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连达权呆坐了大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他久居深山,与世隔绝。当年跟着老头子跑路的时候也是身无长物,别说赔钱,他有口牢饭吃,就应该满足了。
他心想,要不要传安雷默拳心法“白气道”。可惜他师傅死前交代,默拳流派一脉单传,又叮嘱他发扬光大,他怎么能传个瘸子?可这残疾又是谁造成的呢?
有些事情很难,难到自己解决不了,我们就会找别人。有人没有人,就找时间;有人没有时间,就找借口。
连达权心想希望在明天,再说吧。心就定了下来,正想入睡。
突然,一声清越的哨声响起,直上云霄,划破了夜空的宁静。一时间四处打闹喧哗声此起彼伏……
片刻,陈天经一脸慌张,风风火火赶到地牢,对连达权说道:“不好了,那群兔子发狂了,四处捣乱!”
连达权心里吃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哦?需要帮忙吗?”“正为此而来!”“好!”连达权话音刚落,镣铐锁链纷纷爆裂。
陈天经看在心里打了个突。连达权一掌把木做的牢门破开个大洞,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此时陈天经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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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达权一冲出地牢,四处观察,满目纷乱,从哪儿帮起啊?!这简直是狗嚎马鸣,兔走人飞。
什么是兔走人飞呢,就是每一只巨兔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东走西窜,本来细长的贴伏在身后的双耳现在却充实膨胀,牛角一样地指向前方。如两支长枪,见人就挑。镇民被挑得东歪西倒,毫无反抗之力。:所幸兔耳是由软骨组成,不能刺穿房屋围墙,否则伤亡就不能以百计了。
迎面冲来一只黑色巨兔,只见它兔唇乱颤,一双红眼布满绿色血丝,低头就向连达权撞去。
“嘭!”巨兔在身离连达权两米处不知被什么力量由下往上掀起,然后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弹向了左边,一头撞进草垛里,便歇了声响。
连达权摸摸有点发红的拳头,心里一直有一片疑云解不开!
眼看一个士兵匆匆走过,他迎上去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士兵答道:“不知道怎么一阵怪声之后,这些兔子就疯了!”说完就奔走开了。
对,哨声,然后人声,然后陈天经……这里有问题,对!是时间!连达权茅塞顿开,马上赶回地牢,此时地牢传来一声虎啸……
连达权被眼前情景震住了,他惊吼一声“啊!”陈天经手上的刀才下了一半,从他眼中惊慌又带疑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被这一吼吓得也是非同小可。
连达权瞪得斗大的眼睛慢慢收缩,眼神渐冷,他狠狠地说:“你要干什么?”
陈天经说:“你怎么回来了?”倒是撇开自己正在进行的勾当不谈,他就想知道为什么,难道这武夫还是大智若愚,识破了?
大智若愚不敢当,但连达权的确是个粗中带细的人。他发现,哨声一起兔群作乱,这肯定是哨声的原因。但不到半刻陈天经就出现呼他去救人就太不合情理了。
难道陈天经刚好就守在牢边,刚好又听到哨声,刚好又看到兔群作乱,然后马上下来找他帮忙?这一系列的行事绝非偶然,过于连贯倒像是有心所为。
想必是陈天经早就料到这个乱子,才守在牢边等着。更有可能,这个乱子就是他引起的!
于是连达权说:“其一,你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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