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颠连王的眉头一挑,抽刀在手,架在了白马兴的脖子上。
“我说你放屁!”白马兴一字一顿地道,双眼直视着颠连王。
“兴哥——”鲜虞阚焦急地喊道,他担心颠连王恼羞成怒杀了白马兴。
”你为什么这么说?”颠连王咬着牙说道。
白马兴没有去理会鲜虞阚,也没有理会颠连王是否要杀他,他要赌一把,拿自己的命赌一把,成则生还,化解鲜虞与颠连的仇怨;失败就身死。
于是白马兴缓缓道:“姒夏的少康如丧家之犬,国破家亡,无处栖身,好不容易到了鲜虞,有了栖身之所,他庆幸还来不及。”
颠连王没有做声仔细地听白马兴说。
“妘夏之所以不敢与鲜虞发生战争,是因为鲜虞骑兵彪悍,妘夏兵士无法抗衡,再加上你颠连与鲜虞结盟,妘夏更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妘夏需要寻找机会,挑起你们两家的战争,待你两家两败俱伤之时,妘夏军队会从涿鹿向北杀将过来,那时,鲜虞和颠连还能与妘夏抗衡么?”
白马兴目不转睛地看着颠连王脸上的变化,他看到颠连王脸上一阵抖动,稍纵即逝。白马兴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不畏死,到现在还不愿死,少康的复国大业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死。
“你是谁?”颠连王的语气有所缓和。
“白马兴,白马国的少国主。”白马兴回道。
“白马国不是在几个月前被妘夏给灭了么?”颠连王嘴角略微挑起道。
“所以,我与妘夏势不两立!我与妘羿和寒浞仇深似海。”白马兴昂首道,“但是,你一味坚持地认为我是姒夏的奸细,我也没有办法。你可以想一想,我和夏少康本可以不掺和颠连和鲜虞的事情,谁输谁赢,最后谁国破家亡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和我们的人继续逃亡就可以了。”
白马兴目不转睛地盯着颠连王,继续道:“我们只是不希望”看完了颠连和鲜虞被姒羿吞并,实力更加地壮大,将来我们复国地压力会很大。”
颠连王细细地品味这白马兴的话,他也明白白马兴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紧促双眉问道“好了!你们的姒夏少康在哪里?”
“大王,少康几人正在王庭协助我妹妹鲜虞彩保护公主。”鲜虞阚回道。
“嗯!”颠连王冰冷的脸还是没有消融的意思,“你们三个今晚,就委屈一下吧。”
颠连王说完,不再理会被捆绑的三个人,径直走到他的寝帐。
颠连王即使认为白马兴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同事我认为右贤王颠连呼颜说的也有道理,在他还不能彻底消除疑虑的情况下,他还是采取稳妥的办法,这三个人还是不能放。
颠连大营,右贤王帐內。
“主人,现在两国陈兵鲜虞河两岸,我们是不是需要再给他们加把火,让着火势更加猛烈。”那个叫做乌延河的颠连向导谄媚地建议道。
右贤王仔细琢磨着乌延河的话,嘴角慢慢地荡漾出微笑,“好!你去鲜虞找下那个人,和妘夏的人一起把颠连公主给解决了。”
“是,主人,”那个叫乌延河的向导接受了右贤王的命令,“我现在就出发,绕道去鲜虞王庭。”
“一切要谨慎,还要快。”颠连右贤王沉思后嘱托道,“这是我们乌延复仇的关键,也是我们乌延复国的重要时刻,一切都拜托你了。”
“放心主人,我定当不辱使命!”乌延河匍匐在地向右贤王叩首,尔后起身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之中。
送走了乌延河,右贤王靠在椅子上,心潮澎湃,二十来年的隐忍终于要迎来希望了,他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二十年前鲜虞人攻入乌延,国破家亡的情景。
鲜虞士兵一刀刀砍下乌延人的头颅,一刀刀刺入乌延人的胸膛,喷涌地鲜血,流出腹腔的内脏。
他的牙齿咬的格格的响,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但是透过泪水,他还是能够依然地看道乌延人遍野的死尸,乌延人鲜红的血水把草原都浸泡的泥泞不堪,遍野的哀鸿,在他十来岁地心灵之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二十来年,这颗种子一直在成长,他也在一直寻找着复仇的机会……
他脸上的恨意更浓了,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已经刺入他的手掌,鲜血渗出……
第二天,颠连王让人给鲜虞王传信,他的儿子鲜虞阚安全无恙。
原本,颠连王以为自己扣押了鲜虞太子,鲜虞王一定会恼羞成怒,发兵鲜虞河北岸,但是整个鲜虞大营确异常平静,这也是他不敢轻易杀死鲜虞阚,他也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刺杀他的儿子制造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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