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车声，有说话声，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人在喊自己，胖子停下了手里头缝缝补补的动作，抬头去看月盘楼和月岛。
两位老人看着胖子，齐齐笑了。
月盘楼拿起水烟斗，咕咚咕咚猛吸了好几口，烟雾飘飘渺渺，让胖子有些看不清月盘楼的表情。
月岛看这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朝胖子甩了甩手。
“走吧走吧，该教你的都教了，快些回去吧，记住了啊，十二个人，至少得十二年。”
“对咯！我和你曾祖给你准备嘞礼物你带好哦，莫打失了，以后你用得上尼！”
“嗯，晓得尼，东西我一直戴在脖子上，不有摘下来过。”
胖子点头，笑得明媚，脖子上戴了块血红血红的石头。
“还有，小胖你要管住嘴巴莫乱吃咯，一堆肉堆着，刀子和针拿在手头差点看不清……”
月岛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胖子就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好咯，岛儿你莫说咯，说多了小胖烦尼。”
月盘楼眼睛笑眯着，把大大的水烟筒放在地上。
“小胖，曾祖没啥子好说尼，你要记住，不管是以前的连线师，还是现在尼殓容师，身上多多少少带了好些人尼希望，咱们月家，就靠你咯……”
“嗯！我都晓得。”
胖子后退了几步，慢慢跪下，给两个老人磕了好几个响头。
“爷，曾祖，我还能在看见你们不？”
月岛挥挥手，笑着没说话。
“你该回去咯，就当是做个梦得了……”
……
“兄弟，兄弟，到机场了，快醒醒！”
胖子一点点睁开眼睛，耳朵也渐渐开始听清了周围的声音。
那个剪着寸头的国人司机偏着头看他，见胖子醒过来，咧嘴一笑。
“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你误机了我可担不起啊。”
司机和胖子开了个玩笑，脸上全是笑意，胖子看着看着，也笑了起来。
“兄弟，留个电话，下次来日本记得找我，我请你喝烧酒。”
“我叫李北河，你喊我阿北就行。”
“月半，叫我胖子就可以。”
“月半，胖子？可你这也不胖啊哈哈哈！”
胖子打开车门，听到李北河的话，笑了笑没说话。
他静静地看了一眼李北河。
“你有没有忘掉什么？”
李北河被胖子问的摸不着头脑。
“忘了什么？煤气……关了，钥匙，也拿了……卧槽，哥们我先走了，家里水龙头没关，樱花国水费贵的离谱，再不去关今天都得白干！”
胖子看着车一下子没了影，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
“不记得就好……”
死过一次，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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