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看到鹊娆的处境,又看了看附近的人,同样很多人都发现了那边的情况,但却没人制止,毕竟这少年是毕大人带来的,而那鹊娆只是一歌姬罢了!
一旁的苏然也是发现了鹊娆那的情况,鹊娆也是一脸哀求的眼神望着苏然!
苏然见状急忙起身,想要过去制止那少年,毕竟这是他们苏家的望仙楼,平时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的歌姬,只卖艺不卖身!
可是苏然刚起身,一只手却将她按了回去!
是她爷爷苏泽的手,苏老对着苏然摇了摇头,告诉她此事不要多管,那少年是毕大人带来的人,说不定还是直系孙儿,惹不得!
苏然看着苏老的眼神,落寞的坐了回去,她不想做违背爷爷的事,从小到大她都是那种最听话的孩子!
苏然不敢抬起头,更应该说是不敢望向她鹊娆姐姐的方向,害怕看到她的眼神!
但就在此时,一阵惨叫声响起!
“哎呦,我的手!”
大厅中的人安静了下来,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鹊娆捂着嘴,惊讶着看着那捂着手一脸痛苦的少年!
“弘儿,你怎么了?”毕犁看到少年痛苦的样子,急忙起身,杵着拐杖走了过来,问道!
“爷爷,有人打我手,你看!”少年将手举起,只见手背上一处青紫色淤血!
原来这个少年是这毕犁的孙子!
这毕犁就算出征也要带着自己的孙子,想必对这个孙子一定是疼爱有加!
毕犁怒视着一旁的鹊娆,问道:“是你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鹊娆急忙说道,她确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被打的少年,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一粒花生,捡了起来,对着毕犁说道:“爷爷,就是这个东西打的我!”
毕犁低头看去,发现是一粒花生,竟然用一粒花生就能打出这么重的淤青,毕犁望了望四周,问道:“这是谁干的?”
苏然看到场中的骚乱,得知不是鹊娆打的,也是跑上前来,将鹊娆拉到一旁,护在其身后,同时也望着四周,寻找着是哪位出手相救!
自从那毕犁问完,场中安静的可怕,都一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现在的情况搞的一头雾水,但安静的同时,一阵阵剥花生的声音慢慢响起!
众人急忙寻找着声音的方向,最后都纷纷望向周北山那里,周北山也是慢慢转头,只见那周逸,正慢慢的剥着桌子上的花生,而且还不停的扔进口中!
“这粒花生是你扔的?”毕犁问向周逸!
周逸听到那毕犁的问话,也是装作惊讶的样子,急忙装傻道:“难道是我剥这花生剥的猛了?嘣了过去!”
虽然是装,但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这少年在装!
“原来是误会啊!误会!”一旁的周北山急忙说道!
“原来是误会!来人,还不快带公子去敷药!”那苏老也是急忙附和道!
听到苏老的话,从后面走出了几名侍卫,而不再是歌姬,带着那毕犁的孙子进了内院敷药!
毕犁看着手中的花生粒,又看了看厅中的这些家族,这些人装起傻来,他就算追究也没什么用,便也不在说什么!
看着那少年,对着厅中的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哈哈,看来我倒是小看了这澜州,真是卧虎藏龙啊”
“毕大人哪里话,和您比,我们这澜州怎敢称龙称虎啊!”澜州州主在一旁恭维道!
周逸不再看那毕犁,今天这一见,让他对此人好感全无,接着望向那鹊娆的方向,只见后者微笑地对着周逸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周逸则无所谓的一笑!又看到那鹊娆身旁的苏然,苏然也是同时看向周逸,周逸与那苏然四目相对,后者的视线则是有些躲闪!
这段小插曲过后,席间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事,那毕犁偶尔望向周逸这边观察着,周逸也是能感觉到,只不过那毕犁身边一直围绕着澜州各个家族的人,都想与其交好,想着搞好关系以后有机会去那逸都发展!
那毕犁的孙儿也是回到了席间,这次倒是老实了起来,不再纠缠这席间的歌姬们!但那望向周逸的眼神,却极为不善!
随着宴席的结束,各个家族也是纷纷道别,走之前周北山又向着那毕犁大人深表歉意,然后便带着周逸离开了这望仙楼!
马车上,周北山一言不发,并没有开口训斥周逸,周逸却觉得不自在起来!对着周北山问道:“大爷爷,您不怪罪我么?”
“哦?为何要怪罪你?”周北山闭着眼睛,开口说道!
“因为我在席中得罪那位大人!”周逸答道!
周北山睁开眼睛,看着周逸,但却没有像周逸以为那般会训斥他,则是笑了出来,说道:
“哈哈,方才厅中那些人都看到了那少年的举动,就连那苏家都没敢制止,而我周家男儿却能出手相救,就表示我周家比这澜州任何家族都要强,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怪你?”
听着周北山,周逸也是很惊讶,周逸没想到周北山竟然会这么说!
“那大爷爷就不怕那安阳的大人会因为我迁怒周家?”周逸又问道!
“哼,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我周家蒙难,就算最后周家因此覆灭,我周北山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周北山冷声道!
看着那周北山坚毅的眼神,周逸不知为何,看到了老周的身影!
周北山拉起轿帘,望着那夜晚中躺在街道旁的难民们,喃喃道:“天下如此,百姓如此,就连天下这大能者亦是如此!唉!”
周逸也掀起一旁的轿帘,但却是望着夜空!
......
次日,苏氏钱庄!
“不要急,都有!不要抢!”苏然拿着手中的粥勺,对着那些争先恐后的难民们喊着!
苏家每周都会施粥两日,澜州难民也会在这两日里,纷纷来此等着!
苏然身旁的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对着苏然说道:“小姐,据我们调查,那几人并非难民,而是装作难民来此骗粮!”
望着侍卫手指的方向,苏然惊讶道:“什么?竟有此事?”
“是城西的一家肉铺里的几位屠夫,怪我们之前没有注意!”侍卫说道!
苏然望着那几人,总觉得眼熟,虽然难民众多,但这三人好像是在哪见过!
仔细地看了一会,苏然惊呼道:“是他那天指的那些人!难道他早就知道?”
这三人正是那天周逸喝醉,来此耍了一顿酒疯,随手指出的那几人!
“将他们轰走!警告他们不要有下一次!”苏然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
“是!”侍卫应了一声,朝着那几人走去!
苏然看着被轰走的几人,想着那天那周家少年的举动,难道他是好意?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打消,嘴里嘟囔着:“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谁好心啊?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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