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入钱庄的门槛,尽收眼帘的是满屋的金银,耳朵就仿佛挂着一串金子银币,它们的的碰撞声直击心脏。
“大!大!大!”
“小!小!小!”
男子听到那边热闹得很,于是他就不在顾及要去哪一牌桌了……他缓缓地推开那拥挤的人群,然后再夹着背和身子挤入,这才得以入桌。
他凑到一边较靠近牌桌的地方,下了赌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男子两眼中直闪着光芒,容不得他人,当然,他也忽视了还在人群外围的那位少年。
少年看着着帮人,不知如果是好,过了一段时间,他摆开脚步,走到一旁的支柱边,身子微微斜侧,倚靠在那根支柱上。
这时,有人走过来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当然了,在这里,他也不认识什么人。
尽管那个人穿着很讲究,很鲜艳华丽,但始终盖不住他那一身的臭痞子味,他带着一副笑脸走来,两个小眼珠子挤弄着——几乎看不见什么,他过来了,他朝少年走去,直直走到少年的脚跟前。
“你怎么不去完两把呀?小兄弟?”他的嘴巴从刚才走路时,直至现在,都还没合拢过一次。
“我……我嘛?”少年的脸上沁起了汗珠,对面的人略微点点头,“我…………我……”他太紧张了,以至于话还没说出来,就搁搁停停,“我……没……钱……”他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不过,这句话的威力,远超少年所想的那样……只见他眼睛挤成一条缝隙,嘴巴倒是张得可以吃下对面的少年……他捧着肚子坚持住,足足缓了五个钟头,他才从地上起身——他还是捧着一个肚子。
他擦了擦眼角,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没钱?你开完笑的吧。”他把手伸入衣袖中,寻了好一会,才掏出一根银条,他把银条在少年面前摆弄几下,说:“和我玩几局……怎样?……要不……要是你赢了我,这根银条就是你的了,若是你输了,你下的赌注归我,这很划算吧……不过,赌注不能少于一个银币……最少一个。”
此时少年的脸已经红透了,他不敢在开口,怕又惹得对方耻笑。
“这样了你都不敢玩?!”对方发出讥笑声。
“玩!”他咬紧牙关,手一掏,从衣怀里取出一枚银币,道:“我玩!”少年用大拇指搓了搓银币,好是闪亮——这枚银币上沾满了油渍。少年心里极不舍得,他唯一的钱财,唯一的思念,都寄托在那枚银币上,他舍不得丢下。
“玩什么?”
男子开口了,“玩抛色子吧,就像那边的……喏……”他刻意用手指了指那,奸笑着。
于是,少年便和这位男子来到一个赌桌旁,他们依次放下赌注,一根银条,一枚银币……少年看着她,满满的回忆,难以放下,他闭眼闪过,咬住下唇,说:“这场我赢定了!”他把银币收回了衣襄里。
男子又咧了咧嘴角,笑着说道:“那么……开始吧……你先?”
少年一把夺过赌桌上的骰钟,再用手一扫桌上分散的骰子,接着一把抛入骰钟内,盖住后开始摇晃起来,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他使劲晃动骰钟,两臂干足了力气,但是他的心一直紧张地跳着,嘭……嘭……嘭……终于!骰钟击在赌桌上,巨大的冲击力把骰钟内的骰子震了起来,再次翻了个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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