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令郎……”医生扶了扶眼镜,踟躇不语。
“啰嗦什么?说!”
“令郎现在情况不容乐观,送来的时间太晚,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醒来就好了,如果醒不来……”
“我知道了。”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魏然叫住医生:“不要跟其他人说起。”
花粉过敏!
他妈的,真是搞笑。
她爱花入命,他却差点随花入葬。
果然,也只是长地比较象。
她那么刚烈,死都不愿爱他。他,却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颤抖。
妈的,真是讽刺。
“爸,医生怎么说?哥怎么还没醒过来?”
“没事,医生说已经用过药,他只是需要睡一觉。”魏然瞥了眼坐在床边的陌生人。
那个混蛋,那是什么眼神。
“你是?”
杨记收回放在沉睡少年身上的目光,对上男人探究的眼神。
“那个,我是魏端同学的……”
“爸,他是要饭的。”魏雨亚急急打断杨记的话,愤恨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啊!不是的……”
“你就是个要饭的,都是你了,害哥哥进来医院,要是哥哥出来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死要饭菜的,你快走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杨记咬住唇,为微弱的声音颤抖不已。
“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给我快走。”
“哦!”杨记抱着公事包起身。
“等一下。”
“爸,怎么了?要不要送他去警察局?”
杨记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摇头。
“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拜托……我妈会打死我的。”
魏雨亚笑地得意:“那你还不快走。”
“雨亚,别闹了。”魏然转向杨记:“你应该是他的导师吧?”
“对啊对啊!我等了你一天了。”
“留个电话,有机会我会让我秘书约你。”
“有机会?”杨记摸不着头脑。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让我司机送你。”
杨记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在这男人的凌厉目光下,总有股被敌视的感觉。
“雨亚,你跟老师一起坐车回去。”
“爸,我要留下来照看哥哥。”
“今天惹的祸害不多吗?马上回去。”
“爸……”
直到雨亚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魏然才疲累地扶额坐下。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轻淡的呼吸,袅绕在耳边。
魏然站起身,来到床边,平日凛冽的眼浮上淡淡的担忧。
魏端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深夜醒来的,面对周遭的一片黑暗,一时摸不着头脑。
稍微撑起僵硬的身体,伸手摸向床头灯,意外地触到一片温热。
几乎在同时,魏然便醒了。
“别动!”男人的声音让魏端不不由自主地缩会被中。
怎么回事?他,怎么在我房间?
“先把眼睛闭上。”
“恩?”
“你昏睡了一个星期,眼睛暂时适应不了光线,听话!”
大睁的眼因为最后那两个字,轻轻阖上。
骤然的灯光,即使隔着眼皮,也让人觉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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