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正脸色阴沉的吓人,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单纯白痴相,取而代之的更像是一张写满血海深仇的沧桑刚毅面孔。没再多说半句话,高高的举起了手中泛着绿光的刀,还未等杨夜做出任何反应,那刀已经狠狠的直直劈落下去,一刀砍掉了穆鸣风的脑袋。
穆鸣风那颗脑袋骨碌碌滚出一小段距离,面孔仰着天,停顿下来,那瞪大的双眼和微张的嘴都在阐述着穆鸣风发自内心的巨大惊异,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是自己那个一向懦弱胆小又白痴的弟弟。他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死在一直被他欺负的,像狗一样的,穆阳正的刀下。
杨夜与兰妖斩也惊呆了,这个穆阳正举起刀后,竟然这样干脆的手起刀落,绝无半点犹豫,毫不拖泥带水。
穆阳正砍掉了穆鸣风的脑袋之后,眼神一直恶狠狠地盯着那颗滚动的头颅。停住之后,他再次抬起胳膊,哑着嗓子吼了一声,举刀扑了过去,再次砍到了穆鸣风的头颅……
一刀下去之后,穆鸣风头壳绽开,脑浆迸裂。两刀过后,穆鸣风眼球爆碎,五官移位。三刀、四刀、五刀……一时间,泛着绿光的刀片上下翻飞,频率越来越快,一次次砍剁在穆鸣风变得血肉模糊的脑袋上。刀起刀落,飞溅点点血迹,散开片片肉浆……
一阵近乎疯狂伴随着穆阳正嘶哑喊叫的砍剁之后,刀落处早已没有了刀刃砍进皮肉,砍裂骨头的“扑扑”与“咔咔”声,已经完全变成了刀刃接触地面的“当当”声。而穆鸣风那颗曾经藏着阴谋的脑袋和那张昔日温文尔雅的面孔,早已被砍剁成了一滩粘稠模糊的血浆加肉酱了。
这滩粘稠之物还杂拌着头发、骨渣和牙齿等没有完全剁碎的硬物。
穆阳正慢慢站直身子,呼呼地喘着气,拎着那把沾满红白碎肉骨屑的刀,怔怔的出神。然后向一侧走了几步,来到摆放父亲遗像的桌前,弯腰撑起垂下桌面的一角桌布来,擦干净了刀身,拿起那个木匣子慢慢把刀摆放刀里面,盖上盖子,双手紧紧抱在怀里,冲着父亲穆陶远的遗像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道:“爸爸,我杀了大哥,杀了您的这个不肖之子,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说着话,深深鞠下的身子久久没有抬起来。
身后的杨夜也才缓过神来,长长出了一口气,表情还是有些震惊,心里想着:西瓜个鸡蛋地!没想到这小子出手比我还狠,而且狠起来这么吓人。看来老人们所说的“惹事儿不能找傻子打,发春不能偷老太太裤衩”的确是至理名言啊!
身边的兰妖斩微微凑近一些,轻声问道:“完了?”
杨夜点点头,笑着撇了下嘴:“估计是完了,肯定是完了。穆鸣风这脑袋被砍得像一滩大便一样,要是还能再生的话,那也太Y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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