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复生第二次来道观,无论面积还是建筑,玉清观才是他心目中的道观,远非望江观那种野观所能比。
在周复生身边多了几人,赵佳骑着马,身穿一套白毛大外套,玉脸微红,显得有些兴奋。大家还未进京城时,两路人马就已先一步到达,其中一路,是周复生派去庆王府的。
周复生怕庆王府担心,派人先行通知。赵佳正在与赵兰几女聊天,二话不说,骑着骏马、带着三十个侍卫前来为周复生助阵。
韩侂胄也来了,怕消息泄露,周复生和关原商量,连李沐也没通知。朝廷方面,只通知的韩侂胄。韩侂胄的兴奋程度不亚于赵佳,向赵扩请示后,带了两千个禁卫前来。如今这两千禁卫,已将玉清观团团围住。
原本庙观重地,一般人来都会带着几分尊重、一些忌讳。韩侂胄一点没这种感觉,一见面就将周复生拉下老大之位,以雷霆之势接过指挥大权。这种得罪人的事,周复生巴不得当小弟。
韩侂胄一来,就派兵将外面的香客信众清空。仅仅过了几分钟,里面的香客已经不能出来,其中不乏一些官员家属。
“进去,将所有人带到殿前军营严加审问。”
韩侂胄从一匹纯红色的宝马上跳下,正要带着众官兵冲进去,范公培和关原赶忙阻止。范公培说:
“大人不可如此,可将香客和道人分开。香客中若有青壮之人,可带到京府衙门审问,其它的皆可放回去,只需将所有道人带到军营审问即可。”
范公培的话刚说完,清虚在一群道士的簇拥下,出现在门口。
“来人,将这群假道士给我抓出来。”
一群官兵冲向门口,此时清虚的脸色虽有些白,看起来还算正常。没让这些官兵抓,带着五六十个道士走出来。他想直接来到韩侂胄面前,被几个禁卫挡住。
“韩施主,我玉清观所犯何罪,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在来的路上,韩侂胄已打听到,玉清观差不多就这些人。见人已出来,总算恢复一些耐心。看着这个京城名人,一脸冷笑道:
“所犯何罪,你们这些奸细,甘当金贼走狗,为他们安排暗杀同平、出卖大宋,你们都该死。”
“啊!”从众道士中发出一阵惊呼,清风想上前一步理论,没能成功:
“韩施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是方外之人,也是地地道道的大宋子民,岂会当金国走狗?皇城之内自有天理,容不得任何人胡来。”
有关原和自家护卫作证,并有人证在手,韩侂胄没有半点怀疑。他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仇人也在面前,心情轻松下来。正要回话,从门口传来一道大喊:
“放我们出去,你们竟敢玷污道家圣地,迫害百姓,皇上也不会饶过你们。韩侂胄,你就等着被弹劾吧!”
喊话之人是个中年男子,韩侂胄定眼一看,是个京城官员。想起范公培刚才的劝告,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这里毕竟是京城数得着的道观,上至皇家,下到黎民百姓,信道之人很多。要是处理不好,虽不至于能扳倒自己,始终有些影响。想到此处,他看向正在马上秀恩爱的周复生:
“周大人,你觉得要如何对待观中那些人?”
“一切凭韩相作主,”周复生回答得十分干脆。回完话又将头转向赵佳,两人也不知在谈什么,赵佳带着几分笑意。
韩侂胄很是不满,冷哼一声:
“别忘了,这件案子皇上是交给你的。”
“哦,韩相不说,我差点忘了。”周复生没说假,他正在给赵佳说起今日在望江观之事,哄得老婆十分开心,一时真将他是主办官忘记。他和赵佳骑马走近门口,对挤在门口众人大喊:
“韩相说了,官兵来此只为抓玉清观的道人,与众香客没什么关系,你们现在可以离去。”
见周复生用自己的名义释放众香客,韩侂胄一肚子火。他耍小聪明,要是周复生下令释放众香客,一旦在香客中混走什么人?周复生全责。周复生不释放众香客更好,更符合他的心意,反正他没有得罪人。没想到转眼间,就被周复生轻松化解。
最让韩侂胄生气的是,这些香客被释放出来后,大多数女人小孩匆匆离开,小数人加入到远处的看客阵营。有几个男子竟来到他面前,刚才抗议的中年官员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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