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雪衣心乱如麻,但依然擦干了眼泪,跑出了女厕所。
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她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跑过了那个拐角,跑到了闹哄哄的大厅。
就连自己不小心撞到一名客人的椅子,她都毫无察觉。
“啊!”那名被撞到的客人惊呼一声,转过身,定睛一看。
却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惊呼道:“雪衣?怎么会是你?”
蔡雪衣的耳朵里全部都是嗡鸣的声音,哪里听得见别人在叫她?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外面跑去。
那名客人赫然就是与林雨诗和孙晴晴同坐一桌的女子,她清瘦,谦逊,彬彬有礼,妆容精致,不温不火,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只是,她瘦得有些过分了。
她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说道:“对不起,刚才跑出去的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去看看她发生什么事了。”
孙晴晴和林雨诗表示理解,并站起身来,表示要一同出去。
清瘦女子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然后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蔡雪衣跑出这家江浙菜餐厅之后,举目四望,入眼皆是人,此刻的她,竟然涌上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不知道自己可以怎么发泄,不知道自己那么委屈,有哪个温暖的港湾可以停靠。
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华,是一个女孩子最美丽最动人,最朝气蓬勃,最有致命吸引力的年纪,许多女孩子的二十一岁都很幸福,集百般宠爱于一身,外出像女王,回家像公主,哪里会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
可是,可是蔡雪衣今天才知道,原来委屈的滋味是那么难受。
她被人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没有觉得委屈,她训练扭伤了腰,可怜巴巴的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没有觉得委屈,她身处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时候,没有觉得委屈——可是今天,当她被张小聪夺走了初吻之后,她竟然觉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
简直是天大的委屈。
她再也不是那个强势的蔡雪衣,她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抱着双膝,轻轻抽噎了起来。
女孩子视若生命的东西,大概有两样吧,一是贞洁,二就是初吻了。
尤其是像蔡雪衣这样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从小到大连手都没牵过的人,意外之下被人强行夺去初吻,她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难过?
“呜呜呜……”蔡雪衣越哭越伤心,竟然哭出了声。
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搭在了蔡雪衣的肩膀上。
蔡雪衣纹丝不动。
“雪衣,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本乡玲子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强势的蔡雪衣,竟然也会有那么无助的时候。
这颠覆了她对蔡雪衣的的印象。
她与蔡雪衣在RB的大学里相识,两人一见如故,本乡玲子会说一点中文,蔡雪衣会说一点日文,两人几年的时间相处下来,竟然也已经互通了语言,平日里聊天是无话不谈。
蔡雪衣比较孤僻,也只有本乡玲子这一个朋友,本乡玲子大学毕业之后,向往神秘的华夏,于是和蔡雪衣一起来到了华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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