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杰在给初夏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躺在宾馆的床上,而是坐在自己的车里,他把车椅的后背放开了,此时的他半躺在了车椅上,神情随着说话的语气在变换着,或喜或悲,连他自己都钦佩自己的演技了,怎么就那么的活灵活现呢?其实他也明白自己心里也并不是没有初夏的存在的,很久以来,他在江湖上混的时候,见过不少的女人,每见一个他就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心里拿那个女人与初夏对比,当然,比对的也并不都是容颜的俏丽,要讲长相,初夏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只是她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见过她的每个人,那是种不光可以用美来诠释的魅力,还可以说是善良,温柔,妩媚,总之好象她适合任何一种的形容词,当然,是那种赞美的。
在安远杰的心里,那个娜就象是一个妖精一样,在男人疲软的时候,她是可以把男人的欲火撩拨的如火如荼的,可是她只是一个妖精,并无内涵,也无流连的必要,脱下裤子你把她睡了,她在呻吟的同时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等男人把裤子提上的时候,那么就是她消失的时候了,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形容或许有点残忍,但这对于她来说,是很真实的描述,也贴切。而美涛那是个不完全的女人,她拥有着一个女人的称号,却不具备女人该有的美好,但她却先天具有促使一个男人成长的权势,就是这样一点优势,让她在男人们的眼里,是丑陋的,却又是欲罢不能的。安远杰从不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没有了对过去贫穷的决裂,又怎么有今天在商场上的辉煌与大气。他还时常得意自己的头脑,自己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导演,自编自导的一幕,与初夏的分离,那曾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对自己敬慕三分啊!
做人,做男人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是一种值得骄傲的成功,不是么?
可是对于初夏,他是难以割舍的,尤其这几年后的再见,就更让他觉得初夏就是自己的,那么出色的女人不能归于别的男人,也不应该归别的男人。自己当时什么也没有,她的心就是自己的,现在,自己什么都有了,她的心就理应是回归给自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初夏,我不求别的,我知道是我把你推向了别人,我不能把你无情地掠夺过来,可是,我只是想,你不要冷漠地对待我,我不想在今生再与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了,我就在一边注视着你,期盼着你幸福。但我是人啊,是个爱着你的男人,我只要你在我想你的时候能见我一面,在我给你信息的时候,你可以回复一个,让我知道你过得是不是好,我就满足了,这也是我以后活下去的目的了。”安远杰的鼻子使劲地抽了一下,而后很深情地喊了一声,“初夏,可以么?你能谅解我么?”
初夏哭了,在电话里很伤心地哭泣着,她不能说出任何反驳的话了,她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只因自己也曾那么焦虑地牵挂着电话那边的这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可是安远杰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泪湿衣衫,自己此生是多么的幸运遇见了他,又是多么的不幸离开了他!
“恩,听你的,我听你的……”初夏应了,她无法不应,这是一个多么卑微的要求啊,爱着,却不能靠近,难道远远地观望也要拒绝么?倘是真的要拒绝这样一份深情,那要怎么样一颗坚硬无比的心才能啊!初夏不能,真的不能,她的心柔软得象是那朵云,洁白着,就曾经或者说,一直都没离开过安远杰的天空。
挂了电话的时候,安远杰笑了,很得意的笑,彻头彻尾的得意。他望着外面的雨丝,默默地对着黑暗说,“陈以南,你应该感谢我的,我把那么一个女人白送给你,这几年你可是享尽人间春色了,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夜,沉寂着,它在缓慢地走着,脑子里却在深沉地思考着,怎么这阴谋的一切都要在我的时间里上演呢?好与坏的定义在那里?是得到与失去的对比么?那么失去了东西就真的可以再次夺回么?谁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枭雄,可以寻找回自己的幸福?谁又是这个夜里的勇士,能够为了捍卫自己的幸福而战?如果枭雄与勇士相遇呢,这天下又会是谁的?
哀!纷纭战火为谁起?争执对错由谁断?
安远杰正想着,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下,心头就不悦了,电话是美涛打来了,她已经问了几次了,说是自己做了好吃的,问安远杰什么时候回去?
她在电话里很嗲地说着诸如老公啊,亲爱的之类的话,这边安远杰的身上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就纳闷了,怎么就有这样自信心饱满的女人,总是在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时,矫情得象是一个三陪小姐,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岂不知有的时候男人也是很贱坯子的,女人象老虎样对他吼吼,他反而觉得心情舒畅,这就好比糖果很甜,很好吃,可谁能天天吃啊,那腻也会腻死的!
安远杰真的很想问问美涛,你知道熊是怎么死的么?
美涛一定回答说,笨死的!
那安远杰就会告诉她,不对,是羞死的,公熊老不上身,那母熊不得羞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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