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传令兵便将陈龙树的命令传了下去,只见无论是二人手下的兵卒,还是押送粮草的兵士,都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戒备的目光。忽而“咻”的一声,一支冷箭射了过来,陈龙树身旁的亲兵,倏的应声倒下马来,箭簇正中咽喉已然救不活了。
冯士翙不由大喊道:“敌袭,全军皆备。”瞬间一道密集的箭雨如飞蝗般,从林中飞射而来,冯士翙与陈龙树急忙跳下马,抽出腰上的佩剑与一众兵士左右格挡起来。望着林中漫天的箭雨,冯士翙暗暗叫苦,道:“这箭簇射来,连一个阻挡都没,如何抵挡着住啊。””啊~“的一声惨叫,又是一名兵士吐血倒地,陈龙树轻扫了一眼四周,大声叫道:“速将运粮车推过,围成一个大圈,所有人躲在圈内。”
周围兵士应了一声,向着后面的运粮车队跑去,不多便用粮车构筑出一道简易的工事,防御着射来的箭簇,冯士翙与陈龙树这才能够,舒了口气。“你说,袭击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冯士翙倚在粮车的木轮子前,疑声道。
陈龙树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缓缓道:”你说这任务是谁给我们的,今日之事若是与他无关,我倒是不相信,“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哼道:”这样也好,等将那些袭击之人擒获后,当面与他对峙,看他如何狡辩。“此时二人身边的人员繁杂,陈龙树虽心中认为与冯盎有关,但没有绝对证据之前,又不能因此而留下口舌,让其抓到把柄,故而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名字。
冯士翙不由一怔,倒也没有仔细听他说的前半段,只觉的如今的情况自身都要难保,又何来擒获之说呢,但又见他自信满满丝毫不担心此时的处境,不禁疑上心来。正欲探询一二时,只听见林中突然响起一阵僚语,随后便见不少僚兵手执兵器负着弓箭冲了下来。
陈龙树见到此等情况,不怒反喜大喝道:”来的好,众将士随本将迎敌。“冯士翙见冲下来的尽皆僚兵,暗想:”冯盎与僚人之仇不共戴天,看来今日袭击之事,与他并无太大关系了,但这僚人究竟是为何而来的呢?难道只是为了粮草?“在他思索的片刻中,陈龙树率着的唐兵已经与僚兵接战,四周皆是一片喊杀声。
因被伏击时唐军死伤不少,故而与僚兵接战后,渐渐处于劣势中。见此情况,冯士翙不由来到陈龙树身旁,大声道:”如今,僚兵势大,我军抵挡不住,陈将军,你赶快回营搬救兵。“见他神情慌张,陈龙树不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道:”搬救兵,何用回营呢,“随之便大喝道:”拿我弓箭来。”
随之便见身后的亲兵,递来一张弓和一枝箭,只见那箭似乎比寻常箭更显的粗壮些,陈龙树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向着空中射去,瞬时便响起一阵异常尖锐的声响。冯士翙失声,道:“鸣镝箭,”陈龙树不禁微微一笑,道:“现在你大可放心,援军随后便到,我们只需缠住这些僚人,不让他们走脱便可。”
冯士翙微微一愣,看样子陈龙树早就瞒着他,偷偷藏着另一只军队在后面了,难怪一路上都显的轻松异常。本在此情况下得知有援兵,是一件让人喜悦的事情,但此刻的冯士翙心中却生不出一丝愉悦感,或许是因为陈龙树瞒着他做的吧,同样这件事也为二人日后关系,埋下了隐患。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只见远处山道上突然赶来一支旌旗招展的唐军,陈龙树不由哈哈大笑道:“援军来了,众将士随我,杀!”瞬时唐军士气为之一涨,而接战中的僚兵见他们援军已来,士气却为之一衰,在这一涨一衰中,双方的角色迅速发生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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