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剿匪也剿了两三年了...怎么匪患还愈演愈烈了呢...”
扬州南宫府上,刚刚结束年夜家宴的南宫正华坐在后宅饮了一口茶,忧心仲仲地对着眼前坐着的大儿子南宫烨说道。
“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情......”南宫烨替父亲续上一杯热茶,笑着说道:“扬州城里还有一个统将,一个参将,怎么也轮不到父亲您一个长史操心这些兵事。”
南宫正华冷哼了一声,又端起南宫烨给自己倒的一杯热茶,吹了口冉冉升起的热气,感叹着说道:“一个参将,目光短浅贪生怕死不堪大用......一个统将,埋头武艺不问世事荒废军务......再加上我扬州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知府总领政事,这是天下将乱的征兆啊。”
“徐大人不是做的也挺好的。”南宫烨回了一句。
“他做得好是他的事,但他毕竟不是一个知府,多的人是不服......”
“爹!!!”
南宫正华一杯热茶刚喝到一半,便听到屋外一声气震寰宇的喊声从外边冲了进来把自己吓了一跳,实打实地呛了一下不说,连带着胡子上也洒上了不少热水,看起来颇为狼狈。
南宫烨大怒,一边赶紧拿过毛巾给自己父亲擦拭洒出来的热水,一边大声呵斥自己家那个刚刚一阵风一样冲进屋里的冒失妹妹:“胡闹!爹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有你这么直冲进来大吵大闹的吗?!”
“哥!你问爹,他做的好事!”
刚刚冲进来的正是南宫乐,此刻看她的脸色已经是通红无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冲进来气势汹汹地冲着南宫正华喊道:“你问他!他去给那个什么凌寒送饭!说是我做给他吃的!还被人家娘子逮了个正着!我,我,你以后让我...”
南宫烨闻听此言也是一愣,看向一边正坐在桌边乐呵呵的南宫正华,疑惑地说道:“父亲?这...”
“你刚才说被人娘子看到了?他不是已经被休出去了吗,哪来的娘子?”南宫正华呵呵笑道:“被看见就被看见了呗,正好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地了...”
“爹!”
南宫乐是真的被气的脸都红了:“你非要我去找他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把我许给他?”
“有这种事?”南宫烨也大吃一惊,转头问自己的父亲说道:“我听说那个凌寒是个家道中落的赘婿啊...为什么...”
“都说了不是被休了么...”南宫正华哈哈一笑,伸手去拉自己女儿的手想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却被正在气头上的南宫乐一把甩开。
南宫正华也不在意,对南宫乐说道:“反正都是赘婿,我也舍不得我的宝贝女儿出府啊...那凌寒模样长的也不错,那天我看他也有些才气,给你做个良人不好吗...”
“什么良人,我都说了,人家已经有家室了!”南宫乐怒气冲冲,连带着边上的南宫烨也是一头雾水:“对啊,父亲,那凌寒已经是个有家室的赘婿了,怎么...”
南宫正华呵呵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好了,那天秦家给他的那封休书乃是两份,一份被存放在府衙的户籍室中,已经被我取走了...那凌寒已经这辈子不可能再进秦家的门了...何况,我听说秦家小姐对他颇为不喜,一直没与他...”
“秦家小姐对他颇为不喜,那我就对他一定喜了?”南宫乐瞪着一双秀眉盯着自己的父亲:“重点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嫁他?”
“对啊,为什么呢?”南宫烨更糊涂了,转头问自己的父亲,奇怪道:“前些日子来给乐儿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我看其中有不少年轻俊彦,可都被父亲给推了...我道是那些人配不上我家妹子,但是为何偏偏是这个凌寒?还是个赘婿?”
南宫正华叹了口气,抱着眼前自己的宝贝女儿,笑吟吟地说道:“乐儿啊,你说,你爹有坑过你骗过你吗?”
“有,骗我说做饭多了晚上会尿床。”南宫乐面无表情。
南宫正华一头黑线:“那个不算!”说着他顿了一顿,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相信父亲。父亲出身贫寒,这一路走来不知见过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父亲看人的眼光不会差。那个凌寒,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也会将是你相伴一生的良人。那秦家女,徒有宝山而不知珍惜,那便拿来送与我的宝贝女儿...”
“真的假的?”南宫乐一脸不相信:“你怎么就知道他会不是池中之物?怎么知道他就是我...我的良人了?”
“这些你不要管。”南宫正华笑呵呵地说道:“我就问我的宝贝女儿,你想不想以后一辈子在府里,陪着父亲?”
南宫乐冷哼一声,扭头傲娇地说道:“少跟我打感情牌...陪是要陪的,舍得你,我还不舍得我的娘亲,我的大哥呢...是不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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