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从他额上落下,他这次并没有躲开,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后,他默默地走出教室。
涌到眼眶的湿润被我狠狠逼回去。
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们彼此伤害过,我们也不能成为敌人,因为我们曾经相爱过,所以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一般是恋人分手后的结局,而现在,我和任夜风,顶多算是朋友的两个人,居然也陷入这种状态。
他的生活依然,每星期二、四、六的晚自习都不来,上课仍然听二十分钟左右,只有一点变了,他很少会转过头来,我们不再说话,就像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刚刚吵架完一样,不理对方,但不知道如果我们任何一方先开口道歉,是否会像小朋友那样和好。人明明坐在一桌,心却像两个坐在教室里对立的两个角落里,甚至更远。
小艳有几次谈到任夜风时的欲言又止,让我深入怀疑,猜想他是否有什么苦衷,或者……和张浩然一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个想法在我脑中闪过一秒,便迅速生根发芽长成茁壮大树,没错,一定是这样!小艳现在越来越爱粘着他,多次推掉了蓝风的邀约,而且有事没事就盯着任夜风的眼睛发呆,有几次套小艳的话,但她对此却一字不提。
好几次,我都努力鼓起勇气想跟他道歉,毕竟我拿书打人家也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他极有可能所剩日子不多了。但一想到他那天当着班上同学的面对我说的那些话,那种语气,那种表情,以及部分同学的嘲笑,这个想法马上退居二线。
上学、吃饭、上学、回家、睡觉。我的生活也渐渐有了规律,规律得乏味。
“小蓝云,元旦文艺汇演你会参加吗?”
这天,我刚吃完饭,在操场上散步时遇到白宇轩和陈风秀,其实现在发现陈风秀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脾气坏了些,思想开放了些,说话难听了些,心地还算善良。
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小艳和唐媛手牵着手从我后面走上来问我,我看了看白宇轩和陈风秀,反问小艳:“你觉得我有那细胞吗?”我自己可从未想过这回事。
“我们可连剧本都快写完了,而且有个非常重要的角色留着给你呢!”小艳说得有些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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