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直记得4月15号那天她是在傍晚的时候坐车回来的,两只手里都提着买来的东西,她心情很好,在城里逛了一天,还给安远杰买了一件名牌的体恤,价格虽然说是令人咋舌的,但无论颜色与质地都是上好的,这就是品牌的好处,也就叫做是物有所值吧。
初夏没有回家,直接就来到了安远杰的家里。
刚进院子她有点纳闷,怎么院子里的灯大开着,而且屋子里好象很多人说话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初夏的心里多了几丝的慌乱,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么?在进屋子的时候,她看见了妈妈正在厨房那里站着,“妈。”初夏喊了一声。
“恩,夏儿你回来了。”妈妈应了一声,但好象鼻音很重,是哭了么?初夏猜想。
“妈,你怎么在这儿,我爸呢?”
“他也在,在屋子里呢。”
“也在?”初夏更有点不解了,平日里安远杰都是到她们家的,自己的父母是很少一起来到他的家里的,这次是怎么了?
难道是远杰有什么事?他今天早上说自己头疼!初夏顾不得问自己的妈妈,把手里的东西撂在了院子里就跑进了屋里。
屋里人真的不少,有金利叔,天明伯……
“远杰?远杰?”初夏喊着。
安远杰抬起了头,勉强朝初夏笑了笑,“初夏,你回来了。”他是斜倚在炕头的被子上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神情也无精打采的。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初夏下意识地看看屋子里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刘老太太过世了以后,家里很少有这样多的人。
“夏儿,远杰受伤了。”初夏的爸爸在一边说了一句。
“受伤了?伤着哪儿了?远杰,我看看你伤着哪儿了?”说着初夏就摸摸安远杰的头,看看胳膊,又看了看腿,象是都很好的样子啊。
“初夏,我不能和你结婚了。”安远杰说这话的时候痛苦地把眼睛闭上了,有一滴泪就在他眼睛的缝隙里溢了出来。
“你说什么啊?爸,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就不能结婚了么?这是谁规定的?我可以等他伤好了再结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初夏有点懵了。
“夏儿,你不知道的,他伤了不该伤的地方了?”初夏的妈妈这时进来了。
“妈,什么是不该伤的地方啊?这怎么回事啊?”初夏靠近了炕边,握着了安远杰的手,摇晃着说,“远杰,你说啊,你说啊!”
安远杰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伤,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受了伤了就不能结婚了,他只是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被初夏摇晃着,脸上的神情悲伤而绝望。
初夏的妈妈把自己的女儿拉到了院子里,就在院子里那盏并不很亮的灯下,初夏妈妈小声地把安远杰伤在那里告诉了初夏。一刹那初夏目瞪口呆。院子里那灯光也在这时忽然就亮得耀眼,恍惚一道说不清来历的白光,呼啸着就飞过了初夏的头上,她有点感觉无力了,院子里的一切都好象在晃动着了。
“夏儿,夏儿,你要想清楚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初夏的妈看着自己女儿那一脸的茫然心痛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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