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松回到家里,田欣欣过来帮他把外套挂好,看他似乎有心事,便问他:“怎么?吃饭吃的不开心?”
狄松勉强笑笑:“没有,说话多了有些累。”
田欣欣看了他一眼也不再问,去浴室帮他放好洗澡水,看他进去了,到儿子房里又检查了一遍,回到卧室坐在床边,直觉中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田欣欣发了会呆,见狄松穿着睡衣回来,体贴的递上一杯水,狄松接过喝了一口放到桌上,说句:“睡吧。”便自顾自的钻进被子背对着他睡了。
田欣欣在想也许是狄松今天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狄松每次在外遇见什么烦恼的事情回来总是沉默几天就好了,他不喜欢对她说,她也就不多问什么。
想着便也钻进被子,她习惯性的帮狄松去掖被角,狄松却似乎吃了一惊,猛的回头看看她,又转了回去,田欣欣对他这不寻常的举动心生疑惑,下意识的望着他出神。
过了半晌,可能狄松觉得她坐在那里不睡有些奇怪,又回过头来,田欣欣的心头一颤,她清楚的看到狄松又戴上了那个链坠,狄松见她发呆,支起身子摇摇她说:“想什么呢?”
“哦,在想明天做什么饭。”狄松知道田欣欣每日最操心的就是他和儿子衣食住行,也没多想,伸手去关了灯:“早点睡吧。”
田欣欣躺下,脑子里却一直浮现着狄松脖子上的链坠,她知道这十年狄松一直悄悄的把那对链坠带在身边,她也一直装做不知道,狄松和姜藤那段感情究竟多深她不知道,但是她直觉中是比对她深的。
虽然狄松对他很好,但他经常有片刻的恍惚,如若去总公司或是听到有关姜藤的事情,他就会好几天都不太说话。
田欣欣很爱狄松,也很了解狄松,所以在当年得知秘密后一直装做不知,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
她清楚的知道狄松和姜藤的性子是大为不同的,姜藤虽然看起来任性棱角些,心地却是很柔软,即便当年林悦和他闹成那样,他最终还是会顾及到那个家,但是狄松就不一样,狄松看起来随和,心气却很高,如果当初自己也学林悦,恐怕就没有今天的幸福了,哪怕狄松只给了她一半的心,只要他的人陪着她就好,何况现在他们还有了可爱的儿子,她真的很知足了。
田欣欣听着狄松翻了个身,她知道他也没有睡着。既然链坠能够重新戴上,他的失眠八成就是因为姜藤了。如果是姜藤来找狄松了,自己怎么办?是死缠烂打还是拱手相让,田欣欣觉得头开始疼痛。
姜藤和任新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回去了。林悦经过这十年也成熟了很多,再加上姜藤自从十年前不和狄松交往后极为顾家,两个人感情也好了许多。这次任新来说拉姜藤去他家里喝酒住一天,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但是姜藤回来后这十年慢慢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烦恼,自然也是缘于姜藤脖子上的链坠。姜藤发现林悦注视链坠的时候,只淡淡说了句:“原先以为丢了,却是在任新那里。”
林悦当然知道这是谎话,如果是任新收着何必十年后再还给他?如果是在任新那里又怎么能保存这么好?当初无端失踪,现在又突然出现,最有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狄松。
林悦这次没有追问姜藤,一个是她没有确定,一个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十年,姜藤是个顾家的人,他们又有两个女儿,她手中的筹码越来越重,她已经不会再象十年前那么慌张,既然他说是任新那里找到的,何不去问问任新?
任新一进到餐馆,就看见林悦坐在靠窗的位置向他招手,他有些心虚的走过去,林悦突然请他吃饭,他知道一定和姜藤有关。他坐下,林悦微笑着问他:“好久没有见了,想和你聊聊。”
任新端起茶喝了一口,索性大方的说:“林悦,我知道你这回找我出来是为了姜藤那晚的事情吧。”
“那晚姜藤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新知道她是明知故问,硬着头皮说:“那晚,我带姜藤去见狄松了。”
林悦虽然早已经猜到,亲耳听见还是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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