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味还在,宽敞的大厅还存留着酒菜的香味。赵本常刚才没在这里,在另一边招呼。周复生看着这两个身份完全不一样的人,心里有些奇怪,赵本常叹声说:
“姑爷,他是我我表弟。以前我叫他不要建什么赌坊,他非要走这条路。见刘作舟倒下,他知道急了,让我带他来见姑爷。”
吴氏几人喝了两杯酒,已经休息,只有周复生夫妇留在大厅。赵佳想得有些多,问万鑫:
“你和刘作舟有牵连?”
“没有,绝对没有,”万鑫赶忙回答:
“小人和刘作舟非但没任何关系,一直都是敌对。小人的万盛赌坊,和刘作舟的银辉赌坊,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不敢有瞒郡主和周大人,我们同为京城赌坊之首,下面百多家赌坊,皆以我们马首是瞻。”
这些事周复生早就知道,他昨天查的情况来看,万鑫的确和刘作舟没什么关联。懒得和对方打哑谜:
“你的意思准备如何?”
万鑫看了赵本常一眼,发现对方没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说:
“小人知道赌这东西不是什么正道,小人已老,也没精力搞这些东西。想金盆洗手,让儿孙们做些其它事。怕刘作舟乱咬,将小人牵连进去。还请周大人明察,小人愿?”
有些话万鑫实在说不出口,银子虽是好东西,不是那个人,对方不一定会收。就算收了,也不一定会认帐。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的万鑫,当然知道这些事。旁边的赵本常看在亲戚一场,只好替他说出最为难之事。
赵本常拿出一大叠银票:“这是他给的十万两银子。”
没见过世面的赵佳一脸震惊,猜到这些银子是给她们的。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手笔,都快赶上庆王府以上的库存了,连她也十分心动。
周复生一点不觉奇怪,刘作舟的家产有百多万,想必万鑫的也不会比对方低多少。赌这东西最找钱,那些官员虽得到不少好处,大的头始终在他们手里。
“朝廷今日有重要安排,整治商界乱象,扫黑除恶。这次的扫黑除恶可谓盛况空前,朝廷的力度超乎大家的想像。不出所料,你一定属于扫黑除恶的对象。你的事,可以由余、周、韩三相管,他们管的结果,恐怕你会非常不愿看到。也可以由周端朝周大人管,他管要轻松十倍。看在赵爷爷的面上,我给你出个主意。”
可能听到扫黑除恶这几个字,万鑫扑通一声跪下:
“周大人请说,小人一定遵从。”
周复生这个扫黑除恶的倡导者,虽没被安排成负责人,却被安排成军师。赵扩为了进一步扩大战果,吩咐他要帮大家出主意。今天说的那些,只能算是提议,明天他会更忙。不但要上朝出主意,还要去审刘作舟。刘作舟那边甩了一天,要不是赵本常两人来,他晚上也准备去看看。
“我可以将你介绍给周大人,京城只有这么大,赌坊太多了。你配合周大人,将京城的赌坊控制在五十家。并且自己以身作则,将自己所有的赌坊全关掉。待周大人将你们全都招集起来那天,你第一个站出来,将这十万两银子捐出去,为建孤弱人员救助区出一把力。这样一来,对你的处理结果,你应该能满意。”
……
在城南一条背街后面,一间两百个平方的小院,一幢二楼上小窗透亮。从门外进来一个面容清秀、披着长发的秀美少妇,将一杯茶放到桌上,对正在奋笔书的男子说:
“相公,夜已深,早些休息。”
男子又写了一会,转过身来,露出周端朝那张略有些疲惫的脸。周端朝将笔放下,捉住少妇双手,笑着说:
“这算什么夜深,以前求学时不说,昨天周复生周大人审案,一个通宵将刘作舟的赌场和府第查抄,将所有财产点清。那样苦干的精神,远非为夫在这里埋头书写可比。”
“管他周大人李大人,明天你还要早朝,我们不和人家比。”少妇在周端朝旁边坐下:
“刚儿他们睡了,我在这里陪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休息。”
周端朝应了一声,转身又开始书写。旁边的少妇一边磨墨一边看着他写的东西,心里虽有些惊讶,一点没出声打扰。没过一会,他停下笔,过了一会没反应,少妇说:
“朝廷要强令一些商人捐款,他们会答应吗?”
“我正为此事头痛,”周端朝苦笑道:
“今日朝堂上的事你不知道,周大人想出一个扫黑除恶的好方法。共分两步,一步由周、余、韩三相负责,对付那些违法商人。另一步由我主要负责,另有两个官员协助,我负责的就是让那些为通关系、逃税漏税和富不仁的商人捐款。
我想来想去,这事非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还得取决于周相他们那边的力度。他们那边严格,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我们的事情就好办得多。要是那边只是走走过场,我们这边也不太好搞。那些为富不仁的商人并未违法,又不能使用太过激的手段,此事很是棘手。”
少妇听得喜忧参半,抓住周端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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