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御医署的医官们对我的病情束手无策,父皇勃然大怒,而我的病情却不见丝毫好转。
却在这一日,嬷嬷忽然匆匆进来为我穿戴好,换上了一身寻常服饰,我正犹自不解间,就见父皇走了进来。
他温和的看着我,神情间满是一个父亲的慈爱,“今日朕带你出宫,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真的吗?”
父皇点头,“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星相五行、医术更是精妙,定能治好你的晕厥之症。”
我乖巧的不再多言,顺从的任由刘公公从嬷嬷手里抱起我。
今日父皇一身便衣,只带了刘公公与几位便衣羽林卫随行,父皇带着我上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从永安门出宫,我乖巧的靠在刘公公怀中,静静看着对面的父皇兀自闭目沉思,车帘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形上,给他俊逸的五官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泽。
这个姿容隽秀英朗的男子便是当年正值豆蔻年华的母后第一个爱上的人,只是身在权利顶端的他,注定要负心于自己的心中所爱,仍是辜负了母后的一片真心,等到他想要挽回时,母后的身侧却已经有了真正能够给她幸福的人,一切孽缘终究由此而起,那人与母后最后也只能够隔着红墙绿瓦遥遥相望,直至魂断两地!
一路颠簸了半日的行程方才到达京郊一小镇,马车在一处大门前停下,父皇拉着我走下了马车,头顶烈日当空,极为炎热,道路仿佛也被烤焦般炽烫。
门前的道路旁却跪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路过的人皆是好奇的看他,我侧头打量那人,他昂着头直直的跪着,额上早已满头大汗,却仍不改面上的执着与坚定。
我不再看他,而是随着父皇的目光看向大门上挂着的一个牌匾,上书“悠然居”几个大字,刘公公上前叩门,有小厮上前打开门,将我们几人迎了进去。
院落里面的亭台楼阁布局极尽精致,青石小道旁的花圃里盛开着各色的芍药,淡粉,淡紫,白色……五彩缤纷,几只彩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别样绚烂!
远处的一水榭处传来低沉婉转的古琴琴声,清越的曲调让人心神一震!父皇不疾不徐向前走去,不远处的水榭四下垂着雪白的冰绡纱,里面女子娉婷的身影愈加清晰起来,那琴声也随着我们的走近戛然而止。
“多年未见,公子别来无恙!”
说话间,一紫衣女子挑帘而出,盈盈而立。只见她约莫三十五六上下的年纪,眉目妩媚多姿,身形窈窕,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无限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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