“狂言”,该会谈的会谈,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会谈中争辩的焦点在于国界勘定的最终议定。契丹认为,两国交界应该在辽河与海河之间,距黄河几角一百里的地方,也就是说,燕云一十六州中瀛、涿、新、妫、云、寰、朔七州归属于契丹,其余幽、蓟、莫、檀、顺、儒、武、应、蔚九州则归属于大郑。
这绝对是**裸地领土要求!就算我再无知,也都知道这燕云一十六州密不可分,乃是中原的北大门,拱手他人,断无收回之日。可以想像得到,当皇帝和朝廷重臣们听到这样的要求,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侍卫兵马司当即就接到命令,北大营所有刀斧手,步弓手,西大营所有马弓手,骑兵,将四夷馆围成铁桶,只许进不准出,违者格杀勿论!
这就好比北京卫戍区部队接到一级战斗命令一般,整个汴梁城开始戒严,多年不曾有过的宵禁也开始执行。作为扑搏教头的我,自然也要以遵崇命令为天职,全天候待命,随时应对突发事件。同组的还有枪棒教头林四海,弓矢教头张塔云,不用说,他俩一个枪棒第一,另一个弓箭无双。
雷煅甲胄不离身,跟我在四夷馆外面蹲了两天两夜,气得不行:“娘球的狗契丹!给脸不要脸!敢跟大郑要土地?!吃了熊心豹子胆!!”吐了两口吐沫,又回临时指挥所坐着了。
指挥所里,都指挥使潘少安潘老头则好整以暇,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意思,有事没事还煮个茶什么的。看着他怡然自乐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把现在的他跟传说中手执“阎王刃”的凶人联系在一起。大概真的是物极必反,越是有名的凶角,平时就越给人慈眉善目的假象。
大概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吧,便邀请我道:“王教头,来尝尝老夫的茶艺如何?”
“也好,反正也是闲着无事。”我上前笑道。
“咦?怎么是闲着无事?”潘老头一脸惊讶:“别人可都是如临大敌呀!”
“那指挥使大人为何还有心情煮茶?”我嘿嘿笑道:“皇上发火,咱们就只得去吓唬吓唬人,要不然皇上的面子往哪搁?大郑的面子往哪搁?”
“唔,有道理。”潘老头饮了一口茶,指着身边的短簦道:“坐,接着说。”
“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咱们跟契丹,不是还没打仗么?”我一点一点把这两天的想法倒出来。“只不过是契丹要土地了,皇上脸上过不去而已。就好比两个人做生意,他们要价太高,摆明是讹人,万岁爷哪能高兴呢?但是张口要价,落地还钱,咱还是可以再要回来的。”
“哦?”潘老头来了兴趣,“怎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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