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脚到家,后脚大雨倾盆而下,我们向视一笑,及时的避免了变成落汤鸡的下场,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吃饱喝足了才下雨,让我们的好心情得以延续。
和风铃洗完澡后,道了声晚安,各自回房,我呢,当然是例行公事和雪发邮件,向雪保证她回来后,她的爱车一定和新的一样。结束了发邮件,看看表已经十点多。外面的雨不但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其间夹杂着明亮的闪电将夜空照的明亮,雷声也随之而来,将窗子玻璃震得哐当直响,我关上灯,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雪的面容,不知雪现在是否适应了没有我的生活。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快步上前拉开了房门,只见风铃抱着枕头瑟瑟发抖站在门口,话语中带着颤音:“不凡哥,我怕打雷。”“轰隆隆”又是一个狂雷猛的轰向了大地,风铃吓的紧紧抱住了我的胸膛,说话带上了哭腔:“我怕,不凡哥,你能不能让我在你床上躺一会,只是一会。”这么大的丫头了还会怕打雷,我不由的好笑问道:“那你在家怎么办呢?”风铃翘起小嘴说:“当然是和妈妈挤一挤,把我爸踢到我的床上去。再说我们那里很少下雷雨的。不凡哥,行不行嘛?”我无奈的摊手说:“你都躺在我的床上了,我还能说不行吗?”小丫头先下手为强,在获得我同意的时候已经快速的抱着枕头冲上我的床。
我关上门,重新躺在原来的位置,此时又是一记闪电,将夜晚划为白昼,也让我看见了天花板上雪永恒的笑容,身体不由一僵,看着旁边用枕头蒙着脑袋的企图降低恐惧的风铃,心中却越发不塌实起来,我拉上窗帘,拍拍风铃的肩膀说:“不会这么严重吧,连头都埋起来了。”老天好象要配合我的话,来了一连串炸雷,本来抱着枕头的风铃将头深深的蛮在我的怀里。我知道她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她沐浴后淡淡的清香却往我的鼻孔直钻,我一个哆嗦赶忙跳下床说:“这床太小了,我还是打地铺吧。”风铃身体失去了依*突然的趴在了床上,听见我的话看了看足足可以并排躺上三个人的“小床”,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嘴里却说道:“害怕一个人打雷时躺在床上,不凡哥,以前打雷时你还不是抱着我一起睡的吗?”此一时彼一时了,连经济学家都说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了,我们的意识怎么还能只停留在十几年前。也许她还把我当成以前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不凡哥,我却不能自欺欺人只把她当作那个只会到我家骗吃骗喝的胖丫头,我不知道我在躲避什么,可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确实应该这么做。我从柜子里翻出了最后一个树袋熊扔给她说:“不就是抱着东西,把它当成我吧。”“小气。”
我还是在地板上铺起凉席,作为我的临时小床。风铃的声音又响起:“不凡哥睡着了吗?”“没呢,怎么了。”“和聊聊吧。”看样子她不睡着是不会让我睡,我只能舍觉陪小丫头了。“不凡哥,你还记得你七岁时曾经救过我一次。”七岁,没有印象了,哦,记起来了:“是不是那次我同学过生日给了我一块大大泡泡糖,我没舍得吃带回来时被你偷去的那一次。”“嘻嘻,记性不错。我只是拿不要说偷这么难听嘛。”我坐起身子说:“其实我也不是救你,你偷…拿了我的泡泡糖我就在你后面追,当我快要抓住你时,恰巧有一辆自行车路过,我不走运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不得已扑倒你,害我还把裤子刮破了。”风铃却幽幽的说道:“不凡哥在我心里永远是救命恩人,最伟大的人。”“哈哈,搞个人崇拜,要不要我签名呀。”风铃收敛起笑容正色说:“我说的是真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一时间慌了手脚,只好说道:“不早了,早点睡明天可以早起。”
“笃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不过不是我的卧室门,而是大门。我纳闷这么晚到底会是谁,何况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也没想许多,跑到外间开了门,迎接我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阵闪电过后更显得阴冷。一个陌生的男子手微微颤抖着拿着这把匕首,带着急促的声音说:“抢劫。快把钱交出来。”风铃却不知死活抱着树袋熊走了出来,身形说不出的臃懒,语气中饱含着浓浓的倦意:“不凡哥,是谁呀?”现在的女孩警觉性为何这么差,怪不得报纸上老是刊登今天这个某某女大学生被骗,那个女大学生遭诳,这不都是平时造成的。我平淡却毫无一丝恐惧的回答这个还不知情况的丫头:“抢劫的来帮忙花钱了。”陌生人又把匕首对向了风铃,风铃睡意顿消尖叫着躲在我的背后,就如同十几年前她闯祸后的动作一样.陌生人急切的喊道:“不要喊了,我只求财不劫色,快点交出钱来,快点.”我反而气定神闲的招呼风铃说:”劫色他没有机会,钱我更不会给的,你到房间里报警,看他能怎么办.”“别…别动,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陌生人声色具厉的叫喊道.我笑着说:”第一次抢劫吧,要多少钱.”陌生人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两千四百零三.”风铃闻听此言都笑了.我更是笑的非常开心:”抢劫还有棱有角,连三块钱都计算到了.”我忽然收敛起笑容,说:”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的,风铃你去房间报警.”陌生人脸色大变,刚想移动,此时我手如闪电,指尖轻轻弹在匕首尖端冰冷内力顺着匕首向前侵袭,寒气碰到手臂陌生人如遭电击浑身一震,手上更是酸麻不已,匕首拿捏不住脱手而出,中途却被我一把接在手里.
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半开玩笑的说:“抢劫,快把所有钱叫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陌生人脸色顿时煞白,哪料到情势会急转直下,冷汗刹时顺着额头淌下,他清楚现在意味着什么,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被带上警车的一幕.
“你就住在附近吧,别想偷偷溜走.”我的话语完全将他的心思暴露,腿也如同铅块一样迈不出去了.风铃此时完全放下心来,好奇的问道:“不凡哥,你怎么知道他是住在附近的.”我撇撇嘴回答:”喏,他的衣服裤子又没有完全被雨淋湿,看看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出去一会那还不湿透,何况我也没有看见他带着伞之类的,他如果想逃,除非他立即离开,否则只要我们报警立即对附近地区的暂住人口进行排查,他一定跑不了。”:“那我现在就报警抓他。”陌生人忽然抱着头蹲下,“嘤嘤”的哭了,我制止了风铃,转头对陌生人说:“有什么能够帮忙的?”陌生人急忙抬起头说:“我老婆快要生了,现在急等着钱用,本来几天前我就想要她住院的,可是住院费用太贵,手术的押金都要两千四百,我们出来打工,一下哪能拿出这么多钱。可是现在我老婆肚子阵痛,估计快要生了,我只好出来弄钱……我也不想呀。”“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谈吧。风铃你在家呆着。”我赶忙套起外衣,取了一把伞就要出去,却料不到风铃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了。想必他也不会答应看家了,就勉强答应她一起去,临走时把匕首扔在了桌子上。
到达陌生人租的临时住所时发现她的妻子捂着大肚子在地上翻滚着,我急忙喊来一辆出租车,火速将孕妇送到最近的医院,押金当然是我垫付的,等待了不多时,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陌生人喜极而泣,和我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迫不及待的冲进病房看他的妻儿,我和风铃也跟随着进去,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婴,大张着嘴巴“哇,哇”哭泣。看到我们,陌生人就要为我们下跪,我一把扶住他,目睹他们一家平安我也放下心,不想打扰他们就提出告辞。
陌生人把我们一直送到了医院门口,激动的只知道说谢谢,临走时我塞给他四百块说:“给你妻子买些补品补补身体,这些钱你先拿着。”陌生人说什么都不肯再要了,我只好退一步说:“等你有钱了再还我就是了,况且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女儿的,买些东西算是我的见面礼吧。”陌生人再次没完没了的谢我。风铃突然问道:“押金不是两千四百吗?你为何还多了三块。U .uknsh.”陌生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因为今天的饭我还没吃,所以想买一袋方便面充饥。”在我们上了出租车后,陌生人冲着我们远去的身影喊道:“我岑亮一定会尽快把钱还你们的。”
雨一直下,我们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轻松,风铃在回去的出租车就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在我的身上睡着了,直到回家她才醒来,发现了桌子上的匕首问我:“不凡哥,你看见他拿着匕首对着你时怕吗?”我右手拿起匕首,指尖捏起匕首柄两指一使劲匕首应声而断,我回头问:“你认为我会怕吗?”风铃愣愣的看着成为两段的匕首,许久才摇头说:“怪不得这么镇静。”我笑着问:“你怕吗?”风铃起先点头后来紧接着摇头说:“开始时是害怕,但是站在不凡哥身后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不凡哥身后永远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说着又走向我的卧室。
我无言以对,我真有这么好吗?看着已经躺在我床上抱着树袋熊睡着的风铃,我倒在了沙发上继续着我和雪之间未完的美梦……
说来惭愧,有很多东西我用文字表达不出来,所以失色甚多。
还有我的上网卡中终于没钱了,硬拖了足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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