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听了女性精灵的话，狰狞的脸似乎有些许放松。
他虽然看着可怕，但实际上是个比较天真的和平主义者，这家伙的说法正对了他的胃口，于是立刻就要答应。
但他刚张开血盆大口说了个“我……”，旁边的佳佳就意识到了自己学生的不妥。
“你所谓的‘贪婪邪恶’是谁判断的？
以谁的立场为准，冲着谁的利益来做的认定？
什么程度该清理，什么程度该保留，这个标准又在什么地方？”
佳佳突然开了口：
“对屠宰场的动物来说，即便是人类的婴儿也是邪恶的，对大海中的食肉巨兽来说，与他们争夺渔场的可怜渔夫再贪婪不过了，你们精灵口中的邪恶贪婪，跟人类的是一回事吗？
共同话语？
呵，不会是正好立场相反吧！”
不等这精灵回答，她又道：
“更何况……什么合作互惠、一起颠覆世界秩序……我们种族不同，而你们之前的言语之间又格外注意种族差异，所以我们双方未来矛盾必然巨大！
如果有足够大的共同利益，足够大的共同威胁，确实也可以让我们团结，但我们有吗？
我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拥有超凡力量，但你想要推翻的资本同样也会让自己拥有超凡力量，比如三山市詹家就拥有了成熟的改造技术，其他财团也在迅速跟进；
到时候你也要去团结他们？
你所谓的合约怕不是为了稳住我这傻徒弟，刚刚拍脑袋想出来的吧？”
佳佳这一番话语一出，好像正中要害，说的女星精灵一愣，但对方这个首领确实不俗，洒脱一笑道：“虽然我这并不是缓兵之计，但还真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它很不成熟，所以其中漏洞不少，让您见笑了。”
在她大大方方承认后，又一脸诚恳道：“要不然您来提出一个方案草案吧，也不求面面俱到，只要兼顾双方利益，让我们避免相互厮杀就好。”
佳佳闻言冷哼一声，但不等她拒绝，就看自己学生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是小鱼的老好人病犯了。
由于她认定这其中有问题，所以一扭头，不愿理他。
结果小鱼凑过来，在她一旁蹲下，继续眼巴巴地与她对视。
“哎……”
佳佳无奈摇头，向那精灵走了过去。
“你要签到哪里，一共可以列几条？”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通过意念通过终端向东平发送了一条求助信息，并在心中默念：‘希望这次能成功，若是失败也不怕，好歹能教会小鱼人心险恶。’
那精灵拿出了一张闪烁彩光的皮卷，说是具备约束誓言的能力。
地狱天堂会好歹也是成了几年的组织了，也曾经多次跟人签署类似条约，对于鉴别这类道具也有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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