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啊这是?”
胖子走着走着,看见前边隐隐约约出现了座破败的屋子。
这种平常连个人烟都见不到的鬼地方居然会有房子?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啊!
胖子掏出兜里的安魂铃,晃悠了几下,安魂铃没动静,安全?
算了,自从进了黑竹沟,这安魂铃就跟犯了大病一样,时灵时不灵的,糟心。
在原地走了几圈,胖子没遏制住好奇心,慢慢地往前挪。
一共就只有一栋房子,看起来估计就有三层。房子外面一大半的墙几乎都爬满了藤类植物,一片绿油油,让胖子看不出来什么别的情况。
好的,有户外探险遇到鬼屋的感觉了。
房子有个大铁门,斑驳破旧,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分不清到底是银色的还是红色的。门上扣了把大锁,但锁已经锈烂了,稍微有一小点风吹来门就吱吱呀呀叫唤。
门上写了字,可胖子眯着眼睛反反复复看了几遍铁门也没看出来那门上到底是写了些什么东西,干脆上前把门一推。
“吱呀”让人酸掉牙的声音,胖子往里探进去一眼,看是没看到什么,反而被扑面而来的味道熏的翻白眼。
臭,这也太臭了吧。
胖子捂住鼻子,脸色有些不好。
这破门也没挡住多少东西啊,怎么之前没味道,一开门这味道就冲出来?
因为黑竹沟里面本身就没什么光,这座房子也就见不着多少亮的,胖子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屋子很久没通风,光照进去的那一刻胖子觉得自己好像都看见了空气里飘飘扬扬的灰尘。
在外面等了一会,估摸着不会一呼吸就吸到满满PM2.5以后,胖子进了屋子。
很正常的样子,当然,如果不去看家具上厚厚的一层灰的话。
“吱……”
门响了一声,没有征兆的关了起来。
这熟悉的套路。
胖子转过头看了一眼,下一刻,整栋楼的灯都亮了。
眼睛被光刺得生疼,胖子半眯起眼睛适应光线。
一楼估计是大厅,四周有很多沙发,一张很大的会议桌,正中间摆了一个快两米高的基因模型。
灰尘似乎一瞬间全消失了,随便看一眼都能看出这里有很多人活动过的痕迹。
会议桌上的咖啡甚至还隐隐冒着些热气。
他这是?被拉到鬼的回忆里了?身体还动不了,难道他就只能这么傻愣愣地站在这里?
“啪嗒啪嗒!”
楼梯上有皮鞋的声音,胖子抬起头往楼上看,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时不时动几下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看也没看胖子一眼,男人走到会议桌前面,拿起还没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之后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老板,实验体目前一切稳定,您要不要挑个时间来看看?”
“您明天来是吧?好好好,我一定……”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胖子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炸开了。可是他依旧动不了,连捂耳朵的动作也不行。
打电话的男人皱起了眉,捂住手机,看向地下的眼神里满是不善。
“没没没,什么也没有发生,老板您放心,这里一切都好,我先挂了,实验室里的工作忙。”
男人毕恭毕敬地道了别,挂电话以后暗骂一声。
“晦气……”
站起身,男人走到醒目的基因模型旁边,不知道摁了什么,模型移开,露出一大个洞。
男人走下去,胖子身体也不自觉的动了起来,跟上了男人。
所以说他进入的是这个男人的回忆?
地下室和上面完全是两幅样子,楼上还可以说得上是居家温馨,那么地下就只能用惊悚形容。
人类的尸体标本,全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两百来米的走廊,密密麻麻摆了少说百八十个。有的标本甚至没闭上眼,瞪眼着眼珠子,看的胖子头皮发麻。
男人走到走廊尽头,对着门输入密码和指纹,摁指纹的时候,胖子还听见他骂了一声。
“做实验没什么能力,唱高音倒是有一套。”
男人冷笑,等着门开,可门开了,男人脸上的笑却一下子僵住。
胖子眼睛看向前,整个实验室里几乎都是各式各样胖子不认识的仪器,唯一的空旷地摆满了尸体,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哼着歌,在尸体上跳舞,光着的脚上全是鲜血。
注意到有人看她,女人停下动作,笑容甜美。
“哇,原来还有一个呀,你不来我都要漏掉了呢。”
“救我!教授!救我!”
呼救声伴随着敲打的声音一起响起,仿佛就在耳边,胖子猛的往后转了个身,一个个狰狞着脸的标本一瞬间都活了,拼了命地在捶打囚禁住自己的仪器。
“教授!好闷啊,快放我出去……”
那些称不上活人的东西力气很大,特制的透明玻璃罩上开始一点点出现裂痕。
前有狼后有虎,教授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一动不动,死死地看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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