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难的是,我们新任校长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教师,他大概也只有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居然就当上了我们学校的校长,可见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一看就让我们这帮孩子望而生畏,他还没有高声说话,我们的脚就在那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如果一说话,那简直就像是要打雷下雨的架势了。他不像我们的雷老师,至少雷老师在第二课堂教书法的时候,他还是比较和蔼可亲的样子的,偶尔当我们写出一个比较漂亮的毛笔字的时候,他就会欣慰地露出笑脸。可新任的校长在教我们国画的时候,他教我们画枇杷,画小鸡公鸡母鸡,画葡萄,画荷花,画梅花的时候,即使我们画得再怎么好,他都不会笑,以前是什么样的脸,永远都是那样的脸,就像是现在一些人做了整容手术失败后,那张脸变的僵硬了一般。
不得不说的是,石文校长的时间观念非常强悍,这不仅表现在对我们雷老师拖堂的厌恶上面,还表现在周一升国旗仪式,以及平时做操的时候,以前那个校长,在升国旗和做操训话的时候,那一训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呀,一直可以寻到下面一节课的下课,下面第二节课的上课的时候,但是石校长没有哦这么做,他最迟只会脱到下一节课上课那个铃声,很少会耽误下一节课的时间。这在给我们上数学课时也是一样的,上课铃声响了,他会准时来到教室,下课铃声响了,布置完作业,就下课走人,他的这种风格也体现在给我们上国画课的上面。也因此,我们班甚至我们隔壁的四一班地学生,都在偷偷地取笑他那种作风是大学教授才会有的,他大概已经把我们四二班的这群小兔崽子当成了大学生了。
石文校长上的第二课堂国画课,赢的了学校很多学生的喜欢,以前石文校长没来的时候,我们周六第二课堂上的是书法和绘画,那个绘画其实就是素描,是现在的四年级罗郑松和萧勇强他们班主任教的,他们的班主任大概要比雷老师年轻几岁,他大概是当时雷老师在虎盘小学那些女老师心目中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教我们的绘画,我实在不敢恭维,他第一节课没有教我们绘画的基本功,比如画画鸡蛋,画画正方体长方体圆球体的那些石膏像,而是直接带我们去学校操场上去写生,他说:“你们可以选择画我们学校的任何东西,比如说学校的大铁门,学校的旗杆,教学楼,学校的花草树木,宣传石墙等等。”
下面有学生问:“可以话乒乓球桌吗?”
那个老师说:“当然可以。”
于是有一些小兔崽子就蹲在了乒乓球桌的两米开完开始画乒乓球桌了,把那些在打乒乓的小兄弟们搞得无所适从,打乒乓都感到有些别扭,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有人盯着自己拉屎一样。
有人问那个老师说:“可以画篮球架吗?”
他回答说:“当然可以。”
有学生就站在篮球架的下面,围着篮球架转来转去,他们这样做,其实是非常专业的做法,不管谁打算画什么,必须对要画的那个玩意了熟于胸,就像郑板桥画竹,徐悲鸿画马,张大千画虎,齐白石画虾一样,如果不对那些东西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肯定不能画得栩栩如生。那两个同学站在篮球架下,安照绘画课的老师的教诲,要先观察,再动笔,那两个同学转来转去,把那些投篮的学生整的不知所措,因为篮球架比正常的要高出一米上下,他们要更加用力才能成功投进去,他么这样一用力,那篮球就不偏不倚地掉在了其中一个学生的脑门上了。
有学生兴冲冲地问老师:“老师,我不想画我们学校里面的东西,我想画学校大门外面的那个电话柱。”
绘画老师见那个学生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心给她泼冷水,于是,就过去把铁门打开,说:“去画吧,不过要当心来来往往的那些拖拉机。”
那个同学非常感激地点头说知道了。旁边的很多同学看到铁门被打开了,就像一个个想要越狱的囚犯看到自己的囚房通向一个地下下水道一样跃跃欲试,于是就有更多的同学说要画学校外面的那个电话柱,也就有更多的同学借此机会在上课的时间,去外面游玩一番。
由于我对素描不怎么感兴趣,又在那个方面非常的笨拙,所以在那种绘画课上,我几乎一无所获。
那种绘画课据说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大多是要用什么B、2B、3B、4B、HB、H、2H、3H之类的铅笔来画,讲究画得真实,要像从胶卷洗出来的照片一样的真实,这在古代没有照相机的年代确实有用武之地,可现在已经有了照相机,甚至有了数码相机,没必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画得那么真实,所以我就更加没有学习素描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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