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欢私自净身,鲜血淋漓的痛晕在遗孤营的外院,被一众侍卫发现,一怒之下,就要砍去他双腿,双手,将他培养成坛童,好在被一个常年供侍卫蹂躏的娼妓发现,好说歹说,用去了卖身的十两银子,才留下他的小命。
那日起,遗孤营多了一个小太监,负责在遗孤营的外院打杂,每月的俸钱,少的可怜,可炎欢没啥怨言,只盼着,能攒够那十两巨款,早些日子,还给他的姐姐,也是内院的娼妓。
说是娼妓,可年纪也仅有十九岁,她叫云儿,生得貌美如花,留下她的原因,也是遗孤营的畜生们,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她也是十八老字营的遗孤,据说,他爹是先登营的伍长,可悲,可叹,她却落得如此下场。
……
遗孤营的规矩森严,外院的小太监也不算多,格外的死气沉沉,性情顽劣的小太监们,也是被憋的发疯,时不时就找炎欢当出气筒,就像现在,一群小太监拎着棍棒,对着炎欢就是一阵棍棒加身。
五六个小太监嬉笑着离去。
炎欢默默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吃不住疼,弯腰休息了会儿,想着还有一些杂活没做完,就忍着刺痛挪步。
忽然停下脚步,看到眼前站着一名紫袍少年,常年游荡在生死边缘的炎欢,对人情世故看的通透,就那件华贵的紫色袍子,就不是一介草民能买的起的。
当下匍匐跪倒在地。
“小狗子,给大人请安!”
其实,柳笑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名小太监,他远远望到,这个小太监坐在高台,望向遗孤营的外边,偷偷的流泪,然后,就是被一群小太监,当做把柄,一顿棍棒伺候。
柳笑平淡道:
“别跪了,我不是这里的人。”
小狗子愣了一下,脸色苍白道:
“那你赶紧跑啊,这里严禁外人进入,被那些侍卫抓住的话,你会没命的!”
柳笑反问道:
“那你怎么不喊人抓我?”
小狗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意识到自己一只手可能脏了这人的袖子,连忙缩回手,仍是神情慌张,压低声音央求道:
“你快逃啊,被发现就来不及了,真会没命的!”
柳笑说道:“放心,我是来巡视的。”
小狗子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如释重负。
柳笑问道:“被打了?”
小狗子有些结巴:
“没,没……和朋友闹着玩。”
柳笑讥讽道:
“朋友?小太监,也有朋友?”
小狗子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柳笑微微摇头,问道:
“你叫小狗子?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姐!她说命硬。”
“你姐?”柳笑笑道:“她在哪?”
“她在内院的红楼,服侍官员。”
“哦!就是娼妓喽。”
小狗子破天荒恼火起来:
“不许你,这么说她!”
柳笑斜眼道:“就说了,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连你姐一起送上断头台。”
柳笑只是逗逗他,谁承想,小狗子一下子哭出声,扑通一声跪下,使劲磕头道:
“是我不懂事,冲撞大人,你打我,别连累我姐……”
柳笑看到南灵走来,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走近,慢悠悠说道:
“起来吧,不跟你一般见识。”
小狗子仍是不敢起身,继续磕头:
“大人有大量,你打我一顿出气才好,出够了气,小的才敢起身。”
柳笑怒道:“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