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树一个瞬闪,在这零点零零一秒的瞬间,他开启了二重天的世界携带能力。从远处观看,你会发现一道通天的红色能量墙壁从皇宫的藏书院所在处一直延伸到履癸的寝宫,这道红色能量墙壁,是由村树的瞬闪加瞬开二重天造成的景象。
说时迟那时快,村树制造的这道红墙,遇屋劈屋,遇石劈石,履癸只见自家的寝宫内一道红色光芒劈裂墙壁就向自己冲来,下一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村树那拉长的身影和即使慢动作也显得难以捕捉的烈焰之锤。
村树挥动着铁锤,铁锤由于速度之快,在与空气摩擦之时表面烧得通红。村树瞬停在履癸的一步之间,烈焰之锤一百八十度挥舞,直接向着履癸的头部击去。
村树企图利用自己绝对的行动速度和瞬间的爆发力以及声东击西的突击来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履癸在这样突然而又强大的进攻面前甚至来不及展开自己的能力进行护卫。零点零零二秒,他只能瞪大眼珠子,条件反射般的全身抽搐,除此之外就只如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是,虽然履癸能力尚浅,甚至不配为村树提鞋,可是门教委员会的几名成员都是久经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有经验的高手。其中有几名事先就已经预判到村树的所有可能举动,并且为此做了最大程度上的准备,因此,履癸的命并没有被村树取走。
零点零零二秒,南柯的南柯剑稳稳的在距离履癸头部的一厘米之前挡下了村树的烈焰之锤,南柯剑与烈焰之锤碰撞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和耀眼火花让站在一旁的履癸跌落在地抛头鼠窜。南柯,门教委员会的大剑豪,模样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说年轻也不年轻,说年老也不年老,同样一身门教委员会特有的披风,黑色,背后带着月咬星标志。
和南柯几乎同时出现的是门教委员会的另一名部长级成员华佗,他站在履癸的另一侧,伸出左手,手心里正握着履癸的命魂。即使村树这一击南柯没有挡下,还是砸烂了履癸的头,只要华佗把他手心里握着履癸的命魂再次塞进履癸的血肉之躯,履癸会立马在原地满血复活。
一秒后,贫僧和剩下的其他一些部长级门教成员来到履癸的寝宫前,贫僧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履癸,又看了看处在对峙状态的村树与南柯,他几步走上前去,把处于难受折磨之中的履癸扶着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带着他,向距离村树远的地方走了几步。
村树收住与南柯的对峙,向后猛退,刚刚的红色能量现在已经消退,这代表着他已经完全进入二重天的状态。南柯也收回了自己的剑,向后一蹦,落在自己的队伍之中。而华佗,也放开手中紧握的履癸的命魂,让履癸恢复到神志清醒的状态。
履癸的体内一收到命魂,再加上贫僧抹去了他体内仙力的扰动,他开始能听清周围的声音和看清周围的境况。他看着眼前的情景,门教的所有核心成员都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对面村树一人身上燃着巨大的仙力之浪处在战斗状态。
履癸算是弄清楚了,这是那不死的老猴子想要自己的命,反了,反了,幸亏门教的人来得及时,所以自己现在还活着。
“老不死的,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履癸对着眼前的村树一顿破口大骂指手画脚,他嘴角边唾沫星子飞溅,骂的是脸红脖子粗青筋暴起。
“你们”履癸指着身旁的这些门教成员“你们快把这个欺君犯上的逆臣杀了,我是皇上,这是我下的圣旨。”
然而任凭履癸怎么喊破喉咙,贫僧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响应,其他的门教成员就像没听到一样。
贫僧拍了拍履癸的肩头,意思是要他先冷静下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他处理好了。
贫僧对着处在战斗状态中的村树开始说话。
“你本来可以不用走到这个地步,世上之事岂是凭借你一人之力就能扭转乾坤的?你不是想知道履癸有没有得到天书吗?现在皇上就在眼前,你可以亲自问问,心里就会清楚你犯了多大的错误。”
村树体内涌动着几百年的仙力,肚脐之内就仿佛是地壳内的岩浆一般在来去翻滚。他才不会问履癸这么愚蠢的问题,事实的真相只存在于人的眼睛之下,而不存在于人的口舌之间,即使问,又岂能问出个所以然出来?
果然,听到贫僧提出这个问题,履癸根本不等村树开口,就自己为自己辩护起来。
“我没有天书,我怎么可能会有天书。这是诬蔑!这是诽谤!”
“听见没有。村树,两百年的修行就这样让你在今天给毁了,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多可惜啊!赶快向皇帝认罪吧,若是你认罪,皇上或许还能网开一面,把你流放到南蛮之地。”
“不。”听到贫僧既然说出要原谅村树的提议来,履癸是立马矢口反对“我要他今天死在这里,就死在这里!”
“皇上。村树可是开国大臣,无论是他对于先帝的功劳,还是对于您身上拥有的魔法能力的功劳,他都不应该现在就死在这里。”
履癸心中不服,但尽管他心中有一万个不服,可是没有门教教主的支持,那些不服也仅仅就是不服而已。得不到贫僧的支持,他于是转而缄口不言,不再面对那可恨的村树。
“村树,您若今天罢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在皇上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尽量满足您的要求,您看怎么样?”
村树听到这个提议,为之觉得甚为可笑,他气定神龙地终于说话了。
“我要皇上放弃前往二十年前的藏书院的打算,皇上能办到吗?”
“不。”一听到这个提议,履癸实在忍无可忍“这绝对不行,这个条件没得谈,绝不谈!”
“哈哈哈哈!你看,有谈判的可能性吗?”村树为贫僧提出的不切实际的建议而感到可惜。
贫僧是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村树并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也并不知道相比起他来说自己其实更不愿为了履癸而战斗,但是事情已经发展都如此拔刀弄枪的地步,双方谁不表示些强硬的立场谁就会显得势弱。
“皇上,要我看您可以另寻方法,不是非得返回二十年前的藏书院,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可走?您只要打发走了村树,以后的路不就会好走很多?”贫僧靠着履癸的耳边小声的商量。
可是履癸并不吃贫僧的这一套,他以为,无论是门教还是魔法部,无论是贫僧还是村树,自从世间拥有了魔法的力量之后,都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们都是一路的货色,此时正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他要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才不要听取任何人的摆布,尤其还是这两位。
“不。”履癸坚持着“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就只有这一条,我绝不妥协。”
贫僧一看,双方之间互不相让,实在是难以达到妥协的地步,这个时候的局势就变得很微妙了。虽然门教这边是以七人之众力压村树一个人,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但是村树毕竟是村树,保不准此人还隐藏有几百年没使用过的大招,一下子爆发了怎么办,那就危险了。
“村树大臣,您看,您要不要换个条件?”
“换个条件?”村树是深知履癸的如意算盘“我要皇上放弃对天书的奢望,你看他肯不肯?”
“诬蔑!无耻的诬蔑!”履癸依旧决口否认。
此时贫僧又在皇上的耳边低语,问他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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