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不可能不知道门下遭了孔宣的毒手。他真的很生气,但他并非那种不理智的圣人,他没有李随云那么暴躁的脾气。
准提一直面露微笑,那八个修士,只不过是他对东方四教的一种试探罢了。封神之战虽然还远,但东方各教,对西方教的看法,却是关键。天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怎么看待这些外来者。
如今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只要是西方教的普通修士到东方,清虚道人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东方传教,他这次大张旗鼓的大开杀戒,却是给西方教一个警告,让他们认清楚形势。
看了接引一眼,准提道人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叹了口气,这才道:“道兄不必忧虑,此事我们早就有了准备,毕竟东方修士,是十分排外的。此次不行,我们还有别的机会。何必为此事而烦恼?”
接引眉头微微一皱,叹道:“道兄,我岂是为了这等琐事而烦心?我西方教修士,比之东土修士,自然差上许多,此次八部修士遭劫,也是他们命中注定,岂是可以轻易改变的?我所忧虑之事,却是封神之战。东方教修士神通都大,我西方教弟子若是前去,岂不是被他们白白屠戮?”
准提大笑道:“道兄,事到临头,自有主意,何必如此忧虑。如今东方风云变幻,水已经浑了,实在不利于我们搀杂其中。若是贸然进入,难保不吃大亏,若是失了面皮。反为不美。”
接引又是一声长叹,过了好一会,方才道:“我方才默运玄通,窥探天机,东方。要有大变。究竟有什么变化,我却窥探不出,如此,诚为可惜。”
准提愕然。过了片刻,方才叹息道:“道兄,东方大变,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必为此费心?先让东方四教和三皇五帝去争吧,到时候自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等他们伤了元气,这天下,却是我西方教为天下主角之时。”
接引看了准提一眼。微微苦笑,却也不多说什么。他想的事情,却比准提复杂了不少,自然知道事情不是那么乐观。
西方教这边忙忙碌碌,人族那边,也不清闲。大禹亲率人族众臣子,直到会稽。一时间,旌旗遍地,浩浩荡荡,随行之士,一个个尽是顶盔贯甲,装备精良。也不知道为了这一天。大禹费了多少地心事。
随行的除了后宫嫔妃,精锐之士,还有三千巫门修士。一时间,风云变色。继承人益和太子启尽皆跟随。这等声势,自黄帝战蚩尤之后,却是第一次。
到得会稽城郊,却见河畔,九尊巨大的青铜之鼎,依次排开,却是镇压天下九州,整个东方,尽数囊括其中。
巨鼎之上,上饰龙、凤、中的烈火炼金身。不过那九鼎怕也不是凡物,我见这东西似有玄机,乃是依地脉之气所炼,镇压九州,绝非等闲之物。”
清虚道得真君看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淡淡的道:“九鼎果然非比等闲,乃是凝聚九州灵气,方才有这等效果。大禹却是欲借此成道,他果然好算计,这等本事。端的了得。”
赤精子此时也明白过来,微微摇头,过了好一会,方才恨声道:“原来如此。他却是借助三千大巫之力,若是我等又这等助力,不证混元,更待何时?”
惧留孙默然良久,终叹道:“巫门果有神通,这也却是大手笔。不过那三千大巫,经此一役,却伤了元气。若要恢复过来,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
清虚道德真人轻轻摇头道:“他们经此一事,元气已伤,如何能恢复过来?此鼎绝非仅为大禹成道所铸,依我看,这东西却是镇压九州之灵气,以防闲杂人等来骚扰。”
惧留孙眉头微微一皱。却又醒悟过来,微微点头道:“防备闲杂人等?怕是防备我们这等修士了。他们想地却也简单,难道凭借这等东西,便可保得人族无虞?如此,却也太小看我们了。”清虚道德真君冷笑道:“你太小看这九州神鼎了。原本我等杀戮过重,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劫难。不过这九鼎如今功成,却要将我等所犯过错,夸大百倍,上达于天,端的了得。”
赤精子听得这话,却又变了脸色,他心思机敏,却又明白了其中的缘故,点头道:“却是如此。我等后辈,原本只消三九天劫便可躲过此等劫难,可如今,若是犯了杀劫,怕是要经历九九之劫!虽然这天劫的威力不是太强,可我等门下,到时候怕也经受不起……”
说到此处,清虚道德真君却又变了脸色,连连摇头,过了好一会,复又长叹一声,摇头道:“此九鼎还有一般神奇之处,凡是外族之人,入得此处,周身神通,尽被压制,不出此处,却难恢复。大禹为了人族之事,却也费了不少地心思。真不愧人族之主。”
赤精子眼中精光闪烁处,恨声道:“此时他尚未炼成金身,我等不若趁此机会,坏了他的大事,顺带将这九鼎毁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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