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校的第二课堂还没有正式开始,周六的上午第一节是数学课,第二节是语文课。在数学课上,王老师一再告诫我们:四年级是我们学习数学的关键时期,是从好到坏,从坏到好的转折期,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把基础打牢固,将来学习五年级和六年级的数学就会轻松很多。相反,如果四年级的基础没有打牢固,那学习五六年级的数学就会费三倍甚至四倍的功夫去学习掌握,你们完全可以用这些多过来的时间去学习语文,或者去打乒乓,去玩。
王老师说这些高屋建瓴的话的时候,脸上显露出非常诚恳,非常痛心疾首的神态,让我们深信不疑。虽然以前的马老师也曾经用类似的话语告诫过我们,只不过我们不以为然。王老师还对我们说,数学是科学的皇后,对于我们未来的初中高中,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它有助于我们在这些科目上拉开分数。
我觉得王老师虽然像是一个老顽童,但是在教上课讲内容的时候,他总是非常正经的,他的眼睛就像老鹰的眼睛一样,他教我们不仅仅只是叫我们这个题怎么做,还告诉我们一些方法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也许当时我们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是还是刻进了我们的脑子里面,等到用到时,它就会蹦出来了。
在第二节的语文课上,雷老师上完课本上的内容后,他告诉我们说:“本学期的第二课堂还和上个学期一样继续进行,但是要重新填写想要上的科目,希望你们回去后好好思考,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自己有帮助的科目,我希望我们班少一些选择篮球乒乓球羽毛球之类,多一些选择书法类绘画类棋类的科目,当然选择权还是在各位同学自己的手上。”
语文课之后,我们就放学了,那时才十点多钟,现在即使回家,家里的中午饭肯定还没有做好,立即回家也许还要帮助我妈烧火,不如继续在学校呆到第三节课放学,和往常一样的钟点回家才好。
这时,雷老师急急地从办公室赶了回来,他大喊:“郑丽还在吗,没在的话,任何人到办公室都行,把我们班分到的《小学生天地》和一张报纸发下去。”
班上的同学干这个事那一个个都非常的踊跃,因为大多数的同学还是比较喜欢看这个杂志的,有几个不喜欢看的,当然还可以偷偷把它们撕下来,折成一些纸船或者折成鸽子青蛙纸卡之类。大家也没有去管郑丽在没在,有几个同学就跑了过去说:“雷老师,这个我来拿可以吗,让我交给她。”
有些同学大呼小叫的:“郑丽——郑丽——雷老师叫你去拿报纸——”那些同学见教室里面没有她们的踪影,就站到阳台上去叫:“郑丽——郑丽——雷老师叫你去拿报纸——”
她们那个时候正在操场上面,和自己一群死党在玩跳绳,她们也觉察到有人在叫,然后把脑袋转来转去,头上扎的两个马尾辫像拨浪鼓似的甩来甩去,当用力过猛的时候,那个马尾辫能抽地让她们疼出声音来。当她们朝自己班的教室张望时,她们明白了,于是一个个就把那条拉开的尼龙绳缩了回来,并且绕成一圈一圈,以防止尼龙绳打结影响下次使用。她们拖着那条尼龙绳兴冲冲地跑回去。
那时,班上的同学一定都还在学校里面,因为我看到每张桌子的上面都放着一个个鼓的胖胖的书包,值日生直接把长凳压在了那些书包的上面,并且开始提着塑料盆在往地板上洒水。
把杂志从办公室领过来的女同学开始一组一组地数本子了,由于是第一次数,她们不知道第一组有多少个同学,她不停地询问其他的人,这时她看们看到郑丽马菲菲等人已经从楼梯口跑回来了,于是她们笑嘻嘻地把杂志和报纸交给郑丽,说:“你来发吧,我不知道哪个组有多少的人数。”
这时,我发现班上的大部分女生几乎都在教室里面了,但是教室里面的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已经渺无踪迹,我以为他们去打乒乓,或者在操场上玩独脚斗,可我在阳台上远远看过去,那个露天的两个水泥板搭起来的乒乓球桌都是四一班和五年级的人。没有看到一个我们班上的人。对此我感到非常的困惑,心想:“他们能去哪里了呢?”我问孙立林,孙立林说:“我也不知道呀,只看见很多同学一放学就往后门跑了,甚至跑在了雷老师的前面去了。”
我很想知道那些男同学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于是我非常不耐烦地央求郑丽抽出一本杂志和一份报纸先给我,孙立林也对郑丽提出同样的要求,可是郑丽没有理睬我们,但她还是先把我们自己组的杂志和报纸先递了下来。
这时,罗翔急冲冲地从后门跑了进来,他自己第四组的女同学已经把杂志和报纸放在了他的书包上面,可是他对于那本杂志和报纸不怎么关心,他把《小学生天地》塞进书包里,又把报纸扭成一个纸团,然后直接扔进了废纸篓里,然后从书包里面抽出两个乒乓球就扭头要往外跑。我想:罗翔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不会那么行色匆匆。于是我赶紧跑去追罗翔,我喊着:“罗翔,你要去哪里?”
罗翔停住脚步,非常小声地像是蚊子一样嗡嗡地对我说:“我去三楼打乒乓,乒乓球破了,我来教室拿乒乓来了。”
我听到他是要去三楼打乒乓,我非常奇怪地问他:“你们为什么要去三楼打乒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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