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双轩两人从微开的门缝探出脑袋,来给高洪长放哨把风,这时我们发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的走廊上。我和李双轩两人都看到了,我问双轩说:“那个人的身影好熟悉呀,是不是我们班主任雷老师?”
双轩说:“对,我也看出来了,应该是我们班的雷公。”
我和双轩突然对视着看,张嘴齐声说:“雷公——?”我和李双轩顿时吓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雷老师在我们教室的后门看了看,发现教室里面全部是女同学,没有一个男同学,但是每张桌子上和抽屉里的书包都还在,雷老师一脸狐疑,心想:班里的那群小兔崽子都去哪里了?
他又朝学校的操场看了看,当他转过头来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和李双轩从门缝探出去的脑袋,他就迈步朝乒乓球室走了过来。
乒乓球室里面的很多同学看到我和双轩吓的一动不动,又看到我们那副嘴脸,估摸着我们大概是看见鬼了,高洪长在往插销下面的孔里填封笔屑差不多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居然从玻璃中看到了雷老师的影子,他急忙忙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让其他人把我和双轩拉回来。
正当胡永峰和罗翔徐胜等人拉着我和双轩的破鞋的时候,他们居然把我们两人的两双鞋给脱了下来,我和双轩臭脚丫的气味让他们苦不堪言,但是为了班上二十来个同学的性命着想,他们还是非常痛苦地忍受住那股臭味,改成拉我和双轩的裤脚,后来索性就抓住我和双轩的臭脚丫,他们的手好几次我们的脚底板划了过去,但是他们锲而不舍,再次抓住我和双轩的臭脚丫,又再次划了过去,我和双轩哪里禁得住那样的折腾,我们大喊:“你们这群混蛋,不要给我的脚底板挠痒痒,我快受不了了,我的天呢,不要给我们挠痒痒啊。”
那群混蛋还是拉着我们的脚往里面拉,这时,雷老师就站在了门缝的空隙,我们全部看到,雷老师像一座山一样,屹立于我们的眼前。里面二十多个男同学立即转过身来,把脸背过来,再用双手蒙住眼睛说:“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雷老师抢过两个正在切磋乒乓球技术的两个人手里的乒乓拍,然后扔在了地上。他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呦呦呦,你们是不是要成精了,呦呦呦,班长也在,呦呦呦,体育委员也在,数学课代表也在,呦呦呦,班上所有的男同学都在--------”
雷老师似乎还想说“呦呦呦”,可被钱多多半路打劫,他提醒雷老师说:“雷老师,不是班上所有的男同学都在,孙立林没在这里。”
雷老师听到钱多多的插话后,他环顾了在场的各个同学,似乎在搜索孙立林的身影,他发现孙立林确实没在,于是也没有,更舍不得去批评班长。他看到我和李双轩两人趴在地板上,四只鞋子散发出一股非常浓烈的臭味,他对我和双轩说:“呦呦呦,你李双轩趴在门缝里把风放哨也就算了,现在你郑建业也敢造反了,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的?”
我趴在地板上,瑟瑟发抖地回答:“是高洪----不,是钱-----不,是周------不,老师,是我自己要过来打乒乓的。”
雷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去学孙立林,却学他们这些人,你觉得应该吗?”
我知道雷老师这句话用的是反问的语气,我立即回答说:“不应该,不应该。我这就回去向孙立林学习。”
雷老师把地板上的两双破布鞋踢给我们,示意我们先把鞋穿上,不然,乒乓球室的空气都被严重污染,几乎能够像毒瓦斯一样,致当场的二十多名师生于死地。我和李双轩对调了那两双破鞋后,然后慌乱地把鞋穿上去,然后急忙忙地把鞋带系上去,情急之中,我把鞋带打了一个死结,系上鞋带后就要逃跑,但是却被李双轩踩住了鞋带,我还以为能够逃之夭夭呢,但却被雷老师喝住说:“你要向孙立林学习,那也要等到今天这事了结后再去学,现在你先给我站这里。”
我姐双轩系好鞋带后,就站在墙角,雷老师说:“这个乒乓球室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从窗户爬进来的,还是球室的门没有关严实,你们偷偷溜进来的?还是你们从图书室爬进来的?”
我们大部分的同学在权衡利弊之下,觉得说球室的门没有关严实,偷偷溜进来比较合适,可是高洪长大声回答说:“我们是用钥匙开的门,然后就进来了。”
雷老师说:“钥匙,哪里来的钥匙,给我看看。”
高洪长就把裤兜里的钥匙递了过去。雷老师接过钥匙,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试了试,果然,就把锁打开了。雷老师一脸狐疑地说:“这钥匙你们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们在场的人感到雷老师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于是纷纷抢着解释说:“是周云帆去向数学老师借过来的。”
雷老师眼睛从我们的脸上一个一个瞪过去,他问道:“是周云帆去向数学老师借的?”
我们全部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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