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秦老太爷一个劲的眼神暗示,凌寒只是出于礼貌地挽留了一下南宫烨,只是后者并不打算在秦家呆,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跑腿送信的,临走之时还拍了拍凌寒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环视了一圈后才笑眯眯的跟凌寒告别,说了句“我在府中等你”之后这才坐着马车离去。
秦家众人一直站在门外目送着南宫府的马车离去。等到那辆马车终于消失在街角看不见之后,门外的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那些刚刚还出言嘲讽凌寒的人暗暗咂舌,偷偷地缩到了人群的最后,只剩下秦老爷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招呼众人回去,还笑吟吟地拉着凌寒的胳膊一起回府,一边走还一边说:“贤侄可真的把我瞒的好苦啊...不知贤侄是怎么与这南宫烨认识的?”
凌寒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挣开秦老爷子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脸上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不卑不亢地说道:“倒真的是第一次认识...大概是我之前有个朋友与这南宫家认识吧...”
“哼!”
“哼!”
“哼!”
嗯?怎么三声?
凌寒微微侧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边上不远处一直站在人群外的秦花柔,那目光中满含着管你什么事的神色。
秦花柔毫不示弱,仰着小脑袋也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那目光好像是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凌寒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说两家话了。”秦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至于今日的那个赌约,也一起作罢吧,免得伤了和气...”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二人互望一眼,竟是秦花繁与秦玉成。
秦玉成率先道:“爷爷,这赌约乃是天地为鉴,在场这么多家人做见证,可不能轻易取消!”
“不要胡闹!”秦老爷子瞪了一眼秦玉成:“自家人赌什么赌,不管怎么样不都是我们秦家的?”
“我也不同意!”秦花繁倔强道:“我相信我的相公!”
“你!”
秦老爷子有些为难了,他现在也不太好冲着秦花繁发火了,谁知道这个凌寒打的什么主意,秦家还打算靠着他攀上南宫家以后好做生意呢。
“无妨。”凌寒笑着劝了劝秦老爷子:“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这样吧。”说着,凌寒想了想,也不愿意在秦家久留,便打算起身告辞,不想参合他们秦家的家宴和破事。
秦老爷子自然不愿放他走,只是凌寒去意已决,他也不好强行留人,只好让秦花繁代为自己送他回去,以聊表秦家心意。
正要临行前,秦老爷子一拍脑门,笑道:“差点忘记了...贤侄到时候上门拜访南宫家,手里没几件好礼物可不成。”说完便打发小厮去库房取些上好的文房四宝和一副书画来,又想了想唤过秦玉成,让他去酒窖内取出一坛上好的老酒来。
秦玉成怎能不知秦老爷子的意思?还不是因为自己与秦花繁凌寒二人不对付,这时候让自己跑腿不就是做给这二人看的?不过虽然心有不甘,秦玉成也只好忍气吞声,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名小厮离去。
“得意个什么劲...不就一个南宫家?那聂家可是扬州的参将,手里有兵权的,读书人...一刀给砍了,看看哪还有什么南宫家!”
取酒的路上,秦玉成骂骂咧咧。
“就是,老太公这做的不合适啊,少爷你与那聂家大公子交好,老太公该是对少爷好一些的啊,怎么会...唉。”
跟在秦玉成身边的小厮也是一阵捶胸顿足,一副为秦玉成着想的样子唉声叹气地为自家少爷不值得。
“自古有言,秀才遇见兵,那可是有理说不清的...”秦玉成也是深以为然地叹了口气,说道:“爷爷也是糊涂了啊,怎么能把宝押在他凌寒身上...那南宫正华也不过一个区区长史,能有什么用,那比得过聂家手里实实在在的兵权!...”
小厮点头应和道:“就是就是!”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秦玉成猛地站住,把后边跟着的小厮吓了一跳,险些撞上他后才堪堪停住脚步:别看此刻主仆二人是其乐融融的一条道上的人,真要冒犯了眼前这位主,那下场小厮想都不敢想。
前面的秦玉成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瞬间有了主意,拿扇子一指那小厮道:“你去,快跑到我房中,将我书桌左边柜子第二排第三个格子里一个青色的贴了一道红色条子的瓶子拿来...”
这小厮伺候在秦玉成身边的时候也不短了,也没少一起跟着他干些不能明说的混账事,这时候一听秦玉成的描述自个细细一想,便知道了秦玉成要他去拿什么东西了,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那不是‘天仙合欢散’?少爷你要...”
“给我闭嘴!”秦玉成瞬间翻脸,一脸狞笑地扯过小厮的衣服把他扯到自己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喊那么大声,不要命了是吗?要不要你给你和后院那条大狗试试?”
小厮吓得魂飞魄散,知道他是真的能说到做到,便立刻低声求饶道:“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少爷饶...”
“废物东西!”秦玉成一脚把他踢开,低声骂道:“还不快去...我们就在酒窖那里集合...记住,我不喜欢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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