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国皇宫御书房内。
“哼!如此大张旗鼓送来战书,当真以为我沧澜怕他不成!?”一把将沧溟来书摔在地上,皇上气的面色铁青,靠在龙椅上喘着粗气。
“皇上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身旁伺候的大总管递上一杯参茶,连连宽慰道:“沧溟不过就是占点嘴上便宜罢了,如今伊老将军已归,要是真打起来,想必不出半月就能大获全胜了,皇上又何必与一群嘴上英雄置气?”
虽然明白总管说的言过其实,皇上却还是放缓了神色,拿起参茶,轻轻酌饮。这茶还未喝完,就见一位小太监自屋外安静且迅速的走了进来,礼后便将今晨发生在柳街的事情汇报得极为详细。皇帝听完后火冒三丈,未曾喝完的参茶全部奉献给了地面,吓的左右立侍皆惊慌的匍匐在地,浑身颤栗。
本来这儿女情长的事,死的若是平常官家的庶女也就罢了,毕竟嫡庶有别,哪怕告到皇帝面前,皇帝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庶女大费周章,只会敷衍了事,可这女子偏偏是伊老将军家的。先前也说过了,伊老将军家世代为将,家中男儿大多葬身在那荒凉沙场,所以伊老将军对膝下仅剩的这几位儿女极是爱护。现在的沧澜国正是用人之时,皇帝好不容易才让伊老将军放下芥蒂,将其请了回来,却不想意外突生,这人刚一回来就遇见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事,皇上怎能不震怒。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步,皇上挥洒狼毫,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一道圣旨就被公公送达了叶府。
钦天监长使叶明在听闻伊婧死讯时便知不妙,所以便立即穿戴官服想去皇上面前求取恩典,未曾想圣旨来的如此之快。
全家于主庭跪拜听旨,待宣旨结束后,叶明已经被打击的连接旨的力气都没有了。圣旨不仅言出冰儿叛主该死,还暗示了同为“真爱”的叶青应该以身殉情,更是将叶明以管教无方为由,从钦天监长使降为少使。虽然只降为少使,但叶明明白,这是皇帝念及他为老臣又不曾犯过大错才网开一面,但以后官职想要再进一步,却是绝对不可能了。
只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亲人、仕途都远离叶明而去,叶明成了这一天里又一位因大受打击而昏迷的病患。
御书房内
“大敌当前,贤王为嫡为长,理应前往前线与边疆战士共同御敌,可是他倒好,整日游手好闲不说,骑个马还能将自己的腿摔断了!太医说了,贤王的腿以后就算是好了也不能再上马!好啊!真是好啊!一个个的不知道帮朕分忧,倒是乐于给朕添乱!你说,朕要他们这群人有何用!”
皇上气的瘫坐在龙椅上,气息不畅。大总管连忙走到皇上跟前,伸手帮着皇上顺气,待到皇上恢复,方才回答道,“皇上您消消气,这什么事还不都有个万一吗!就像伊老将军归来,就像沧宿国的牧云祁牧先生答允相助,这不都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才能发生的事嘛,您说呢?”
皇上望着大总管,脸色暗沉,那目光直看的大总管心里哆嗦的厉害,好久,皇上突然一扫沉闷之色,笑道:“你啊你,总是知道说些什么才能使朕开心。”
“伴君如伴虎”,最感同身受的人莫过于大总管了。眼见皇上露出笑颜,总管刚刚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回归到了原位,连忙上前献媚道:“奴才知道自己没什么能耐,帮不了皇上,所以也就只能每天琢磨这些个笑话,拿来逗您开心。”
皇上听罢,脸上挂着笑意,不住的摇头,用手指点着大总管的方向,连声说道:“你个老滑头……”过了半响方才收起了笑意,重新拿起了奏折。
“沧溟污蔑我国人入其皇宫行刺,先前就已经借着这个缘由频繁骚扰边疆,如今更是懒得遮掩他们丑恶的本心,直接让皇子发来战书,称两月之后便要挥兵北上,与我国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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