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萧萧,木丛萋萋。几点星火在山腰间布成一条线,井井有序,忽然,一阵马蹄快响,他似雷似风一般闪过,身披甲胄,右手持着马缰,左手握住弓柄,腰间还有一筒箭袋,里头竖着一只只弓箭,皆是用上好的朱漆给涂过的。
他的身后还带着一队人马,他们之间的装备配置都差不多,有的人并没用朱漆去装饰箭,而是简简单单把箭矢给换成带钩子的,有的…………不过他们都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骑的马都跑不过领头的那人,领头人所骑的马,驰得那叫一个飞快,它驰骋时,身边的风是沙沙作响,如雷声,它嘶叫时,那声势江水浩荡,万马奔腾。
领头的男子是一位青年,二十岁月,面相英俊,和其雄马嘶叫的气势有得一配。他拉起马缰,一扭头,马匹驰入林子里,身后的队伍也随后紧随。
他穿梭过一棵又一棵的树,晃过一闪又一闪的灯火,这时,他停下来了……他右看看,左看看,他急切寻找一个狩猎对象,现在,他找到了。他举起用兽皮和铁甲装备着的笨重的手,右手紧握弓柄,左手伸入箭袋里,从里头掏出来一支箭来搭上弓,再使劲一拉紧弓弦,此时的空气凝固住了,气温仿佛停顿在零度,他目光坚定,直直看向远方——那头剽肥的野猪,它那冒着油光的鬃毛暴露了它。
“咻!”看那支弓的弦还来不及绷回去,搭好了的箭就没了踪影,它——一发射穿了那只畜生的肚子。
“嗒嗒……”青年拉起马缰,御马而去,待马匹过来一边,身后的人马也才寻道而来。一个举着火把的士兵上前去,走到青年身旁,将火把转手递给了他,青年接过且举了起来。火把舞弄着火舌,它使其发出的火光闪闪烁烁,不过在这种幽深的林子内,火光倒是显得明亮。
青年给士兵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射在野猪身上的羽箭给拔出来,一旁的士兵照做,正当拔出箭矢后,要递给青年时,一声“太子”叫住了他,青年接过箭矢后,回头看去,也是一位和他岁数相同的青年,他称呼马上的那位青年“太子”。
青年两眉笔直,眼睛细小,大家都说他是着当今世上最孔武有力的男子,这可以从他那沉重的甲胄看出,及他那把用上好的精钢所冶炼出来的好剑“武鼎”,可见他的力气是使不完的多。
青年开口说道:“太子,天色不早了,是时候回宫了。”
他拉了拉缰绳,扭头就走。青年回头对那位递送火把的士兵说道:“找些人,把这头牲畜收拾了,带回宫里去。”话毕,青年骑马又跟上太子,紧随他的身后。
太子看看青年,问他:“她有什么吩咐吗?”青年答道:“并没有,只是问了我太子去哪了,干了些什么……”太子停下马,说:“哦?你怎么回答她的。”青年也停下马,道:“只说了太子去了林子里,没说具体干了什么。”太子松了松甲胄,说:“这玩意儿太重了……来人!把甲胄给我取下来。”“让我来帮您一把。”青年一步蹬下马背走到太子身旁,帮其脱下了甲胄。“走吧。”太子忽然觉得浑身轻松,骑起马来更是疾快,一冲而去,远远甩开了身后的队伍,青年反应过来,立马丢下甲胄,也骑上马儿,速速赶去……
“让开!让开!”马背上的他一边急促地催赶马儿,一边大喊,好让一旁的行人给他让道通过。走过市区,踏上石砖,眼前的就是主城了!看其前面一片广阔,还有一面高大的城墙遮住了半边天,马蹄下皆是阴影,就连太阳都要让给它一半。待马匹走到了一定的距离时,城楼上的士兵看到它——一个黑点儿。楼上的士兵吹出了角号,以作信号,楼下的士兵听到了,都做好了准备。
“停!”五个士兵上前架戈喊道。“停,”太子停了下来,“我是李太子。”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手工精美,雕琢技术精益求精,整体似一片叶子,下体曲折弯绕,上面刻了一个字眼——“李”,字还用金液涂抹了一边。
士兵只不过是匹夫一个,出身白丁罢了,这般珍物可曾见过?他们瞪大了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哇,他们吩咐下去,打开大门。一声号角吹响,楼上的几帮人拉起机关,那是一个类似于风车的东西,周围的把手让士兵们用力往下拉去,楼下的大门便发出“咔咔”声,大门拉了上去。
太子又蹬起马儿,两手一拉紧马缰,一头冲了进去,身前是一座用朱漆涂了的宫门,身后的即是飞扬的尘灰。
马儿就此而别,让马馆的馆长给牵去,而太子便叫来几个下人,找来轿子,一头放低,好让他钻进去,随后,下人们就一齐把轿子抬了起来,一位仆人问道:“李太子,咋们去哪?”帘子里传来声音,“净心殿。”“是……”众仆人应声抬走轿子,前往了净心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