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九年,冬月初二,北风呼啸,华山之巅,飞鱼服,绣春刀,红缎锦袍,陆家铭右手横刀于眉间,双目紧盯着对面白衣黄袍,负剑而立的男子,左臂的鲜血顺着无名指与小拇指之间滴落…
男子向左偏移六步,右手握刀向前,刀锋直指对面的白衣男子,大喊:“白江苏,呵!剑圣!你配吗?公孙家一百八十七口性命,连两岁稚子你都不放过,今日,我定要缉你归案,下了诏狱”。
白衣男子风中伫立,不为撅言所动,华山冬月的风声太大,柳全恭并没有听清这少年锦衣卫说的什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名锦衣卫。面前男子不过二八的年岁,但是眼神坚毅,纵使左臂被其一剑斩伤,虽非伤其要害,但亦流血至此时一刻钟已过。观其左脚移位,怕是血流过多,意识逐渐昏迷,准备最后一搏了。柳全恭左右横扫一眼,其身右前方有棵松树,离这锦衣卫现仅一步之遥。其左前方乃一块巨石,石凸凹不平,有马车大小。此子往树边移步,是想借势给我一击。
若是不中,定要翻滚于巨石一侧,退守待机。
未等柳全恭多想后招,少年锦衣卫便鱼贯而起,踏上树干,借势向柳全恭冲来。柳全恭右手按于剑柄之上,俯身抽剑,左脚踮起,右腿后弓。上前一窜,横剑攻其下路,欲斩其腿。
眼看白衣男子架势,陆家铭暗叫不好!在右脚将要离树之时后脚跟发力,配合腰间的扭转之力,在空中来了个不是很优雅的三百六十度翻转。而此时白衣男子的横剑以至,剑锋削掉了他因重力垂落的几根长发,从其脸前略过,他的眼睛跟着剑锋方向看去,这方向!不好!冷剑横来,略过脸庞,冲着自己的男性部位去了,他的瞳孔放大,紧盯着剑锋,在危急关头,下意识的往天空撅了一下屁股,那一剑与他的重要部位错半指而过。
眼看保住了自己的男儿身,此时白衣男子的后背暴露在其眼前,他右手回转刀柄,向着白衣男子捅去,而自己因为这一刀,和抬屁股那一下,已经没法翻滚而起,只能任由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柳全恭一剑不中,再看少年锦衣卫空中的这一下动作,即可毫不犹豫的借挥剑的顺势,右手将剑柄交于左手,左手负剑竖立与背。只听“当”的一声,剑面挡住了刀尖,但这一刀的力道扩散于剑身,其左手的虎口一震。这少年,杀伐果断,仅半息之间,就能不惜承受落地受伤的风险也要给自己一刀。他已负伤,如若在伤上加伤,对上自己还能有何胜算!柳全恭也不犹豫,转身,抽剑,竖剑落下,直指少年脑袋,这一剑若劈下,少年脑袋一定会像砍柴似的一分为二。
陆家铭这招回首掏一击被挡下,眼看白衣男子的剑刃落下瞬间抬起右手,拿刀去挡,“当”“擦”。刀刃接触剑刃的一瞬被剑刃斩断,这绣春刀断成了两节。此时他已顾不得这断刀之痛,连忙向右侧滚去,“嘭”陆家铭想要大喊一声,但想到白衣男子还在身后,硬生生的把这一声“啊”憋在了嘴边。他缓缓爬起,大腿合并,膝盖弯曲,小腿颤抖。心中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破石头,哪凸出来一块不好,非要这凸出来一块,老子的命根子啊,疼死老子了,老子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能成为南镇抚司那帮阉人啊,躲过了剑锋,躲不过个你啊。啊~疼死老子了”
柳全恭目睹了这少年的一幕,想笑又顾及眼前少年的脸面,亦怕丢了身份,迟疑的一下,也错失了给这少年致命一击的机会。等这少年站起后,看着少年不再抖得那么厉害的小腿,开口说道:
“少年,报上名来,我这临渊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少年看着白衣男子想笑又强忍着的嘴角,对自己还如此讥讽的问话,气不打一处来,又看了看自己的断刀,心知命数以尽,自己若是巅峰状态对上这白衣男子胜负未可知,可叹自己连夜奔图,至此已有六个时辰未进水米,半腰伏击此人一时大意,被其斩伤左臂,一路与其纠缠至这华山之巅,体力消耗巨大,又没有时间调整呼吸止血,方才一击用尽全力未能斩杀此人还折损了绣春刀,只是想到临死前还这么丢人感到悲愤。开口回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