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是暗的。山头上,原来挂着的一轮红日,如今,却被偷偷换上了一袭黑衣。
小酒馆里吵杂着声音,“啪……”这是酒具敲击这木头桌子。从罅隙中可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有着一双黑珠似的眼,虽然这双眼睛布满血丝,可还是透着股灵魂。他身着一件毛皮衣,毛皮衣里还挂着一把带鞘的铁剑,见着般模样,应已有多年的历史了。
他步入门内,一眼望去,找到一个靠着火炉的地方坐下后,才招呼一伙计过来,“给我来一杯酒……”那伙计点头哈腰道:“需要来点肉吗?今儿刚宰的牛,肉正在炉子里烤着呐……”男子斜眼盯着那面丑陋的嘴脸,说:“要我给你几个耳刮子你才听得懂人话吗?去!拿我的酒来!否则,就不是几个耳刮子这么简单的了。”随后,他掀起腰间的皮衣,露出了那把古老的剑,再次狠狠地盯了伙计一眼。
伙计见状,退开几步,瞅着这一副脸,他又是苦笑不得,“我……我这就去……准备好酒来!”
不久,他便把盛满酒汁的酒具给拿来了。
男子这时才心满意足,低头喝起了酒来。过来一会儿,酒馆窗外传来几阵杂声——是几个穿着铁甲的士兵。
他们大步走进这家酒馆,似英雄般凯旋归来。这时,酒馆里的人们坐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走出酒馆,即便酒肉之意未尽,也缺了着份胃口。
这里唯独男子没有跟着那群人走出去。而此刻,整个酒馆里,只剩下他及侍酒的伙计,门口处的那帮士兵。
他们找到空位一一坐下,之后又喊来侍酒的伙计上些好酒好肉,大鱼大菜,尽是些鱼肉酒食。他们的吃相,就如他们的人一样难看,最为龌龊的还是属领头的那人,他只有单只眼珠子,另一只用眼罩给遮住了,估摸着是让剑或箭矢给伤着了,瞎了。
只见他一手拿着手匕,一手按着肉,一块一块切下来吃,随后,他甚至是放弃了这么优雅的吃法,换成一手握肉,一手举酒,一口肉,一口酒,吃得那是油腻——他已故不得他的吃相了。
他们开始唱起了庆歌,“今—天—是我们—的庆功日——该死的叛贼们——准备好你们的脑瓜子——赐给我尊敬的宝剑……”
“在一个雨夜里——他飞驰如驹——尽是如此——逃不过——暮林(绿汉:当时,会有些专门劫富济贫的强盗会在头顶系一丝绿带,亦红带)的好矢”这阵洪厚的声音打动了在场所有人,包括那群披着铁甲的士兵。他们放下酒具,抬起头来四处看看,想找到那位歌唱曲子的人。
“是你吧?”一个士兵用他那双肮脏油腻手指着火炉边的男子,男子不应。
“哇喔!好脾气……这种贱货我可见多了……”一个士兵走过来,用手按着男子的头,“都是些自以为是,老得掉牙的东西,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在妓院里出生的罢了……”话毕,他仰起头来,常态地哈哈大笑。
“见谅……伙计,这个兄弟只不过爱讲讲他那些难听的经历而已,你不必去生气,尽管我是厌恶了……你有更精彩的经历吧?”一旁的另一个士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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