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自由的快乐没有了,顶着风雪回家的凌寒特别不爽。想吃的面没吃到不说,饭也没蹭上一顿,来回还白跑一趟。吃饭吃的也得有个感觉,比如有的人再饿过了饭点就不想吃了一样,结果这事闹的,不好好出一次威风人都要因为这顿饭给抑郁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就在回家的路上凌寒随手在路边的店里买了一只烤鸡,打算回去整个手撕鸡再倒点小黄酒也尝一尝这正宗的古人手艺,风雪之中也吃出它一个独钓寒江的意境。路过巷子口又看见有农家拉了一板车的柴火在卖,想了想后也全要了,顺便让农家跟自己一起回去把柴火拉回去,并拜托他搬进自己房间边上的小柴房里,算钱时便多给他算了十几二十文钱。
拿到钱的农户千恩万谢地回去了,还热心地帮他看了看这已经许久时间没住过人的房子,提醒他等雪化之时有可能渗水的地方后才拉着板车回去。凌寒搬了捆柴火到自己的房间里,堆在火炉边上让它慢慢烧着,等到屋子都被烧热了之后才拿出自己刚刚撕开的烧鸡,倒了一杯酒,抬头望着这窗外的漫天风雪。
自己又是一个人了。这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大概直到过年都会是这种状态了吧...然后这辈子也将是这样的生活?”凌寒低声说了一句,便笑了:“这也不正是你曾经向往的生活吗...”
说着,举起杯子,朝着外边的风雪,笑道:“敬前世。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一杯酒下肚。黄酒不烈,好在还醇。
倒了第二杯酒,举起杯子,凌寒再度笑道:“敬自己吧...也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事情会让我在你的身体里重生...若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一饮而尽。
倒了第三杯酒,凌寒举在手里停了一停之后,想想才笑道:“算了,这第三杯酒酒敬未来,敬...”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风雪之中传来砰砰的声音,好似外边的漫天风雪给了凌寒以回应,把凌寒吓了一跳。可仔细一听,这声音原来是有人在外边拍打自己那扇沉重破旧的大门的声音。
“这大风大雪的,怎么还有人上门?”
凌寒极为不爽,主要是从自己坐的后院屋子里走到前院去开门顶风冒雪地要走上一会不说,说不定还得被灌个满脖子风雪也是让人很难受。不过牢骚归牢骚,凌寒还是站起身去开门,心里想着如果不是秦家那几个特别讨厌的人的话,请进屋一起饮酒也是不错。
吱呀一声,大门轻启,门外的风雪中显出一个人影来。
南宫乐穿着一身浅浅青色的冬装,外边披了厚厚的鹅黄色披风,站在门口,看见凌寒开门后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概有些不太好意思,礼貌地笑了笑之后脸上便迅速地蒙上了一层粉色,微微眯成月牙的眼眸与那脸颊上淡淡漩起的酒窝一起如同化作了凌寒刚刚喝下去的黄酒一般,风雪之中格外醇香。
凌寒也笑了笑,站出门外说道:“姑娘是?”
南宫乐歪着头想了一下,头上插着的一支金步摇便在风中来回晃动:“我叫南宫乐,是那家酒店的...掌柜。这次来是要感谢你的...”
凌寒摇了摇头:“掌柜的何必这般风雪天里特意上门感谢我...”
“自然还是有别的事情...”南宫乐想着刚才自己父亲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脸上的粉色仿佛又厚重了几分,不过好在外边尚有风雪飞舞看不太出来:“之前答应你,说如果生意变好了,就免费请你吃一碗葱油面。今天的面不是我下的,所以你可能不爱吃,但是之前又答应过你...所以...”
南宫乐眼神飘忽,来回打量凌家老宅的大门,仿佛这大门旧的很好看:“我这次来,就是特地下面给你吃...”
凌寒:“...?”
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给了扬州城一种年关将至的气氛。
高大巍峨的扬州城墙立在天地一色的风雪中间,有种说不出的巍峨。在扬州城的南门,风雪中零零星星过往的行人当中,正有一行骑士披风带雪策马入城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