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王曾经看过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他一直不明白他那张脸是怎么成为那样的。他曾经问过大祭司,大祭司凄苦地一笑,说那是自己在野外遇到了狼,和狼搏斗中,被狼爪子抓烂的。
之后,鲜虞王没有再问起这件事。今天大祭司摘下他的面具,露出那张狰狞的脸,说这是因为自己才成为这个样子的。
突如其来的责难,鲜虞王微微一笑,“你脸上的伤痕,怎么会是因为我而引起的?”
“鲜虞仁,你不要假惺惺的,你忘了二十年前你做过什么事情么”大祭司双眼都已经充血了。
鲜虞王听到大祭司叫自己的名字,都几十年了,今天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鲜虞王看着大祭司,缓缓地道:“我们是老相识啊,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毁成这个样子。”
“对!”大祭司一阵狂笑,陡然双手握紧长矛,猛然向鲜虞王前心刺了过来。
鲜虞王不敢怠慢,右手一带马缰绳,躲过一枪,他快速地双手握刀,刀刃贴着枪杆子向大祭司推进。
大祭司眼看双手不保,急忙飞身而起,单手握枪,划出一弧形,枪尖直奔鲜虞王的左臂。
鲜虞王地左臂眼看就要被大祭司的枪尖划破,鲜虞王向右倾斜,堪堪躲过大祭司的险招。
鲜虞王身上直冒冷汗,自从二十年前平灭乌延国后,他还没有想今天这样玩命的厮杀过。
大祭司的武功也是他平生鲜有遇到的,他仔细地看着大祭司,今天这场战争恐怕这将是他今生最为艰辛的一场战役。
两人不在搭话,催动坐骑,各自挥动手中兵器,厮杀在一处。
鲜虞阚看到包围自己的军队一阵打乱,猜想一定是有人来救他们了,急忙与叔叔汇合,指挥着两千人马从里面杀了出来。
鲜虞阚犹如饿了几天的猛虎,突然见到了食物一般,挥动手中的短把砍刀横冲直撞。
鲜虞兵看到太子身先士卒突入敌群,犹入无人之境,各个士气高涨,如同饿狼一般,如同潮水般涌入乌延军队。
一时间,喊杀声,哭喊声,嗷嚎声汇聚一处。这已经不是大草原了,这是人间的炼狱,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在这里得到了锤炼,这将是大部分人一辈子的梦魇。
鲜虞阚催动坐骑,杀出一条血路,赶到了他父王与大祭司交战的地方,挥动手中的砍刀,替过父亲,迎着大祭司的长枪就砍了下来。
大祭司来不及躲闪,双手擎起长枪就往外架鲜虞阚的大刀。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响声。大祭司被震得身子一晃,虎口已经开裂,马蹄不住的向后踏步。
鲜虞阚也是暗自吃惊,这老家伙真是厉害,仗着自己年青,换作自己的父亲,还真架不住这老家伙。
“老家伙!”鲜虞阚心里这样想,嘴里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们鲜虞待你不薄啊,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你最后还要遭我们的反。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鲜虞阚上来就毫不客气,直指大祭司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大祭司嘿然冷笑,冷冷地道:“你们鲜虞管我饭吃管我官做,我就应该对你们感激涕零么!”
大祭司顿了顿道:“我的家园原本是这大草原上最美丽的地方,和平安宁。而你的父亲,鲜虞仁却带领鲜虞铁骑杀我族人,毁我家园,掠我爱人。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拜你的父亲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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