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向他冷厉的双眸,咬牙一笑,“你想做什么”
“属下们自有自己要做的事,公主没有必要知道!今日识相就乖乖配合,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话间,他抵近了手上的匕首,我的头被迫一仰,颈间的伤口轻微的刺痛,已经有温热的液体流下,那边的楚煊脸色巨变,手臂上青筋顿显,从未如此失态的他对着章淙失声大喝道:“你想要做什么,还不快将公主放下!”
章淙冷哼道:“赶快让开,否则我马上就割断她的咽喉!大不了玉石俱焚,准备一匹快马给我!要快!”
匆忙赶来的父皇眉头紧拧,思忖了片刻,仍是抬手挥退身后严阵以待的侍卫,厉声吩咐道:“马上去准备一匹快马!”
侍卫匆匆将备好的马匹牵了过来,混乱的场面已经渐渐恢复,父皇对着章淙疾声道:“朕今日信守诺言,你也要应约放人!”
章淙冷笑一声,抵在我喉间的刀刃又逼近了几分,更多的鲜血殷殷涌出,“皇上说一句信守诺言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如此,我也绝无戏言,你们放心,等我安全撤离此处,自会放她!你们吩咐这些侍卫全部都给我推开十步!还有,不准追上来,十里之外的凤栖崖我若是平安无事,自会放人!
父皇眉峰紧拧,面色森寒,终是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推开。
章淙挟持着我警惕的前行,楚煊站在人群中死死的盯着我,眼中满是焦灼隐忍之色,看见他那样焦灼的神情,我的心头竟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却在这个时候咽喉被章淙死死勒住,我一分也不能动弹,待得章淙走近马前,只见他伸手一把勒住我的腰翻身上马,顾不得身后如潮水般用过来的侍卫,死死的一夹马肚挥鞭打马离去。
风呼呼的刮过耳旁,章淙紧挽缰绳,死力打马前行,心头灵光顿显,想起来腰间藏有一把我用来防身的匕首,我偏头试探看着章淙的脸色,这才悄悄将手伸向身侧,哪知,方才抓住那刀柄时手臂就被章淙猛地一攥,他的眸色冽然生寒,不带任何言语就在我背后穴道迅速一点,瞬时身体一麻,再也不听我的使唤。
他凑近我的耳后低低道:“别给我耍花招,老实一点!”
我侧眸看着他满目的森冷杀意,死死的咬住下唇,舌尖一股腥甜涩涩的蔓延开来,心头恨极,却什么也做不得,那绵密的雨丝将额前的碎发淋的沾湿在面庞上,皇陵的轮廓在马后渐渐模糊,隔着绵密的雨幕,直至再也看不见,身后侍卫的追赶声,马蹄声渐渐被风雨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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