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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色土匪
躲艳记之现实风云
第二十一章新年舞会（下）
虽然心里极不情愿参加秦晏淑的生日宴会，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作为男人这点信用也是得遵守的，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华商饭店201包间，经过打听以后发现华商饭店离的并不是很远，只需要三条街而已。
我看了看表七点零七分，离秦晏淑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小时又七分钟，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宴会之类不举办四五个小时是很难结束的，迟到也总比不去强，最棘手的还不是这些，去参加别人的生日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吧，可惜摸遍了全身也就剩下准备坐车回家的一百块钱，尽管身上有银行卡，可是原本满大街都是银行，这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又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只得把礼物的价格规定在一百块以内了。
好在附近还有几家礼品商店省去了我寻找的时间，走进一家礼品商店，随便转悠了一圈，我也不看礼品的档次好坏，眼睛一直在价格牌上扫视着，一边看一边小声嘀咕：“妈妈的麻辣块块，最便宜的都要三百多，这到底是去送礼还是去行贿？”
在我弯着腰第三次巡视价格牌，并且渐渐走向门口的时候，礼品店三十岁左右的女老板走了过来，客气的问道：“请问你需要什么样的礼品？”
我看了一圈，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价格本来都准备走人了，既然有人招呼了，我还是直起身子说：“一百块左右的小礼品有没有，随便什么样的？”
听见我的话，女老板明显呆了呆，估计她也想不到我会如此直接，买东西不看东西只关心价格的人恐怕天下间已经不多了，可是今天她偏偏遇到一个。
不过她立刻回神，领着我来到橱窗前说：“这有两款礼品价格便宜些。”
我顺着老板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是水晶的苹果还有一个是水晶的梨，个头只比樱桃大一点，我把脸凑过去仔细瞧了瞧，这两个小东西晶莹剔透，在橱窗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显现出彩虹的七种色彩，红、橙、黄、绿、蓝、青、紫，仿佛有一层光晕罩在上面，显得十分可爱，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属于严重的“三等残废”，放在家里把玩还凑合，拿来送人也忒寒碜了些。
“怎么样？”老板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咬了咬牙，反正又不准备讨好她秦晏淑大小姐，意思意思也就得了，当即点了点头说：“好，就买这个。”
“两个，二百六。”老板的话又把我惊出一身冷汗，二百五我都拿不出，更别说二百六了。
我又看了一下价格牌，确实是一百三一个，不买吧，时间来不及了，买吧钱仍旧不够，我抓了抓头皮，只好用起了失传已久的磨功：“能不能便宜一点？”
女老板指了指贴在门口的一张纸重复道：“本店概不讨价还价，而且我们已经是全市最低的价格了，不信你去问问附近的其他商店。如果你觉得贵了或者在别处买到更便宜的商品，只要给出凭证，我们一定会退还差价，绝对不会让任何顾客吃亏的。”
女老板的话铿锵有力，一点不容我还价的余地，眼看着买卖就要泡汤，我只好软化自己的语气：“我也只是一个穷学生，身上加上硬币总共就一百了，以后一定多光顾您的店，而且把我亲戚、朋友、同学、同学的朋友、亲戚、同学还有同学的同学的亲戚、朋友介绍到您店里买东西，能不能便宜一点，一百块算了。”我已经把身上所有的大小口袋全翻了出来，只有一张百元的钞票，说明我的“清白”。
老板哭笑的不得的看着我说：“你在讲绕口令呀，碰到你真算我倒霉，好了，亏本卖给你，一百就一百。仁义在，买卖成，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要哪一个，水晶苹果还是梨？我帮你包起来。”
望着一样“可爱”的水晶苹果和水晶梨，我又开始犯难了，到底选择哪一个更合适呢，我的头又大起来，实在是难以取舍，我不禁回过头问道：“大姐，现在市场上苹果多少钱一斤，梨又是多少钱一斤？哪种贵，就给我包哪一个吧！”
攥着水晶苹果的包装盒我马不停蹄冲向华商饭店，当我气喘吁吁跑到201包间推开房间木门的时候，里面嬉闹的声音戛然而止举着酒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保持着碰杯的“优雅”姿态，十几双眼睛全部望向了我，每个人的眼神中蕴含的意味也各不相同，有的带着疑惑、有的带着惊奇、有的带着失望、还有的带着些许愤怒。
秦晏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有如南极狂风侵袭室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几度，让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把衣服又裹紧了几分，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现在几点了？我说几点来的？”
我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七点三十七分，心中暗赞我的手脚可真够麻利的，才十几分钟就跑了三个街区，放在初中至少半个小时，当然这些绝对不能说出口。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我去买礼物了，对了，生日快乐。”我“真诚”的笑了笑，把手里的礼盒递了过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晏淑这就是你刚才一直叨叨的人？你不是说要生吞活剥的吗？我来当裁判。”秦晏淑身边一个女生拍了拍秦晏淑的肩头打趣的说，看来她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那一类猛人。
“对了，晏淑，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呀？不然为什么就邀请他一个男生，不过他看起来好象年纪还比你小，嘻嘻，想不到你还喜欢老牛吃嫩草。厉害厉害，佩服佩服。”秦晏淑身旁又一个女人开起了玩笑秦大小姐的玩笑，上了大学的女生真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
“你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晏淑这时再也拉不下脸，和刚刚说话的女生打闹成一团，嬉笑声顿时传开了。
听了那个女生的话，我扫视了一下围坐在桌子边的人，加上秦晏淑一共十二个人，十二个真的全部都是女生，姹紫嫣红让人看得目不暇接，整个房间之中惟独我一个男的，可算得上是万红丛中一点绿，以前都是绿叶衬托红花，现在反而是红花衬托绿叶了，我成了稀有动物了，这也难怪秦晏淑的同学会打趣她。
“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坐。”一个女生立刻朝我招了招手，同时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让我坐在寿星秦晏淑身边，从旁边又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还招呼服务生给我加了一副碗筷酒杯。
“来晚了，按照我们老规矩，自罚三杯。”听口音，那女孩带着点东北味道，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老人家一定是海量，我还来不及推拒，眼前已经摆放了满满的三杯啤酒，轻轻晃一晃就会有一些溢出来。
梦中的那次醉酒可真是让我记忆犹新，梦中的我天不怕地不怕连老虎屁股都敢当沙发垫子随便摸，可偏偏就怕喝酒，别说三杯喝下去了，就是喝三滴恐怕我都找不到来时的路，况且我如果开了先例喝了这三杯，恐怕后面的酒就没完没了的上了，当即把脑袋摇得跟被转动的地球仪似的：“不能喝酒，绝对不能喝酒。明天还要上课，喝酒就要死翘翘了。”
“明天谁不上课，我们从早到晚都是课呢！”顿时又有人抢白，说着还像做示范一样自己喝了一杯，“真解渴！”
秦晏淑倒是知道我说的确实是事实，高中不比大学，大学里十天半个月消失估计也没有人问，高中就那么一亩三分地，真要捅出个大漏子，作为校长的父亲一定不会放字她，立刻说道：“他确实不能喝，这样吧，罚还是要罚的，不过他喝一杯，其余的两杯我替他喝了。”
“嘘”起哄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袒护他，还不承认是男朋友，秦晏淑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些话你骗鬼，连鬼都不信。”
“我来看看他送的到底是什么生日礼物，感情那么好，说不定是性感内衣呢，我们一起来检查一番。”秦晏淑身边脸圆圆的女生立刻从秦晏淑的手里夺下了我带来的礼物，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哇，还真好玩，这么小的苹果。”水晶苹果顿时被人托在了手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现出美丽的色彩，其余人都围了上来反倒把秦晏淑挡在最外面。
“送苹果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我先预祝你们以后幸福美满、开花结果。”圆脸女生开心的说，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中文系女生的想象力真不是盖的，早知道如此我就买那个水晶梨了。
“还给我。”秦晏淑这时可真是又羞又气，平时正经八百的女同学偏偏这时口无遮拦，上课回答问题的时候个个像哑巴，这会像突然开了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个个还进行抢答。
秦晏淑拨弄着同学的身体，大家也不在意的挤来挤去，不知谁碰到了托着水晶苹果女生的胳膊，她一个拿捏不稳就看见水晶苹果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
笑声中断了，房间里再一次的鸦雀无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最起哄的两位女生，一名女生的手依旧保持托着水晶姿势，而另外一名则是维持着夺的姿势，原本拦住秦晏淑的人也纷纷下意识的让开了路，让秦晏淑走进了最里面。
秦晏淑捧着那颗被摔在地上的水晶小苹果，脸色由晴转阴，由阴再转雨，脸部的肌肉微微颤抖着随时都可能爆发，我算是知道秦晏淑的一些脾气，她大小姐天大的事情都敢捅更别说和同学翻脸了，眼看着庆祝会将要变成哀悼会，秦晏淑身边的女同学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惟独还有心思喝着饮料的我。
“关我鸟事？出事了想起来找我擦屁股。”我心中暗骂一声，不过毕竟是秦晏淑的生日宴会，还是以高兴第一，我站了起来，走到秦晏淑身前。
秦晏淑还是捧着水晶小苹果，眼睛愣愣看着最上面缺少了一截把子的苹果，我突然伸手将水晶苹果取了过去，二话不说塞进礼盒，又重新塞进秦晏淑的手里说：“天不可缺，地不可缺，其余任何事情都可缺。事有轻重缓急，孰轻孰重，心中也应该有一杆秤可以掂量掂量。礼物的作用主要是表达心意而不是只仅仅注重外型，残缺依然保留了一种别样的美。退一万步来说吧，即便少了一块，外表依旧是一个苹果，没有人说它是榴莲吧？”
“是苹果。”
“确实是苹果。”
“是一个很漂亮的苹果。”
好歹也都是重点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怎么附和的话语如此不够水准呢？
秦晏淑也只是拗不过那个劲，她当然也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为了一个小小的水晶苹果和同学闹翻了，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听见我的劝说秦晏淑气也消大半，不过依旧有些忿忿不平：“可是……”
“秦小姐，不知能否邀请你陪我一起唱一首歌呢？算是送上我最诚挚的生日祝福？”我主动伸出了手，秦晏淑再次一愣，不过三秒钟过后，把自己的一只小手搭在了我的手心，不过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抱住水晶苹果的包装盒，生怕别人再抢去了。
握着秦晏淑微微冒汗的小手，看样子秦晏淑刚才确实很激动，不过她手心那种软软滑滑的感觉立刻通过我的手体会出来，我故意轻轻的捏了捏，手背的嫩肉柔软中还带着一点凉意。
抛掉烦恼和不快，秦晏淑依旧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而已，打开了音响，她歪着头问：“唱什么歌呢？”
“今天是你开心的日子，音乐的节奏就要轻快活跃一些，那就qqr的吧！而且正好是男女合唱。”我眼珠一转立刻说道。
秦晏淑眼睛明显一亮，她估计没有想到我会点这首，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明快的音乐声响起，我拿起话筒调整了一下嗓音，把自己的声调降低了一些配合原唱的声音。
“behppy...(女)
,let‘（男）
behppy...（女）
behppy...（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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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ppy....（女）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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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先就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秦晏淑的英文歌曲这么好，渐渐的秦晏淑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她的那些同学见雨过天晴，也纷纷起来，甚至有两个相互拉着胳膊跳起舞来，有人开头本来就年纪相仿的她们也跟着节奏跳舞，连唱歌的秦晏淑都被拽了进去，我当然也不例外，挽着秦晏淑的胳膊晃动起来。
一曲终了，所有人回到了桌子前，我忽然倒满了一杯啤酒，趁热打铁高声喊道：“大家举杯一起祝秦晏淑生日快乐，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这一顿饭下来，加上我十三个人，一共喝趴下了五个，倒下去的“战士”当然也包括寿星公秦晏淑，最后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灌她酒，就算她是酒桶也扛不住如此火力的轮番进攻，第三个倒下了，本来她们还想灌我，我一一拒绝，我可不想回家后被老爸吊起来打，更不想明天迟到后被许老头严加拷问。
也不知是谁结的帐，还有意识的都当起了苦力搀扶一个不醒人事，只不过自己都摇摇晃晃的，另外架一个人走路就更加艰难，作为最清醒的我，哪里需要帮忙我都及时伸出“援助之手”，不然她们在酒店走廊里都能躺下睡觉。
好容易下了楼，幸好门口停了不少出租车，各人都把喝得五迷三道的同伴塞进出租车，我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名女生急忙拉住我的胳膊说：“你还不能走，去学校把她们这几个喝醉的扶上楼，我们的宿舍在五楼，我们几个根本没那个力气，还有两个实在太胖了，至少需要两个人扶着。我是走读的，不住校，得先回家了。秦晏淑她们就交给你了，记住了是五楼。”说完，把浑身软绵绵的秦晏淑推进我的怀里，她自己则搭乘一辆出租车，和其余几个人招了招手告别后率先离开了。
“我靠，你还真够意气呀！你要回家，难道我就不回家了？？”望着怀里秦晏淑这个烫手的大山芋，我脑袋都大了两圈，喝得连路都不认识了是不是真的很光荣？
我只好把秦晏淑塞进出租车，推了推一头靠在我肩膀上的秦晏淑，看是否能把她大小姐弄醒让她自己回去。
秦晏淑脸蛋红红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巴还“吧嗒吧嗒”几声仿佛依旧回味刚才的美食，也许靠在我肩膀觉得不舒服，双手干脆抱着我的腰，把我当成免费的大枕头，脑袋完全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只好无奈的朝司机说道：“去xx大学！死丫头竟然敢吃我豆腐，我这次真是损失大了。”
终于到了我非常熟悉却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次的大学，秦晏淑的同学的出租车也相继赶到，我身无分文等待她们付了车费。
除去先前开溜的一个，她们还有六个还能走的，不过就这六人其中还有两个也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了。
而五个喝醉的人中有两个小胖子，需要两个人搀扶，这样就消耗了四个有生力量，而那两个处于梦游边缘的，也非常自觉的架起了一个同学晃晃悠悠上了楼，我哭笑不得看着她们“分配”给我的工作——扶两个人上楼，其中一个就是秦晏淑，另外一个偏偏是弄坏苹果的那个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借喝醉逃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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