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朽木不顾赵又廷的死活,是快马加鞭就急忙退回了洛都,紧紧关上城门,让士兵在城墙上好生看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擅自打开城门。
洛都的百姓看见自己部落的将军回来了,各个都兴高采烈,以为将军打了胜仗归来。可是没等这些街上的普通百姓高兴多一会儿,朽木根本顾不及他们的心情,就急忙又马不停蹄的赶去首领府,向朽发汇报情况。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这朽发看见大将朽木急匆匆就冲进了正殿,心里也或许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难道是打了败仗?中了少康的埋伏?本来还以为朽木率领着五万大军,能取了那少康的首级回来见我,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还如此神情慌张。
“发生了什么事,让将军你如此紧张。”朽发是已经准备好听到坏消息了。
“今早我奉大王之命,率领五万大军前去追剿少康。少康本来是已经追到了,可是没想到这个王子既然会一些邪门妖术。那妖术瞬间就能夺取别人的性命,平凡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赵又廷拖住了那少康,臣恐怕现在就没命回来见大王了。”
“那少康有这么厉害?”朽发一听,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了,他自然没有亲眼见过,也不会像朽木那样吓出病来。
“我看出了寒浇能对付他之外,是没有人可能对付的了他。”
“那寒浇当然能够对付他。”朽发从正堂上的宝座站了起来,“可是我派出去的信使出发已久,也不知道这寒浇到底到哪了。若是寒浇来了,我们自然也就不用惧怕那少康。”
就在这时,首领府正殿的门外又有士兵来报。
“报!”
“进来。”
士兵听到首领允许他进去之后,就迅速进了正殿,跪下来说:
“启禀大王,门外少康率领的两万大军已经攻到城下,正在城门前骂战。”
“千万别应战。”听见这个消息的朽木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条件反射似的说。
朽发看了看朽木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残像,于是眉头紧紧皱到一起,走下这正堂,在大殿里面徘徊。
“就按着朽木将军的话去做吧,只管他骂战就好,千万别开城应战。”
“是”收到信息的士兵,又立马从正殿退了出去。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毫无对策的朽发发出长叹。
~
就在这时,少康兵临洛都城下,寒浇日夜兼程终于赶回过邑。而盘山一带,寒戏和鬼父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和伯靡率领的二十四万大军已经陷入交战当中。
且说,伯靡的大军压到盘山山口时,他派遣的先头部队郑聪带领的一万人马已经在盘山上设置好投石车,就等着主公一到,就向那眼下的十五万大军开炮。
这鬼父也知道,要想取得胜利,那伯靡大军通过盘山山口时是至关重要的机会。若能在盘山山口打他一个伏击,少说能歼灭他几万人马,多则可以破了他的阵型一举击溃伯靡大军。
那伯靡心中对此也是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才提前派遣郑聪把投石车运到盘山山头,为了大军穿过盘山山口时,从侧面伏击寒戏的军队。
盘山山道,狭窄而高俊,两面都是冲入云霄的山峰。走在山道内,抬头仰望,悬崖上生长的藤条和绿树遮盖住了天空,使得山道内阴冷而潮湿。
鬼父早在伯靡达到盘山之前,就在这山道内设下三道关卡,虽然这三道关卡易守难攻,但由于山道本身过于狭窄,所以只能消减一部分敌人,却不能真正阻止伯靡通过这盘山山道。因此,鬼父是把重兵聚集在盘山南侧的山口处,在这里,有宽阔的空间和有利的地势,适合大部队作战。只要那伯靡大军从盘山山口一出来,鬼父就能乘虚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就在伯靡达到盘山北侧山口的第二天,伯靡的大军终于在五千先头部队的开辟下,准备穿过盘山山道。鬼父派出去的探子,在看清伯靡军队的动向后,立即返回向鬼父报告了这一情况。于是,在寒戏的率领下,十万大军开始向盘山山口南侧出发,企图在那里布下天罗地网,把伯靡二十万大军消灭的一干二净。而守候在山头的郑聪部队,也在伯靡前一天的通报下时刻待命着,一万人的投放部队,加上准备十分充足的石料,足以将前方的寒戏十万大军,掩盖在这石块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五千的先头部队携带了各种装备以应对可能突发的情况。行走在前方的一千人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盾牌,以防从山崖处埋伏的弓箭手中射出的暗箭,也是为了防范从天上坠落下来的石块。走在中间的一千人,则用轮车和大缸运着河水,以防前方的道路被敌人用火堆阻拦了去路,而跟在身后的三千人,各个都是攀岩高手,前面的两千人主要的任务是开辟通道,而其后的三千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消灭敌人。
先头部队向前行进了几百米,就感觉到前方迎面扑来滚滚热浪,在拐过一个狭窄口后,就看清,堆在山道内的枯柴已经被点燃冒着熊熊大火,火势已经蔓延开来,正燃烧的热烈。可是带水的部队还在后面,要想行进到靠近火势的前方又过于麻烦。于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几百辆轮车上的水缸同时把水倾倒出来,汇聚成一条不小的河流漫过士兵们的腰间,向前方的火势处冲过去。火势就这样扑灭了,走在前方的士兵,带着那些没有烧尽的木头,继续向前前进。
这时,又走了几百米,到达山道的中部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在这里,阳光勉强能够透过山崖上茂盛的树叶倾斜下来。可是就当这五千人马正准备通过时,从天而降的巨石砸在士兵的身上,盾牌难以承受这巨石的重量,许多士兵就此牺牲,或是身受重伤。跟在后面的三千士兵,迅速从悬崖峭壁上靠近过去,经过一番拼杀,终于消灭干净山崖上的士兵,占领了这里。在移开那些坠落的石块和阵亡的士兵后,剩下的人马又继续向前前进。
最后,在快要接近山道的尽头时,剩下的四千人马又遇见了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为坚固的关卡。山道内一个貌似是巨型木盒的装置摆在他们的面前,山崖上,沿线几百米都隐藏有弓箭手和投石手。就在这先头部队一出现在这木盒装置的眼前时,从这木盒装置内射出的箭,穿透了前排兵士的盾牌和战甲,正中要害。这走在前面的士兵一看前方有如此厉害的神器,各个都不敢再向前前进半步。而此时,伯靡的大军也在等待了一个小时之后开始向山道内前进。
为了能够清除这些障碍,后面的三千士兵决定先从山崖处下手,一步一步清理干净山崖上的士兵。这鬼父制造的神器好用是好用,但是一次发射完之后,再等到下一次发射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
眼看着敌人和战友不断从百米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承受着从前方山崖上射来的冷箭,挥舞着盾牌的前方士兵,一步一步向前突进。不断有冷箭从盾牌的缝隙射中战友的身体,头顶上也不时会坠落下巨石,砸中士兵的身体,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肉搏战后,先头部队终于在一次小型冲锋下,踏着战友们的尸体,拿下了那阻挡住道路的神器。开通了山道的出口。而此时的伯靡大军也正好行进到这里。
剩下的两千名先头部队,又首先冲出山口。盘山南侧的山口地形有些特别,东边和西边都有山峰环抱着这出口处的平原,形成一个巨大的残月轮廓。风迎面向这些勇敢的士兵吹过来,冒过地上的杂草,灌进山道内。透过士兵的眼里望去,四下静的有些可怕,既然偌大的出口处没有一个敌兵把守。
冲出来的士兵回到山道禀告了伯靡前面的情况,伯靡一猜也大概知道寒戏的战策了。一旦伯靡的大军从山道出来,这残月形的出口平原就仿佛一个布袋,只有前方的出口而没有后面的退路。寒戏那是再等伯靡把大军拖出山道之后,从外面包围这里,一举歼灭伯靡的大军。
伯靡虽然算到寒戏的战策,但是他心里也不害怕,依然将计就计,大摇大摆地把大军从山道内带出来。
呆在前方打探的兵士看见这一幕后,立马回来向寒戏禀告。寒戏一听心里是乐不可滋。
“这下好!伯靡终于要栽在我的手里了。”
鬼父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露脸色。
“你再前去打探,有什么新进展就立马回来禀报。”
“是.”
“来,鬼父,我们可以提前喝庆功酒了。”寒戏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分毫没有看见危机的存在。然而此刻,鬼父却显得异常安静,他正在思考着,思考伯靡之所以敢大摇大摆走出来的原因。
“戏王,若换做是你,你敢从那山洞中出来吗?”
“我哪是不敢,我是根本就不会。”寒戏说得相当自豪,话语里还不免带有些许嘲讽伯靡是傻瓜的口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