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六天雪停放晴,我舒展着憋得快要生锈的身体,刚出门就发现街道已经被铲雪车清理过,我心中更是一喜,大声唱起了歌曲:“呵嘿呀呵嘿呀……
不夜的星晨开始了我旅程
风在我右肩月亮在另外一边
黑夜白天我不想被困在里面
一个人悠哉得很哪
管不住的心想到哪就去哪
感觉乱有自尊
好的坏的
有了爱就不怕陌生
呵嘿呀呵嘿呀
天再高我的快乐至上,
呵嘿呀呵嘿呀
只要开心就好呵嘿呀呵嘿呀
风多大声藏不住我的情深
经过的城都有温暖我冰冷的好人
天再高我的快乐至上呵嘿呀呵嘿呀
只要幸福就好呵嘿呀呵嘿呀
爱多大声有情人才懂分寸
翻山越岭只是为了寻找心中最想的人
也许聪明的人少了一点天份
再苦再烦我活得认真
至少我会承认爱需要等一等
哭着笑着不过就是一种过程。”
受我快乐的感染,北野菁也开心的跑到我的身边抓起一把雪砸在我的头上,笑着说:“看来你今天的心情非常的好呀!”
“哈哈,这么长时间不用听亲爱老婆的吵闹声,我的耳根总算清净了,我当然高兴了!”我也毫不客气抓起一大把雪塞进了北野菁的衣领,凉得她连声尖叫。
“言不由衷!”北野菁一边除着衣服里的雪,一边说,“我看你是想得紧,不说废话了,赶紧去火车站,我们快去旭川。”
“嗯!”我点了点头,看来我天生就不是闲得住的人,呆在屋里三天,差点把我憋疯了,总算可以出来透气顺道溜达溜达。
搭乘去旭川特快列车,在中午就到达,我们下了车就马不停蹄的到大型的疗养院和医院去查找北野菁父亲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希望也渐渐的变成了失望,我们已经询问了旭川十多家大医院和疗养院,可依旧没有丝毫的信息。
已经到了晚上8点,我们还是饿着肚子在寻找。
北野菁难掩心中的失望,她指着地图上的标识说:“我们再去一家医院——旭川综合医院,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就回酒店休息,今天到此为止。也许我叔叔并没有把我父亲安排在大医院也说不定,或者只是在小型的私人诊所,有可能我一开始就分析错了,害大家找错了方向。”
“反正也快到了,去看看就是,说不定会有好消息也说不定。”我安慰她。
北野菁点了点头,早晨的那个兴奋劲早已被身体和精神的疲劳掩盖住。
“请问护士小姐这里有一个叫做北野康介的病人吗?”北野菁在服务台询问着。
“您是……”值班护士疑惑的问道。
“我是他女儿,拜托帮忙查一下看贵院有没有这个人?拜托!”北野菁哀求着护士。
护士点了点头,翻开登记记录,许久护士抬头说道:“实在抱歉北野小姐,我们医院现在并没有您所说的那个人。因为我刚才查找了今天需要治疗的所有病人的名单,只有一个叫做的北野留美子的女士。没有您父亲的登记,实在抱歉。”
北野菁失望的朝护士鞠了一躬:“谢谢。”接着转身默默的走开。
当北野菁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值班护士突然喊住了她:“北野小姐!”
北野菁转过头,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实在抱歉,我刚才又看了一遍登记,昨天确实有一个叫做北野康介的病人出院了,确切的说是有人替他转院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所说的?”护士补充说。
北野菁明显得眼睛一亮,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咨询台,焦急的问道:“不管是不是,能不能把他转去的医院告诉我,我自己去查证。我已经找了他几天了。”
“这个好吧……”护士勉强的答应了,她又查了查记录说,“是札幌的一家医院。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谢谢护士,实在太感谢了。”北野菁对护士千恩万谢,笑容再次出现在北野菁的脸上。
回到宾馆,北野菁被冻得通红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迷人的笑容,她眨着眼睛对我说:“今天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想了想说:“别的没有了,我只想要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外加一个摄象头还要一付耳麦。”
我打开了电脑,将摄象头设置好对准了自己,然后打开QQ,令我惊讶的是雪、芸、烨、楚君一个不少,她们的QQ头像全部亮着,我点了芸QQ打出几个字:“在吗?”
本来我以为她们只是挂机升级的呢,没有想到不到一秒钟就有了回复:“笨,当然在!”而且芸立刻要求视频,这正合我的心意。
芸那张动人的脸蛋立刻出现在我的屏幕上,芸也从那头看到了我。
芸撅着小嘴生气道:“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都快要十天了,是不是要急死人家呀?你是不是玩得忘了我们了?”
“丫头你可别冤枉我,我忙得没有时间上网,加上这几天下大雪我一直呆在旅店,那旅店又不能上网,所以才没有和你们联系。奇怪,你们的头像怎么都亮着?”我看到一张张朝思暮想的脸蛋相继出现在视频上,我的心不禁一阵喜悦。
“雪,不要挤,等我说完才轮到你。”芸的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人,而且大家也开始挤来挤去了争夺芸的耳麦尤其以雪和小优美为甚,芸赶忙护着自己的领地,同时不忘和我说着话,“我们所有人都24小时开着QQ,随时等着你出现,防止任何一个错过你的时间。”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错就是错,赶紧买些好东西弥补你的过错,我听说公司出了一款最新的数码摄象机,记得帮我带回来。”芸抱着耳麦不让雪抢过去,最终说完了自己的话。
“知道了,贪得无厌的丫头。”我无奈的摇摇头。
“嘻嘻。下面时间交给烨,她好象也有话要说。”芸再次抢过雪手里的耳麦硬塞在烨的手里,雪也不好意思再抢了。
烨也不推拒,将耳麦带在了自己的头上,轻声的说道:“不凡,我知道那里又降温了,记得保暖不要生病了。”烨永远是那样的温柔和体贴,一开口总是关心着我。
我的心尖流过一阵暖流,我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轻轻的抚摸着电脑屏幕,想要将手中的热量透过屏幕传递给远隔千里之外爱人。
烨也将手放在了电脑屏幕上,我们的手有若实质般的轻轻的握了握。
“好了,我们还有事,下面的时间就暂时留给你和雪了。呆会我再来和你聊。”芸朝我挤了挤眼睛,拉着恋恋不舍的烨离开了。
雪再次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我轻轻的安慰她:“不要伤心老婆,一看到你哭,我就更难过了。”
雪赶忙抹了抹眼睛说:“我没有哭,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
“傻丫头。”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老公,我想你了,没有你在身边,我总觉得少了很多,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我也想你了,亲爱的老婆,我在东京看到一家理发店师傅的手艺不错,等我有空了,我也去学习学习,就算偷师也行,学会了我回去给你做一个新潮的发型,包准你会喜欢的。”
雪的眼泪再次流淌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着头。
“现在这里事情的进程比我预想的要快,所以大概还要十多天最迟一个月就可以回家和大家团聚,不过还是会错过你的生日,抱歉了老婆。”考虑到风雪天气,我不得不把时间估计充分。
“早点平安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不要担心我们,家里一切都好。”勉强的抛给我一个笑容,雪又说,“那里是不是比国内冷,你的外套还留在这里了。”
“不冷,一点都不冷,看到你们我就感到浑身暖洋洋的了。”我笑着说。
雪看着天花板上闪烁了几下的吊灯,皱了皱眉头说:“近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总是停电……”雪的话未说完,QQ视频突然中断了,我朝着耳机喊了几声,却没有一点回音估计又是那该死的停电,只能失望的摘下了耳麦。
不知什么时候,北野菁已经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了,估计刚才和雪她们聊的太投入了,没有在意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啊哈~~~~可真是如胶似漆呀!才不过分开几天而已,西门雪就想你想成这个样子。”从北野菁的话中,我可以轻易的体会到一丝酸味“还有你怎么整天穿着那件奇怪的毛衣,还是长短袖?”
“这是时尚,我取名叫**心毛衣,全国最有个性的衣服了。你是妒忌呀,还是羡慕我老婆粘着我。如若不然,你自己也去找一个,免得在旁边看我和老婆亲热看得红眼。”我调侃着北野菁。
“我可没有那个闲心,不像你整天闲着无聊谈情说爱。我忙得很,我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北野菁撇撇嘴,不屑的回答。
“闲心?那可不一定,况且那是正事。”我对北野菁的不以为然的态度感到好笑,也许没有真正体会到爱情的人总是如此“短视”吧!
第二天的大早,我们就准备搭乘最早的班车去札幌,反正旭川和札幌并不是很远。
当我们刚走出宾馆的时候,我就觉得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些压抑的情况,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转而望向雷诺,雷诺也是一脸的警惕,比起前两天放松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不愧是高手,他对于的危险嗅觉非常敏锐,几乎和我同时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你也察觉到了?”我急忙向雷诺*近,小声的问道。
雷诺点了点头:“人数不少,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尽管他们已经极力压制了,我还是感觉到了。我刚才就觉得这里安静的异常了。”
“希望不是找我们麻烦的。”虽说天气寒冷,也不至于长长的整条街道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我们三人就再也没有别的会动的东西了。
“小心点。小姐,跟着我走。”雷诺虽说提高了警惕,不过却没有太多的紧张,估计他经历这样的场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早知道要运动刚才早点就多吃一点了。”我的语气更加轻松,跑龙套的烦太多也没用。
北野菁可就没有我和雷诺这样轻松,缩着脖子跟在雷诺的身后。
在路过一块空地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两股突然释放开来的杀气,我想都没有想抱起北野菁的细腰就向后跃去,正好跳到了空地上,让我背*着墙和人硬拼,就是断了自己的去路。
雷诺也不含糊,两记极具杀伤力的侧踢将从路边房顶上跳下的杀手又踢得倒飞回去。
接着雷诺一跃到我的身边,说道:“将近三百人!有把握对付吗?”
“*,你说的简直就是废话,没把握也得对付!”我和雷诺背*着背,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保护小姐重要,千万不要恋战,不要离开太远了。”雷诺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黑压压的一片人,瞳孔收缩了一下,浑身的肌肉也紧了紧,我知道这是易筋经发动的迹象,调整自己的身体处于最佳状态。
看着这些面罩蒙脸只留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在外的黑衣人,分明是新时代的忍者,我暗暗的头痛,早知道就把优美也带来了,好歹也是同行,估计能杀得这些家伙鸡飞狗跳的了。
我来日本本以为只是陪着北野菁跑跑腿,,遇到一些小流氓随便弄几下,没料到还有这么棘手的事情挡在面前。
“我前面你后面。”雷诺倒是放心将自己整个背后交给我,不过此时的形势也容不得他细考虑了。
那些忍者整齐划一的拔出了腰间五十厘米左右的短刀,六个一伙的结群杀将过来,一场大战就此开始…………
尽管以前打架的次数已经不计其数了,可是和人并肩作战今天对于我来说反倒是头一遭。
不过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我多想,因为已经有六个黑衣忍者围住了雷诺,又跳出来六个挡在我身前,将我和雷诺完全的隔断。
“**阵?”从围着我六个人的站位来看,我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的像木桩一样的站在我的面前,而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合击阵法,总体来说就是二人主攻四人主守,而攻守之间瞬息间就可以相互轮换,千变万化令对手防不胜防。
如果就我一个人我可以放手去破阵,毕竟我对于**阵的变化还知道一些,可惜多了只能充当看客的北野菁,我根本不能远离她半步,此时雷诺也已经和对方交手,没有闲工夫管到我们这里了,看来只能*自己了,而我又不能下手太狠,毕竟为了别人的事情给自己甚至雪惹上难缠的麻烦,真的不是很值得,我的头又开始“嗡嗡”作响。
最麻烦的还是对方有三百人,他们有足够的人员替补,从雷诺那儿的战况就可以看出,尽管对方单兵作战能力远远逊于雷诺,雷诺也可以用极其强横的易筋经的武功占得优势,他能打伤其中一个人,却无法继续让那人失去战斗力,因为**阵的防守确保受伤的人只是受到轻伤,而且立刻会有旁边的人接受伤人的位置,打了几个回合,第一波的六个忍者不管伤没伤全部退出,重新换上另外的六个在继续缠斗雷诺,摆明了玩车轮战就是这样不停的打都能累死人,看雷诺的表情他也是束手无策空有劲却使不出。
那边拳刀纷飞热闹非凡,我这里倒是很安静,我不动,围着我的六个忍者也不动,身侧的北野菁惊慌的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她现在唯一能依*的不是她极其佩服、敬若神仙的雷叔,而是被她强迫过来了我。
我面前的六个忍者也许腿站累了,也许是家里还有急事,反正是等不及了,主动向我攻击,正面的一个忍者最先启动,一柄长刀夹杂着寒光直刺我的胸口。
我没动,因为我知道那不过是**阵第一式用来试探的虚招,而我右侧方的那个家伙的横劈才是狠招。
我忽然的伸出手,精准的抓住我正前方忍者的刀背没有丝毫的停顿向右侧方重重的拉去。
“当”,两柄长刀有如精确计算过一样重重相碰,迸发出一丝火光,我知道**阵中主攻的两个人都是全力施为根本不需要防守,而防守的重任全部交给另外四个同伴,这也是为什么**阵需要四个防守人的原因了。
**阵中六人的配合必须作到天衣无缝,而成功也是格外困难的,他们都知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仅仅一个照面,他们主攻的两人就相互吃了一个大亏,自己打到自己了,而主守的人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主攻的两个忍者大吃一惊急忙跳回自己的阵中,却发现自己的手中一轻,看见自己的长刀齐齐从中折断,手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柄。
我暗暗的在背后甩了甩手,这两个家伙力气可真够大的,我借力打力把前面的那个家伙引到右侧,自己还加上了暗劲硬将两把刀震断,不过回作力也震得我的手有些发麻,他们失去了刀对我的威胁基本上降低了一大半。
那头雷诺却不太乐观,毕竟他对**阵一无所知,虽然他已经放倒了十几个,不过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他开始用内力和对方硬拼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何况他身边的人根本就不见少。
两个失去长刀的忍者也不赌气硬撑,立刻退后从最外围替补上来两个补充他们的位置。
“他们两个身边就有许多人,有必要大费周章从外面喊人递补?难道外面的才是高手?这样的话,雷诺那边更不乐观!”我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形势,冷静的分析着,结果却是让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雷叔,小心!”北野菁突然尖叫着大喊一声。
我朝雷诺那里看去,一个忍者用刀挑起一片路边的积雪恰好撒在了雷诺的眼睛上,情况本就岌岌可危的雷诺顿时失去了对敌人的控制,眼看着长刀就要临身。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脚下踩上一片刚才残留下来的断刀迅速的飞踢出去,断刀发出刺耳的声音呼啸着划过十多米的距离,准确的打在离我最远的一个忍者的刀身上,而那把几乎要刺进雷诺身体的刀立刻弹开,断刀却余劲不减狠狠扎进另一个主攻的忍者的大腿上,让他致命的一刀再也无法招呼到雷诺身上。
说起来大费周折,可是那一切的发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而已,而就是这几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一个燕子翻身跳到雷诺身侧,一脚踢上一个想从背后偷袭雷诺的忍者的屁股,然后扶着摇摇欲坠的雷诺急切问道:“老雷,没事吧!”
得到的却是雷诺的呵斥:“你这个混蛋,过来管我干什么,快去保护小姐。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小姐。”
果然如雷诺所说,就是这么一会工夫,我和北野菁之间已经多出了六个**阵,阻挡我回到北野菁的身边,同时一个忍者站在了北野菁的身前,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是否会为自己再次树敌了,大喝一声:“挡我者死。”硬要从六个**阵中闯过去,三十六把寒光闪闪的刀也毫不客气落下。
我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在刀光剑影中将身法发挥到极至在刀锋中闪躲腾挪,以至于快到我的身后出现了一条残影。
站在北野菁面前的忍者也不迟疑,手上的刀迅速的砍向北野菁。
此刻的北野菁脸上煞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早已不听使唤的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长刀的降临,近了更近了,离鼻尖不过一尺,北野菁甚至可以感到刀上传来的寒意,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支胳膊硬生生的挡在了刀的去路上,接着人影一闪抱着僵硬的北野菁就地连滚几滚,化解了夺命的一击。
我手撑着地,艰难地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北野菁,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我的脸上一颗汗珠“啪”的一声轻轻的滴在了北野菁的脸上,让迷失的北野菁恢复了神智。
北野菁忽然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痛哭起来,这下她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死里逃生了。
我却被她搂着疼得龇牙咧嘴,肩膀、手臂、后背、小腿、大腿一共硬挨了二十五刀,我也因此得出一个结论:硬闯**阵果然不是好玩的。
刚才注意力都在北野菁这儿所以没有很强的感觉,现在一切的疼痛都回来了,尤其是替北野菁挡下的第二十五刀,伤口深得都可以看到骨头了,如果我不是将内力强聚到手臂,估计这条胳膊都可以让人拿去做标本了。
我将躺在地上的北野菁拉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雪为我织的毛衣目前是前疮百孔,真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和老婆大人交代。
我将北野菁拉在了身后,捂着被划伤的手臂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打架做做样子也就算了,做人何必那么认真嘛!既然大家都有人受伤都不吃亏,我也不想计较了,大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现在大家就各自散了,回去洗个热水澡,要么泡泡温泉,养养伤,喝一杯茶去去寒,然后抱着被子睡一个好觉,这么个大冷天打个什么玩意……”
那个被我用手挡刀的忍者,估计觉得刚才那样好的机会都没有成功,让他大失颜面,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砍了过来,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记左直拳准确的击在面门,他就那样直挺挺的倒下了。
我冷哼一声,说:“我说话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插嘴或者打断,当然了除了我老婆。”
看到一群人并没有离开的迹象,看来又要麻烦我了,我小声问了问身后的北野菁:“你有没有腰带之类的东西,类似绳索的。”
北野菁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是穿着皮衣的她并没有我说的东西,只能摇头。
我不耐烦的说:“里面还有没有?”
北野菁忽然红着脸说:“内衣的行不行?”
我哭笑不得:“太细了,也不够长,算了算了,看来我的双手无法再用了,真伤脑筋。那你把皮衣脱了趴到我背上,不然太重了,呆会一定要抱紧我,否则松手掉下来我就没有能力再救你了。”北野菁依言脱掉皮衣扔在地上,外面仅穿着一件薄薄的毛杉,热乎乎的丰满娇躯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一双小手则牢牢的抱着我的脖子。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阵配合的再好也不可能天衣无缝,而他们轮换的刹那时间就是他们的破绽,只要我更快就可以抓住他们的破绽,我托起北野菁,悄声说:“那我们并肩冲出去,只要我们安全离开,老雷就会安全的。”
北野菁点了点头。
我对雷诺传声:“我要冲了,我们如果散了就去札幌车站会合。”
雷诺大声喊道:“小姐就交给你了。”雷诺再次发起攻击,看起来华丽却运用了大量的虚招,因为他知道他那里吸引、牵制的人越多,我这里的压力就会越小。
“谢了老雷。”我会心的笑了笑,估计这个时间只有我才能笑得出来,生活嘛还是快乐点好,即便是苦中作乐。
我眯起了眼睛,睥睨的望着下面的人群,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涌上心头,久违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庞斑大战武林所有门派高手时的场景,那一战天地变色,更确立了庞斑武林第一的绝世地位。
我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却有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简直可以用“飘”字形容,我把自己完全的陷入**大阵的阵中心。
我知道对方越强的地方反而越弱,刚才我的几个动作已经把外面的绝对高手全部引到了中间,现在他们外围的人全都是一般身手的人,只要我突破了中心的人,外面的人根本留不住我的人。
我被六人围在中心,六人的所有气势全部锁定在我的身上,而北野菁受此压力的影响难受的喘着粗气。
我的衣衫则无风自动,顽强抵御着对手无形的压力,可是我的脸上平静如昔,一点不受对方的影响。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除了北野菁的呼吸声竟然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还要僵持的时候,我的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打破了平衡,我将北野菁向半空重重一抛,就在他们愣神的短短零点零几秒,我迅速跳跃踢腿。
他们的反应和动作也不能说不够快了,在我出腿的一刹那全部用刀挡在身前,就听见“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
我已经在眨眼间踢出二百一十六腿,每人送了三十六腿,而他们每人也准确的挡了三十六下。
可惜他们万万料想不到,我就是让他们用刀挡的,同时我踢在他们刀上的都是同一个部位,钢刀禁不起如此大力道的折腾,在他们六个后退的同时齐刷刷的折断。
而我的第二轮飞腿再次驾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想对方充分展示着这个道理,他们六个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硬是用手挡下了我的第二轮腿攻,不过他们快速后退身体却如我计算的那样挡住了后面所有补位的人的路线。
我身体不停接下来就是第三波攻击,先前六人的断刀尚未落地,我抡起大腿就是一脚,断刀碎成片片倒飞向那些想要阻止我的人,可是**大针早已无法形成有效的阵型了。
我接住在半空中转得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北野菁,狂笑着朝着街道的尽头跑去。
现在阻挡我的只是一个个的单兵作战的忍者,和我的级数差别太大了,我只是随便的闪身,抽手补上一拳就放倒了。
不消五分钟,我的眼前一片开朗,我没有回头只是对背后大声喊了一句:“老雷,我已经安了,呆会见。”
我两个起伏,带着北野菁消失在一片居民楼后。
将自己完全的浸泡在温泉的热水中,只留出个脑袋在水面,脑门上搭着毛巾,我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享受着一天以来难得的宁静。
抱着北野菁离开了危险的空地,依*着城市的建筑物终于甩开了一帮紧追不舍家伙,本来想坐火车离开旭川直接到札幌,可是我细细一想,说不定火车站、飞机场等交通要道都是他们的眼线,我们去那里简直就是自投罗网,最后决定还是暂时留在旭川稳妥些,至少也要让我身上的伤口舒服一点。
于是我又和北野菁来到了旭川远郊的一家温泉旅馆打发又一个寒冷的夜晚。
夜已经深了,进来泡温泉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还是将自己泡在温泉里不肯挪动,回想着早晨的那一幕可真够惊险的,如果那个白痴忍者不浪费时间摆一个无聊的下砍的,动作像那些杀我的那些忍者的动作一样迅速,我就是超人恐怕也难以挽救北野菁的小命了。
我将毛巾铺在脸上,缓缓释放出一丝内力探察身体受伤的程度,除了那二十五道刀伤外,我的部分筋脉也有些不通畅,那是我强提气的结果,休息一天应该没有大碍。
忽然,一双柔软的而又带着丝丝凉意的双手缓缓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有点酸疼的肌肉上轻轻的揉捏着,我感觉到那是女性特有的双手,想到我还在男浴室心中一惊,急忙拿开盖在脸上的毛巾,就看见一张既羞又喜的俏丽脸蛋。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有打扰你吧?”北野菁裹着一条薄薄的白色浴巾蹲在温泉池边。
“你怎么会进来的?这里可是男浴区。”我皱了皱眉头。
北野菁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的玉足试探了一下池水的温度,然后整个人走下池子坐在我的身边:“我担心会有人打搅你,于是让老板暂停开放温泉浴池,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没有答话裹着浴巾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
北野菁赶忙拉住我的手,急急问道:“我就这么讨厌吗?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这和你无关,我不习惯和别的女人同一个浴池而已。如果你觉得泡得差不多,就赶紧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而且惊吓的也不轻,明天说不定还会遇到新的情况,休息是非常重要的。”我说完后就往外走去。
“你的伤口?这样吧,我帮你擦药,就算是熟人之间的关心,你总不该拒绝吧!”北野菁紧跟着我的脚步追了出来。
“不用麻烦你了,我早就习惯了,到了明天伤口就会好的。还有,你呆在这我怎么换衣服?”我打开自己的更衣柜,发现北野菁还站在旁边,不由得催促她离开。
“我知道现在我们无法通过车站机场离开旭川,所以刚才我联系了公司派驻在札幌的人,他们连夜开车过来接我们过去,我的话说完了,那我去隔壁等你。”北野菁拉了拉身上起不到遮挡作用的浴巾,走到隔壁女更衣室。
我摇了摇头,匆匆套上衣服走了出去,谁知道北野菁却先我一步在门口等着了,连衣服扣子都没有全部扣好就跟着我一同进了房间。
“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我们不是订了两间房,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一想到雪费了好大劲替我编织的毛衣被弄坏,我的心情就坏到极限。
“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上药而已,另外想谢谢你。”北野菁指了指桌子上的医药箱,委屈的说道。
“我说过没有这个必要了……”我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心中一动,朝北野菁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急忙把她塞进房间的空衣柜里,然后自己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陌生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我皱着眉头问:“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陌生男子恭敬的说:“我能不能进去说话。”
我仔细听了一会,确认只有眼前一人来并无其他人于是让陌生男子进来。
“不知道是周先生到来,所以先前的冒犯请周先生不要介意。”陌生男子对我就是深深的一躬。
“你是?”我现在一头雾水,怎么连旭川都有人认识我?
“我是松口组驻旭川分堂负责人,明良桥晃。很荣幸认识您。”明良桥晃伸出手,我也伸手握了握,“我在去年还在东京当一个小头目,见识过先生的神威,当时松口组高手尽出还是不能把周先生怎么样,所以我对周先生是敬佩至极。”
“原来是松口组的呀,哈哈,不知道松口三郎先生还好吗?双叶小姐也还好吧?”我吁了一口气,总算跟松口组还有些交情。
“会长大人一切安好,多谢周先生关心。”明良桥晃笑着说,“小姐也很关心周先生情况,嘴边挂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周先生。”
“哦?双叶小姐还记得我?”想到那个装成小护士给我吃黄连的双叶蝶舞就觉得有趣,不知道她脱离松口集团自立门户发展的怎么样了?
“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我想到刚才明良桥晃的话,不禁问道。
明良桥晃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实在抱歉周先生,周先生先前帮了我们松口组一个大忙,会长告诉我们说周先生是本会永远的朋友,无论怎样都不得与周先生为敌,今天早上我们确实不知道是周先生,实在抱歉了。后来听手下的汇报描述我才肯定是周先生,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太抱歉了。”明良桥晃不停的道歉。
我还奇怪谁会有那样的势力,可以随时封锁一大段的街区,现在知道是松口组反而不奇怪了。
“既然是误会我也不想计较了,否则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呢?”我的话让明良桥晃心中一凛,他当然也知道为什么松口三郎告诫他们不与我为敌的原因,那就是树一个我这样的大敌,就是拿松口组的生存做赌注。
我拉开了衣柜的大门,北野菁从里面摔了出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对她悄悄的说:“你先回房,呆会我在找你。”
北野菁知道我不想让她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这时也不敢在坚持了,点了点头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明良桥晃两个人,我问:“松口组什么时候改头换面了,西装不穿改穿忍者服了?”
明良桥晃咳了两声说:“会长听了周先生的意见,也觉得所有人穿黑色西服太惹人注目了,所以让我们换成大众衣服,只有开会时才穿显得气派。不过我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明良桥晃倒是挺坦白的。
“会长还认识到用枪支容易成为打击的对象,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连警方也会留意,而且不便于携带,加上见识过周先生的实力觉得枪并不是万能的,所以让我们不要轻易用枪,同时训练一批忍者逐渐代替枪手。”他继续介绍道。
“松口先生看得倒挺远的。才不过一年时间就训练出这么多能打的,而且只是旭川地区。”我赞叹道。
“周先生过奖了,其实我已经用个人关系借调来了全北海道所有的忍者。因为当时客户提供资料时已经介绍了有一个武功厉害的保镖,为了保险起见我加大了人力,不过就是漏算到周先生一个,而且试验也证明了他们的能力还是无法拦住周先生。”明良桥晃尴尬的说道。
“哦?照你这么说,他们的训练都是以我为参照物了?”我笑着说。
明良桥晃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好给我答案,说是也许会引起我的不悦;说不是,摆明了骗我,也会让我不高兴。
这时北野菁敲了敲门,然后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放下杯子坐在我和明良桥晃的身边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替谁杀我?我愿意出三倍的钱,帮我解决他们。”
明良桥晃抱歉说道:“对不起,由于有周先生的缘故,我们已经无法完成客户的任务了,要退回客户所有定金。所以就不能不守规矩透露他们的消息,更不能接受你的请求。”
北野菁平静的说:“我早已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那我问一下,他们出多少钱?”
“三千万日圆的定金,三亿日圆的费用。”明良桥晃一点不含糊的告诉了北野菁。
“三亿日圆就可以换得几百亿美圆的资产,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够精细的。”北野菁冷笑着说。
“那我也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帮忙?”我对明良桥晃说。
“周先生尽管吩咐。”明良桥晃回答。
“暂时不要把现在的事情告诉你的客户,就让他们以为你们还在进行下一步计划,也就是推迟还他们定金的时间。”这样我和北野菁就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
明良桥晃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说:“可以……”
我们还是连夜赶去了札幌,不过不是搭乘札幌派过来的车,而是乘坐的火车。
到了札幌车站才下火车,就听见有人叫我和北野菁的名字,稀稀疏疏的人中一下就找到了目标,是雷诺那高大结实的身影。
北野菁一头扑在雷诺的怀里尽情的哭泣着宣泄着心中的情绪,雷诺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着北野菁的背部,以此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直到北野菁停止哭泣,才上下仔细打量着北野菁,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过了几分钟,雷诺忽然一惊,赶忙拉着北野菁到了不起眼的地方问:“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不是吧,老雷,就你能到,我们就不能到?”我调侃着雷诺。
“废话,我当然能够轻松的避开他们安排在车站的眼线,上车他们也毫无察觉。再说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我,我能够轻易出来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你们两个还留在旭川。”雷诺翻了翻眼睛怪我不知轻重。
“雷叔,是这样的,那些人都是不凡的朋友。”北野菁抹了抹红红的眼睛小声说。
“朋友?”雷诺倒吸一口凉气,“把他小子伤成那样的还是朋友?”
“那不过是一个误会,那些人的头头亲自过去道歉了。”北野菁这会帮我说话了。
“小子,你很不错呀,竟然可以黑白通吃,以前我还看走眼了。”雷诺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雷诺当年吃了黑道的亏对黑道的人也一向没有好感,我知道爱屋及乌的典故,可不知道恨屋会不会殃及屋顶的喜鹊。
“认识而已,不算很熟。”既然这样,松口组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我也干脆装聋作哑。
“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北野菁站在了我和雷诺中间,拐着我们两个的胳膊走了出去。
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餐,我们就踏上搜寻的路途。
还是和在旭川时的情形一样,我们三个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看着地图在札幌的马路乱转,看到医院就要求停车,接着去问情况。
对于这种漫无目的的行为我是提不起精神,我坐在出租车上都差点要睡着了。
不知不觉,一天就要过去,路边的街灯慢慢亮起,我又渐渐感到了饥饿。
又是一家医院,我意兴阑珊的跟着北野菁和雷诺下了出租车,仰天打了一个哈欠,吸了吸鼻子让寒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强自抖擞一下精神,我终于发现了比和老婆逛商场还无聊的事情。
“叔叔!”北野菁忽然叫了起来。
“真奈美!”对方也诧异的叫出了声,由此可见此人必定是北野菁曾经向我介绍的他两个叔叔北野纯一郎和北野龙之介其中的一个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就在北野菁叔叔叫唤的同时,还有一个人也行动了,那就是雷诺。
雷诺朝着对方就是狠狠的一拳,对方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入雷诺的怀里。
北野菁激动的对我说:“我父亲说不定就在这医院里面。”
“你父亲在不在医院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控制你的另外一个叔叔,看样子他一定来了。”我拉住了冲动的想跑进医院的北野菁,冷静的分析道,“也许就在他后面不远,千万不要让他溜了。”
猛然听到身后一辆汽车发动机的响声,我急忙一个燕子翻身倒跃到那辆已经发动的汽车顶上,运起全身的内力,挥起拳头重重的砸向汽车挡风玻璃,“哗啦”一声坚硬的钢化玻璃成为随片,我拉住司机的衣领直接将他拽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跳下车,拉开汽车的后车门,对着里面蜷缩着身体的人弯腰打了一声招呼:“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北野先生…………”
我钻进轿车,舒服的坐在了北野菁叔叔的身边,“大”字形的摊开了双手*在了豪华舒适的座位上,接着搂着北野大老板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北野先生,车子宽敞明亮设计突出坐起来确实很舒服,唯一不足的只有车窗的质量差了一点。”我指了
指呼呼吹来冷风的大洞。
此时北野菁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焦急的说:“我问遍了医院的人,并没有找到我父亲,真是急死人了。”
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笑着说:“大鱼都被逮到了,还急什么,按照昨天的情况分析,他们早就知道你来日本并且作好了一切的准备,所以才会从旭川临时转院到札幌,不过他们实在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突破重围来到他们面前。所以他们今天来医院要么是办理出院手续,要么就是办理入院手续的,我说的没错吧,北野先生!对了叫北野什么先生?”
车里的北野先生很是震惊,估计我的猜测**不离十。
北野菁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告诉了我:“这个是北野纯一郎,雷叔抓着的是北野龙之介。”
“起了这么难记的名字,看来你注定就是失败的人。”我拿北野纯一郎的名字开涮,“不过差点就把我的小命给弄没了,你看我手臂上的伤,你一定得赔偿我医药费。”我挽起衣服袖子扯开包扎过的纱布,露出手臂上一道深深的伤痕。
“不要在这里贫嘴了,我该怎么办?”北野菁根本没有心情在这里等我浪费时间。
“大哥的位置只有我知道,放了我你们说不定还有可能知道,否则鱼死网破。”北野纯一郎恐吓北野菁,同时也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惜他找错了人。
“哈哈,我门有一个现成外加免费的带路人,何必麻烦北野先生,你现在只需要考虑赔偿我多少医药费。”我的胳膊被北野菁狠狠的掐了一下,我急忙说,“让那个司机带我们去他们的住处不就知道了,至少他应该知道路怎么走吧!”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雷叔我们走吧,带上他们。”北野菁紧皱的眉毛此刻终于舒展开。
“北野先生,赔偿的时候能不能用美圆,我不喜欢日圆,兑换起来太麻烦,实在不行欧元也行……”我的耳朵忽然一疼,北野菁用力的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拉出了车外拉出,也让我停止了打诨。
“实在不行,日圆也将就了……”
一栋非常典雅的二层小楼里,我和雷诺将不得动弹的两位北野先生以及那个倒霉的司机扔在了沙发上,北野菁尚未说话我已经提前开口:“二楼楼梯左侧第二间房,不过那人的气息非常虚弱。”
与此同时雷诺眼睛看向的位置也恰好是我说的那一间房,不过我开口后,雷诺皱了皱眉。
听到我的话,北野龙之介和北野纯一郎是彻底的瘫软了。
北野菁再也等不及,激动的跑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我说的那一间房间的门,看到里面人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轻轻的喊了一声:“父亲。”
一个半小时以后,眼睛哭得红肿的北野菁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我的踪迹,北野菁诧异的问着雷诺:“他呢?”
雷诺撇撇嘴说:“那小子说大功告成,扔下‘还有事’的一句话,就先走一步溜之大吉。”雷诺还指了指尚未关严的大门。
北野菁又急急的问道:“那他还留下什么话给我,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雷诺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我只是听见那小子自言自语的说什么,终于可以早点回去陪老婆了,还有什么小乖乖、小甜甜、小捣蛋。难道那小子还有养猫狗的兴趣?”
北野菁闻言只是说了一句:“西门雪…………”接着北野菁愣愣的望向窗外。
窗外漫天的大雪又飘了下来…………
“你看我对你多好,怕你一个人太忙,所以处理完事情就马不停蹄的过来帮忙,不过你也不能把我当超人,至少给我几天时间休息一下吧。”我从札幌径直来到东京和杨梦会合,没想到小妮子把一大堆的事情扔给我。
“还说呢,这几天我都忙的天昏地暗了,每天要看一大堆的资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都瘦了一斤了,谁知道你跑到哪里潇洒快活去了?哼!”杨梦撅起了小嘴,不满的说。
“我不是来了嘛。”我赶忙赔笑着说,我看她倒是胖了一点,不过我不敢说起来。
“我肩膀有点酸,脖子有些疼,听小芸姐说你的按摩技术不错,你快帮我按摩一下。”杨梦眼珠一转笑了笑舒服*在了沙发上。
“嘿嘿,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公司的员工命令自己的老板要求按摩的,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呀,不怕你老板小心眼找机会打击报复呀!”我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搭上了杨梦圆润的肩头,轻轻的捏了起来。
“不怕,不怕,炒我鱿鱼我正好可以休息几天!然后回公司重新任职。”杨梦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威胁上司更是罪加一等。不过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我可不怕这妮子。
过了一会。
“小梦呀!”我轻声喊了喊闭目养神的杨梦。
杨梦突然睁开了眼睛惊喜的说:“你喊我什么?小梦?”
“你比我小,我喊你小梦不是很正常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诧异于杨梦的反应。
“那你以后都要喊我小梦,不要总是杨梦杨梦的喊,喊得太生分了。”杨梦笑容中带着少许甜蜜,“对了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你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穿高跟鞋?你身高本来就高,再穿高跟鞋几乎和我一样高了,让我觉得自己像三等残废,至少让我在身高上产生一点男人特有的优越感吧。”我才一米八多点,杨梦本来就一米七八七九的身高,再加上个五六厘米的高鞋跟,我和她并肩走一起时“大失颜面”。
“那你也穿高跟鞋,那不就又比我高许多了!”杨梦眯起眼睛笑着说。
我倒,跟雪丫头呆久的人都变得伶牙俐齿了,真是伤脑筋呀,回去以后一定重整朝纲,不然阴盛阳衰的家里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玩闹归玩闹,正事还是在紧锣密鼓的办理之中,杨梦他们确实非常的辛苦,在我离开的将近的二十天里,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做好了两手准备。
“这是我们对先前的情况分析,如果在日本新建一家生产工厂,地址的选择就非常关键,既要交通便利便于原材料和成品的进出,又必须不引起当地居民的反对,还要当地的法律允许,那样的话,我们的投资需要这么多的资金。”杨梦把一张附有明细的资料递给我。
“五千五百万?”我皱了皱眉头。
“这还是保守的最初预算,其中会产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也许会更高。好处就是我们可以任意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kanshm ”杨梦补充道。
“哦,那么其他方案呢?”我耐心的等着杨梦的计划。
“那就是收购现成的工厂,他们的厂房仓库都是现成的,我们也不需要花费时间等待新厂房的修建。只是收购价格只能看别人的脸色,我们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至多要七千五百万,不过对方也一定会在某些方面寻求政府部门帮忙的,我们也会获得相应的好处,这是没有办法从价格上体现的。”杨梦早已不是我刚认识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小雏了,经过一年多的成长她确实可以独当一面。
“按照你的想法,你好象更趋向于第二种方案!”我合上文件夹看着脸上似笑非笑的杨梦。
“你果然如表姐所说那样,奸诈的像一只老狐狸,我只是稍微表露一点意想,就被捕捉到了。”杨梦的“评价”真让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夸我还是骂我?
“辱骂上司,小心我打你屁股。说说第二方案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杨梦也学着芸的样子,总是话到嘴边留一半,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个,我的肩膀又酸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