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还未走马上任,便说越巂是自己治下,分明便是敲打之意,雍乾岂会听不出来,可雍凯与赵普却未说过西风竹叶青的承包之事,西风竹叶青这只宁州的肥鸭,便是冒着得罪赵普的危险,也是要留在宁州归雍家享用的,所以雍乾咬咬牙,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懵懂模样,赔笑说道:“世尊有所不知,兄长这西风竹叶青是由他酿制,自然想带去哪里便带去哪里,是小侄问得有些唐突了。只是西风竹叶青在宁州紧俏得很,家父已令小侄以一万两的价格向兄长承包了西风竹叶青的独销之权,所以一时听得世尊说西风竹叶青,便觉有些诧异,现在细细想来,恐怕是兄长赠与世尊之礼,倒是小侄唐突了,还望世尊与兄长恕罪。”
赵普点点头,转头向刘隽似笑非笑地问道:“雍贤侄所言,似与刘公子所言不符呀,这中间莫非有何变故,若是刘公子有难处尽可直言,老夫虽喜爱这西风竹叶青,却也行不出夺人之美的恶事。”
听得赵普与雍乾二人言语,刘隽哈哈一笑,许久未摇动的羽扇此时此刻又摇了起来,朝着赵普悠悠说道:“赵越巂言之远矣!在下比之赵越巂虽是白身,可到底也是姓刘的宗亲,又岂会行不义不信之事,辱了祖上的声名?当日雍贤弟确实是代雍家以五千两承包费用与五千两押金合计一万两的价格夺下了西风竹叶青的独销之权,可在下与雍贤弟早有约定,以三日为期,以现银钱结算,雍贤弟当时可是一口答应了的,还留下了一张一万两的雍家钱庄银票,以做保证,三日之内便将一万两现银送至在下驻所,可惜如今已是五六日有余......”
雍凯的定下的方略,乃是瞒住西风竹叶青的售卖之事,只与赵普谈三千两现银买道剿灭山匪的政令和一万两银票买宁州县令一职的事情,Uw.kash.眼下三千两现银只剩一千五百两不说,便是连重中之重的一万两银票竟也教刘隽和盘托出,原本准备的山贼劫盗的说法便是再用处了,雍乾心中暗骂着刘隽不是自己的银票不心疼,嘴里连忙补救道:“一万两现银太巨,愚弟全族上下凑了数日,方才在愚弟临行越巂之际凑齐,已往西风山送去,还望兄长宽限。”
刘隽摇着羽扇,不经意间与赵普对视一眼,故作无奈地说道:“赵越巂您来说说,这西风竹叶青虽是经我手酿制,可初始费用、酿制场所与人员可都是由宁州一山村举村支持的,村里乡下的,自是不知什么银票,所以方才拜托我提出以现银钱来结算,既已与雍贤弟明言在先,又有三日之约在后,三日既已过,是不是该算雍贤弟放弃承包西风竹叶青的独销之权”
赵普颔首一笑,朝着神情激动的雍乾摆摆手,悠悠说道:“君子一言既出,便驷马难追,既然雍贤侄与刘公子有了三日之约定,便自当按约定履行,如今三日已过,自然是当视为放弃承包西风竹叶青的独销之权”
雍乾脸色涨得黑红,还欲再说,却见赵普与刘隽二人已然各自满上了酒杯,便要邀饮,眼看刘隽那厮嘴角的笑意,只觉万分可恶可憎,可赵普的酒杯也已经举起,心中便是再狠,雍乾也只得抓过一旁的酒坛,给自己斟了杯酒,举起和二人同饮。
赵普与刘隽二人一杯饮尽,放下酒杯相视一笑,却突然听到雍乾那边传来了一阵咆哮:“噗......为什么我的不是西风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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