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鲜虞阚故意放慢前行的速度,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来到了鲜虞河北岸,在距离芦苇荡五百米处扎下营帐。
鲜虞阚站在大账前的瞭望塔上,看着眼前奔腾不息的鲜虞河。
河边的河滩上长满芦苇,初秋的芦苇随风摇曳,已经绽放的芦花借着秋风飞舞漫天。
大草原的秋天来了,一阵凉风吹过,站在鲜虞阚旁边的鲜虞彩一阵哆嗦。
“冷么?”鲜虞阚问道。
“不是!是这样的肃杀氛围让我有些冷。”鲜虞彩略带伤感地回道。
“振作起来,你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事情,”鲜虞阚安慰妹妹,“在这大草原上,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这就要看最后是谁被狩猎了。不到结剧,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鲜虞彩似乎听懂了,点点头,但是她的眉头紧促,也许没有听懂。
鲜虞阚没有再去理会妹妹是否听懂,嘱托道:“今天晚上你要保护好颠连公主,我去保护颠连王子。我们两个都要小心,我们不知道这里面哪个是奸细。”
“那四个人呢?”鲜虞彩问哥哥。
“相机行事!”鲜虞阚说完,便走下瞭望塔,去找他的小舅子颠连桦。
”喂!大哥,怎么相机行事啊?”鲜虞彩望着走下去的鲜虞阚问道。
“自己看着办!”鲜虞阚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切!什么回答?!等于没有说!”鲜虞彩不爽地走下瞭望塔,喊上两名扈从,径直去了颠连公主的寝帐。
秋雨过后,鲜虞的天气阴沉着,空气潮湿阴冷。
鲜虞阚的行营除了值守的士兵外,大部分都躲进了营帐,享受温暖。
只有在颠连公主和王子的营帐周围,鲜虞阚地亲信护卫一个个躲藏起来,注视着这里的状况。
寅时。
夜色深沉,几堆已经快燃尽的篝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已经困乏的守夜的士兵抱着兵刃,有的已经进入梦乡,有的在苦苦支撑,两眼皮不住地亲吻。
鲜虞阚的行营外,一处高地,一行几十人躲在暗处。
“颠连公主的营帐在哪里?”一个人妘夏口音的人问道。
有一个人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众多的营帐,对那人道,“那个挂着红色灯笼的帐篷就是颠连公主的。”
“你确定么?”那个妘夏口音的人道。
“确定,这是我们约好的暗号。”那个人回道。
那个妘夏人把兄弟们叫到跟前,吩咐六个人分成两队,待大营里打斗起来时,分别在大营前后面放火。六个人领命走了。
那个妘夏人带领剩下的兄弟和颠连向导一起向颠连公主的大营慢慢地靠拢。
待他们借着残余的篝火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昏昏沉沉的士兵时,妘夏口音的人一挥手,众人若脱缰的猛禽一般冲进了鲜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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